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一直在许苍云手里,别说伪造一颗,就是伪造一百颗对他来说也易如反掌。若殿尊被蒙骗了,你们自然可以私吞宝物,万事大吉,若殿尊识破骗局,倒霉的也是小弟。九哥,你好歹毒的心!”
“你!你他妈的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欧阳丹青再一次被这小子一条三寸不烂之舌气疯了。
谢乔在一边看他们窝里斗看得心惊胆战,也不得不佩服顾羽了。要不是那颗真珠子此刻就藏在她袖口里,她真是也要信了这货的鬼话了。
“殿尊”
“好了。”
魇君慢条斯理的揉了揉额角,大约终于耗尽了耐心:“本君不想听废话。既然都觉得自己无辜,就自证清白吧。”
他轻飘飘一句话,不仅欧阳丹青脸色一僵,连始终沉默立在魇君身后的邓蝉都突然抬起了头。
在阎罗殿想要自证清白,可不是简简单单靠一张嘴就能蒙混过去的,必须付出相当程度的代价。有魔修甚至甘愿献出自己的内丹和修为。
谢乔敏锐的察觉到四周弥漫的阴暗气息更厚重了,她虽不明内情,但也能隐约推测出这所谓的“自证清白”绝非什么好事。
“老九。”
魇君视线首先落到了欧阳丹青身上,好整以暇的问:“你年长,很清楚阎罗殿的规矩,你先说说,你打算如何向本君自证清白?”
他这模样,不似拷问下属的上司,倒更像个手段狡黠、静待猎物入瓮的捕猎者。
“属、属下……”
欧阳丹青周身发寒,背上出了好几层冷汗,上下两片唇颤了半天,愣是没说出话。
“怎么?不愿证?”
魇君语气里露出几分玩味气息,像猎人在暗处悄悄拉满弓弦,只待一个合适契机,就要将猎物一箭扼喉。
“愿、愿,属下愿意……”
欧阳丹青眼珠飞转,喉咙一阵阵发紧,欲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寻出一个万全之策,不知不觉额上也渗出了汗粒。
不能再犹豫了,不能再犹豫了,就算断胳膊断腿也得硬着头皮上……欧阳丹青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若失去先机,失去魇君信任,他在魔界的日子并不会比最低等的魔修好多少。
“属下……”
欧阳丹青心一横,艰难的滚了滚喉结,刚要开口,就听一道清亮的声音比他更快的道:“殿尊,九哥既然犹豫不决,十一倒是有个好办法。”
艹。
欧阳丹青险些跳起来,当即在心里将顾羽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这小子一肚子坏水,若一会儿蛊惑殿尊,让他挥刀自宫、以证清白怎么办!不行不行,绝不能让他得逞,欧阳丹青生生被自己这个设想吓出一身冷汗,张口急道:“殿尊……”
“好了。”
魇君略嫌弃的瞅了眼自己的便宜属下,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方才让你说你不说,现在别人要说你又抢着说。老九,你也是阎罗殿的老人了,这瞻前顾后、吞吞吐吐的毛病是不是该改改了。”
“……”
欧阳丹青受到一万点暴击,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剖出来:“殿尊,属下……”
冤枉!冤枉!他堂堂阎罗殿九殿主,向来雷厉风行说一不二,走到哪里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何时瞻前顾后了!他何时吞吞吐吐了!他不过是心疼自己的修为和……和身体啊!这也有错吗??
魇君没再搭理他,话锋一转,道:“小十一,你说。”
“是。”
顾羽偏头盯着欧阳丹青,嘴角轻轻往上一挑:“这方法可能要吃些苦头,不知九哥敢不敢一试?”
果然!果然!这小子又来下套了!
欧阳丹青在心里崩溃大叫,脑子里只剩下“要吃些苦头”几个大字。
要吃些苦头……要吃些苦头……
他妈的,他奶奶的,他爷爷他祖宗的,这小子一定是要逼他自宫了!
欧阳丹青下腹某处条件反射性的疼了疼,可面对顾羽挑衅,又不得不坚强的回应:“只要能自证清白,我有何不敢!”
“好啊,那就用读心魅。三日为期,谁先改口谁输!”
“你!”
欧阳丹青猛地抬起头,下腹也不阵痛了,险些直接背过气去。他震惊且愤怒的瞪大眼睛,看顾羽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读心魅,一种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