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
谢乔为难的望向顾羽。
顾羽轻笑了声,同那长史道:“我们掌门脸皮薄, 有些事不好意思开口, 特委托在下代她向摄政王回禀情况。”
“……”
谢乔既惊且愕的瞪他一眼, 一面惊异于此人鬼话连篇的技能, 一面用力咬着一口贝齿,简直恨不得把他那张满嘴放炮的嘴给糊上。
“无妨。那就请这位小仙长随我在茶室稍候片刻。”
那长史通情达理的令人发指。
谢乔忽然有点没底,心想,顾羽急着把她支开, 该不会打着他们玉山派的名号去干什么坏事吧。
她可不能牵线木偶似的任由他摆布。
“我……”
于是, 她定了定神,故作淡定的道:“我和你一起进去。”
顾羽:“……”
小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好骗了。
……
书房内陈设和外面形成剧烈反差, 除了案上一套价值不菲的白玉笔架, 几乎再找不到第二样颜色鲜亮的东西。
姬霆一身玉色燕居常服,单手负在背后,正执笔在案头写着东西。举手投足间, 尽是久居上位者才有的威严气度。
听到动静,他并未立刻搁笔,只吩咐:“子鸢,你先到外面去。”
“是,王爷。”
那年轻长史从容温和的领命,又与谢乔二人轻施一礼,就退了出去。
书房一下子安静下来,只闻笔尖落在纸上的沙沙声。
姬霆也不说话,谢乔和顾羽便杵在那儿。既没行礼,也没问安。
谢乔顿觉浑身都不自在。
虽说今日这祸全是顾羽捅出来的,可方才却是她主动要跟进来的。
在这位大名鼎鼎的摄政王面前,他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失礼了。
真是越想越糟心。
谢乔悄悄拿脚踢了踢顾羽。
他嘴皮子功夫不是很厉害吗,怎么关键时刻成闷葫芦了。
还是当着她的面,他那一肚子坏水吐不出来了?
“玉山派。”
在谢乔胡思乱想的时候,姬霆忽然开口了。
“可是美玉之玉?”
他手下不停,随口问道。
??
谢乔懵了懵,才意识到他是在问自己,忙收起思绪,回道:“是。”
“在哪个地界?”
姬霆继续问。
谢乔:“……中州。”
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这位摄政王殿下是不是有点太过亲民了?如此百忙之中,竟还有心情话家常。
“那离东州可不近。”
姬霆终于搁下笔,露出俊朗绝伦不失威严的一张脸。
大约是诸事缠身、没怎么休息好,他眼底还弥着薄薄一层倦色,目光却犀利明亮,洞察人心。
“看你年纪不大,竟已担起一派掌门之位,委实是后生可畏。”
姬霆笑着评价。
虽说谢乔心性素来淡静,可第一次被人当面如此直白的夸赞,不由耳根一热,如实道:“王爷谬赞。我不过徒担一个虚名,门中事务,主要是几位师弟在打理。”
“小小年纪就能做到不露锋芒,不骄不躁,谦虚处世,倒是难得。”
姬霆点头,满是赞许,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又问:“今年多大了?”
谢乔愣了愣,方乖顺答道:“十五。”
“入山修道几年了?”
“……九年。”
姬霆:“六岁就离开父母双亲,定然过得很不易吧。”
他语调很舒缓,谢乔紧绷的心弦也稍稍送了些,坦然道:“师父待我很好。”
心下却琢磨,姬霆这般刨根问底,既不追究他们的失礼,又不质问他们的目的,到底是在打什么算盘。还有,顾羽那货怎么还不吱声。
说话间,姬霆负手自案后慢慢踱了出来,只是经过案角时,不小心碰到了案上的砚台。不知那砚台是放的位置太靠外还是被撞得太狠,这一碰,整砚的墨都泼到了姬霆的衣襟上。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