虑再做决定。
一时屋内都静了下来,沈烟容舔了舔发白的嘴唇,“爹娘,我,我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其实答应了方氏之后她就有些后悔,如今是念想更深了,她没能体会到父母的关爱,可父母也还是把她生了下来,她凭什么不让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呢。
如今更是给了她一个勇气,她想生下来。
方氏抽泣了片刻,最后夫妻两还是不忍心以后女儿膝下没有孩子,同意了把孩子生下来。
那就只能想办法去退亲了,忠武王还是有些不甘心,女儿若是退亲之后再嫁人可能就难了,说来也凑巧,这几日陛下头疼症又犯了,一直不得好,他没办法面圣,退亲的事就耽搁了下来。
最近方氏的身体也和原书所描述的一样,越来越差了,她没心思去想别的只能侍奉在床前。
直到离沈烟容和林清朔的婚期,正好还差一个月的这一日清晨。
忠武王府还笼罩在静谧之中,主院内屋的佛龛里供着的一尊白玉观音像正冒着丝丝寒意。
只听得几声叽喳的鸟雀惊啼声掠过枝丫,数百名手持兵刃的官兵悄然的包围了忠武王府的所有院门,面无表情的挺直腰杆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架势。
为首的是顺天府尹张天城,手下官员已在耳提面命只等他下指令。
院子内忠武王沈晖元刚好起身去武场打拳晨练,下人就惊慌失措的跑了进去,“王爷,顺天府张大人带了好些官差上门,还不容小的通报,直接闯了进来,这会怕是进二门了。”
“这么大清早的,这老匹夫来找什么晦气?难不成上回打了他的事,记到如今。”忠武王眼里满是阴郁,只着一身单衣就带着下人快步走了出去。
刚踏出屋门,张府尹已经带着人马到了院门,不消片刻数十名官兵已将各门都把守住,沈晖元看了一眼才知这是出大事了!
心中有些不安,可输人不能输阵,尤其是这个处处与他作对的人。
忠武王强装镇定的愤怒道:“敢问所谓何事,要劳驾张府尹大清早的带着这么多人,这是来我忠武王府闹事不成?”
张府尹露出了一抹怪异的笑,也不回答他的话,挥了挥手,几名官兵迅速上前围住了忠武王,忠武王是练家子出身可还是双拳不敌四手,挣扎着被擒住。
这让忠武王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张天城是谁给你的狗胆!竟敢以下犯上!”
畅快的看着沈晖元吃瘪,张府尹才当着他的面拿出了身后明晃晃的圣旨,在他眼前一晃,“本官奉旨,带领顺天府上下来查看忠武王府的家产。”
这时院内听闻动静赶来的人,才满满当当的跪了一地,就连沈晖元也失神的停止了挣扎。
“陛下旨意:忠武王勾结大皇子谋逆叛乱,大皇子以入大理寺招供,忠武王沈晖元判斩立决,忠武王府抄家充公,妻女家眷充为官婢,钦此。”
沈晖元这才回过神来,暴怒的挣扎了起来,“胡说!本王一心效忠陛下何时谋逆!本王要进宫面圣!”
官差们拿不定主意的看着张府尹,张府尹冷哼一声,“大皇子的府中搜出了龙袍和兵器,大皇子也都招认了,而他的书房暗格中藏有你们来往勾结的书信为证,你撺掇大皇子谋反,其心可诛,还有何好狡辩的!如今陛下已经因大皇子谋逆,气得吐血昏迷不醒,此案已经全权交由二皇子处理!你还想见谁!你们还在等什么?拿下忠武王!其馀皆看守!其他人把手各门一个人都不许放出去,分头查抄登账!”
随着张府尹的一声令下,院子里原本吓懵了的众人才反应过来逃窜,下人们的尖叫声,哭喊声一时之间仿若人间炼狱。
曾经圣宠一时在京内无人敢睥睨的忠武王府,在此刻已成了昨日烟云。
屋内的那尊白玉观音也庇佑不了众生,终于在粗鲁的推攘中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夺目的珠宝玉器被利落的盖入箱笼之中,一道道封条刺拉拉地盖封在了门框上。
府上的所有丫鬟仆妇全部被赶到了院子里,人人都是害怕的推挤着,蓬头垢面在院中四处逃散,却被官差们一个个的拦住掀开发帘去认脸。
“大人,这里全是些仆妇下人,没有邵阳郡主。”
“继续找,便是挖地三尺也要将人给找出来。”
方氏为了让沈烟容安心养胎,又不被太多人知道,就将沈烟容搬到了府上的一处安静的小院,只留了身边几个忠心的婢女,此刻沈烟容刚刚起身。
外头丫鬟们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郡主您快躲一躲,外头来了好些官差,封了府王爷和夫人都被带走了,这会看着已经朝着咱们的院子来了。”
沈烟容的心下一沉,亏得她以为已经改变了剧情,没想到赵驿凯不动声色的又密谋了别的。
他见陷害大皇子不成,干脆就将大皇子和忠武王府绑在一块,诬陷谋逆。什么密谋信,肯定是他知道以后忠武王府不会和他站在一条阵线上,准备先除掉沈家的阴谋!
没想到赵驿凯会这么恨她和忠武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