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这不正好,多吃几颗, 好好震一震你的雄风。”万钧说着,示意手下继续往他嘴里塞。
沈斌憋得脸都红了,东西下肚,是扣都扣不出来了,他清楚这东西的药性,一颗就叫人欲.火焚身,一口气吞了那么多,只怕以后副作用要让他不举。
这效应几个男人也都懂,脸上都看笑话一样,沈斌挣开两手,跪在地板上连磕了几个头。
“龚总,求你饶了我这一次,我真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
龚珩没看他。
唇间咬着烟嘴,烟蒂火光微红,他低着头,前额头发遮挡眉骨,风一吹来,额前露出平滑的皮肤。
他嘲讽地笑了声,唇间吐出烟雾。
翩翩贵公子,搁古代一定是个王侯将相什么的,却腹黑得不像表面。
万钧却敛起笑意,找地儿发泄似的狠狠踹向沈斌肩膀。
“你意思是,别的女人就能让你下药吗?他妈的!”
沈斌倒在甲板上,反应已经上来了,脸和脖子都涨得通红,开始像老牛一样地喘粗气。
“给他降降火。”龚珩嫌恶地瞥了那儿一眼,说。
两三名大汉上前把沈斌架起,万毅做事小心,大家都是好公民,不能闹出人命,交代:“喂喂,给他套件救生衣。”
半分钟后,沈斌惊恐地吼叫了声,像丢垃圾一样被扔下船头。
龚珩一眼也没往下看,执着烟,不紧不慢地返回船舱。
后面万毅把万钧叫住。
“哥,有事?”
万毅严肃道:“龚珩的女人,你别去犯事儿。”
万钧笑着说:“我能犯什么事儿啊?”
“我是说你,想都不准想!”万毅字字清晰地警告。
万钧沉目看着哥哥离开的背影,片刻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
莫初不在房间。
床单已被抻平了,枕头放得端端正正,窗帘也拉开了,窗口里,初升的太阳从江面露出二分之一,光芒染进云雾,很像早餐的一颗溏心蛋。
龚珩洗漱好,换下睡袍去了餐厅。
用早餐的人不多,户外风景后,甲板上支起欧式的餐桌,莫初选了个没人的地方,面前盘子里只盛有一点点食物。
发现来人的时候,她抬起眼。
心事重重的模样已经表露,昨晚发生了太多,这趟游轮之行,真没发生一件好事。
早餐是自助的形式,龚珩比她拿的还少,白瓷盘中:几块全麦面包片,一小瓶果浆。
桌上又放下他右手中的白开水。
“昨天晚上,谢谢你。”莫初说。
她醒来时没见到龚珩,还以为昨晚他把房间留给她,自己出去住了。
“谢我什么?”他下颌优雅地咀动,看了眼她。
“你昨晚去哪儿住了?”
“嗯?”
龚珩一派自持,不肯定,也不否定,由着她自己认为。
莫初也低刚才船头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她一出来就到处寻找昨天眼镜男的身影。
候以珊领头带着男友从餐厅出来,男人端着两只餐盘,候以珊扭头对他说:“亲爱的,外面空气真好!你说是吗?”
他们位置隔得不近不远,一见她来,莫初就不再说话了。
候以珊戴着墨镜和宽檐帽,凹造型让男友拍照。
莫初想起了昨晚萧柚韩跟她说的事情。
若有所思的神色,是一秒钟沉下来的,龚珩见状,不经意似的说了句:“她脾气要强了点,人不坏,不是刻意针对你。”意指候以珊。
莫初讶异他居然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迟钝地点点头,向他露出个放松的笑。
其实她没想这茬。
“珊珊姐早!气色真好,看来昨晚过得不错?”听到这道悦耳的男声,莫初马上想起昨晚在楼梯口堵住她的斑马男,回头望去,万钧刚和候以珊打完招呼,目光恰巧相对,万钧笑意更深,直直走过来。
莫初脑中像连起一串明亮的灯泡,一个个人一个个形象都对上了。
那天在烤肉餐厅为她买单的富二代、游轮派对的主人、昨天突然冒出的斑马男、原来一直都是一个人,他就是万钧。
莫初恍然大悟,懊恼自己怎么这么傻。
她头往后扭着,没注意脑后龚珩凝视的眼神。
万钧在她旁边坐下,手臂架在她身后的椅子上,笑着问她:“知道我是谁吗?”
莫初表面淡定,特别是想到龚珩就坐在对面,她可不像让他知道,他这表弟见自己第一面时就内涵地为她买了单,后来到酒吧又被他堵住去路,显然是想认识她,剖白了,就是想泡她。
一知道原来他是龚珩表弟,就更要撇清距离。
她把目光放成对待一个陌生人那样,疑惑地问龚珩:“这位是。”
万钧心知肚明地笑笑,也不拆穿她。
龚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