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对什么事上心。”
“……”
*
在补习功课的问题上,段雪烨向来说一不二,乔月曦拗不过他,最后也只好妥协。
谁知当两人回到段雪烨的住处时,却发现门口站着个人,走近一看,居然是乐家的大小姐乐雅。
乐雅逆光而立,闻声转身,她盯着两人紧牵在一起的手,半晌银牙暗咬,不屑地笑了。
“我还当你这不攀高枝不爱财的牌坊能立多久,合着最后也还是同意交往了,那之前还装模作样的干什么呢?”
乔月曦懒洋洋眯起一双凤眼,漫不经心地冷笑:“谁说我不爱财了?我非常爱财。至于同意交往这回事儿……我乐意跟谁交往就跟谁交往,当事人都没意见,轮得到你废话了?富家小姐们都像你一样闲得发慌,成天当狗仔蹲人家八卦吗?”
要论怼人的口才,乐雅比她差了可不止十万八千里,顿时被气得不轻:“你说话最好给我客气点儿!”
“我从来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所以见你也不需要太客气,你照镜子看自己配不配。”
“你才是应该照照镜子吧?在酒吧里卖唱靠人施舍的穷丫头,不知道与多少男人睡过的公交车,谁都能上,你有什么可优越的?”
“嗯,有道理,这点我是不如你。”乔月曦煞有介事地点头,“还是乐小姐你比较挑剔,优中选优,只有有钱有势的人才能上,您才是当之无愧的豪车。”
乐雅一张俏脸瞬间由青转白,她下意识上前一步,恶狠狠指向乔月曦的鼻子:“姓乔的你以为自己还能得意多久?你现在也就仗着段雪烨这个白痴会上你的当,等他以后没了段家的背景,我看你还能骗谁!到时候他是丧家之犬,你也同样是条落水狗!”
乔月曦侧头瞥向段雪烨:“她这是骂我还是骂你呢?”
“是骂我,没有人可以骂你。”段雪烨垂眸看手机,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温声询问,“晚饭吃牛排、意面和香草奶酪蛋糕,让艾斯餐厅做好送来可以么?”
“行,你定吧。”
“好。”段雪烨答应着,随即抬眸,总算正眼看向对面的乐雅,他走到她面前站定,眼神的光影暗下去,显得阴沉不少,“乐小姐,我不知道你刚才讲这些蠢话的用意何在,也没兴趣了解,我只奉劝一句,你最好尽快离开我的视线,也不要再试图激怒我的未婚妻,毕竟我耐心有限,再耽搁一会儿,指不定会做出什么非绅士的事情。”
乐雅骄傲地扬起下巴:“就算我激怒了她,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这种女人不过是图你的名和钱罢了,为了钱她什么都能做出来,放弃了玫瑰去喜欢野草,你说你是不是贱的?”
乔月曦斜她一眼:“劳驾,谁是玫瑰谁是野草,是你说了算的?”
“你给我闭嘴!”
“你才是给我闭嘴。”段雪烨面无表情揪过乐雅的外套衣领,也不管她如何挣扎反抗,一路将她扯向马路中央,“乔乔喜欢名,我将来就捧她出名;她喜欢钱,我就让自己永远有钱,这是我自己的事,轮不到你指点江山,滚。”
最后这一个“滚”字,被他咬得格外清晰,透着寒意。
乐雅被他强行塞进了道旁的一辆计程车,眼见着车辆即将启动,她愤怒地拍打着车窗玻璃骂道:“段雪烨!你以为我很稀罕你吗?我爸都说了,以后不会再让我跟你这个扫把星来往!你们段家要遭灾了,你们在西城耀武扬威的日子要结束了知道吗?迟早有你来求我的一天!”
计程车绝尘而去。
乔月曦走过来,挺不放心地将手搭上他的肩膀:“她刚才说什么?乐家听闻风声,准备尽早和段家划清界限了?”
“明叔叔一面整理各方人证物证,向警方立案,一面也开始陆续在网上发布相关消息,希望通过民众舆论给执法机关施加一定压力——在这种情况下,尽管段氏公关部最近一直试图把此事的影响压下去,可知情者还是越来越多,乐家自然也早有耳闻,须知生意场上无友情。”
“段正轩那边有动静吗?他有找你吗?”
“我想,他正在忙着和铺天盖地的□□作斗争,早就顾不上我了。”
毕竟这实际上,是段正轩和陈明义两位昔日老友之间的较量,他无非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乔月曦叹气:“近期学校里的风言风语其实也不少,辛苦你了。”
那些爱好八卦的学生们,虽然不敢在段雪烨面前议论,私底下也没少冷嘲热讽,段雪烨不可能不了解。
看着星辰从高空陨落,看着天才跌下云端,通常是无良好事者最期待目睹的一幕。
“无所谓,我和段家不是一体的,所以没必要在乎他们说什么。”段雪烨从容垂眸,他重新牵起她的手,两人并肩朝家中走去,“在事情没有完全结束之前,你要做的只是保护好自己,千万别轻易冒险,记住了吗?”
“行,我答应你。”
越是临近关键时刻,越要稳住心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