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
风仪也注意到了,忍不住问道:“敢问昨日上山的两位具体是何人?”
白之涣回忆道:“蜀山那位名叫李道冉,至于不云山那位,好似是叫魏……魏……”
“魏晗。”时叶没好气道。
“对,魏晗。”白之涣笑冲他们了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记性不太好,让各位见笑了。”
陆白雪将白之涣和时叶的做派看在眼里,只觉二人性格差异未免太大,一位温和呆傻,一位暴躁冲动,看来这蓬莱也不是外界传言那般,教导出来的尽是木讷呆愣,千篇一律的书呆子。
而听见魏晗也上了蓬莱,魏然与风仪面面相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诧,。
魏晗是不云山掌门魏之阑流落在外的儿子,也是魏然的亲弟,生母不详,儿时在外流落了许多年,五十年前才被找到接回了不云山,或许是在外流浪时经过太多苦难,心绪淡漠,无论不云山众人对他多好,他也像是时刻把自己当成一个外人,极为内向沉默,跟任何人都不爱说话。
在上不云山之前魏然曾问过他要不要一起去,只是被他毫不犹豫拒绝了,没想到他竟然自己上了蓬莱。
风仪知道魏然很在乎他这个同父的弟弟,自从魏晗回了不云山,便花了十二分的力气去关心他照顾他,只是魏晗一直没有领情的意思,仍旧独来独往,少言寡语。
见他面上有失落之色,风仪咬着唇,轻轻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慰:“也许仲明只是好强了些,觉得同你一路上山必然会得你照顾,所以才会拒绝你独自上山。”
魏然哪里不知道魏晗只是不想与他一路罢了,嘴角扬起一丝苦笑:“他一向好强,也从不曾把我当做他的兄长,把不云山当做他的家。”
风仪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面上显出愧色,反而是魏然好笑地拍拍她的肩膀:“又不是你的错,莫要愧疚了。分明这受伤的人是我,怎么反倒要我来安慰你了。”
风仪被他说得红了脸,遂不再多言。
不多时,众人听见头顶传来一阵清澈悦耳的鸟鸣,抬头一看,一只浑身青羽的鸟儿正在半空中盘旋,一双鸟爪缩在肚子之下,身后拖着长长的青蓝交加的尾羽,漂亮非常。
“必定是远洲传消息过来了!”
时叶一声口哨,那鸟儿即刻停止盘旋往他飞去。
眼见着就要落在他手臂上,半道却忽然伸出一只涂着艳红蔻丹的手给抓住肚皮截了去。
枯月指尖微动,毫不费力就把它那一撮漂亮的尾羽给拔了个干净。
众人都看傻了眼,直到鸟儿撕心裂肺地乱叫着扑腾到时叶怀里,才纷纷缓过神来。
看看她手上那一把流光溢彩的尾羽,再看看叫凄凄惨惨的脱毛大鸟,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时叶气得都快要喷火了,若不是白之涣有先见之明早早抓着他的手臂拦着他,怕是这会儿他早就已经冲上去与枯月拼个你死我活了。
“你这恶女!青鸟不曾招惹你,你为何要拔它的羽毛!”
枯月对手中尾羽爱不释手,朝他晃动着羽毛,笑眯眯道:“我看着喜欢,不行?怎么,蓬莱不可杀生,难不成还有规定不可拔年兽皮毛么?”
“这可是蓬莱传信的青鸟,
你……你……”
枯月展颜:“我怎么?”
“你……简直是恶劣至极!”时叶气得话都说不顺了,威胁她:“等上了蓬莱,我势必要将你这一路上的恶劣行径通通报告于掌门,你就等着被赶下山吧!”
温越狐假虎威,也跟着瞪了她一眼,恶狠狠道:“看你还怎么嚣张。”
温越话音一落,就见枯月对他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紧接着一个甩手,一直尾羽迅速向他飞过去,温越躲闪不及,吓得面色煞白,而那支尾羽并没有伤他,只是稳稳当当被插在他头上。
枯月咯咯笑起来,懒洋洋道:“现在看清楚怎么嚣张了么?”
温越被她这一下唬得小腿都软了,死撑着不肯显露出来。
一把扯下头上的羽毛狠狠掷在地上,再不敢再逞口舌之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