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响，裂缝延伸，足有一米高的岩石忽然间轰然碎裂倒塌。
这样应该就差不多了......
叶玖收起双枪，转过身直面带着玩味笑意的泽法，也回以他一笑：“我听说拿到那颗恶魔果实的人便可以获得海军本部的将校级军衔？那么这位老师，你觉得我合格了吗？”
热风在红泥土地上扫过，将叶玖的话语清晰地带到不远处训练兵们的耳中，他们维持了一秒的安静，而后像是约好般同时炸开。
“什么！叶玖你一直捧着那颗果子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吗！太卑鄙！”
“海军可没有那么简单啊，好好想想吧小女孩。”
“库赞说的没错，叶玖你还小——”
“不，我已经成年了！”发觉自己这两天听了不少次深恶痛绝的词语即将再次出现，叶玖飞快地开口打断了阿道夫的话，“我家乡的人很小就自立，十五岁就算成年，可以离开父母独立生活了。”
把成年两个字重重地重复了两边，叶玖半点也不心虚地保持与泽法对视的姿势。因为怕查骨龄年龄她没法编，但几岁成年这种没法查证的事情还不是随她说。当然，如果他们真的能找到她原来的世界，她随时欢迎他们来指责自己说谎。
“本部的将校级军衔，小丫头你口胃不小啊。”
刚刚看到叶玖单凭双枪就将岩石击碎时泽法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半点变化，但现在听到她这么说，他眼神倒是流露出几分兴趣。
“要做的话当然就要做最好的。”
要论放话的自信，从小拿第一拿到手软的叶玖可是半点也不虚。
“我相信只要让我系统地训练一个月，我一定不会比那边的任何一个人要差。”
黑发少女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眼神平静语气随意，仿佛是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实。直挺的背脊仿佛永远不知何为弯曲，少年人的意气从她一言一行中自然流露，因身高劣势扬起的下巴都似乎带着两分不羁与自信。
“一个月......好，那我便给你个机会。”无视身后训练兵们残次不齐的惊惶喊声，泽法咧嘴一笑，目光中的锐意让叶玖背后渗出冷汗。
“从这里返回海军本部还要一个月，这也是这次合格家伙的实习期。如果你能在这次实习中活下来，我便向上头要一个将校级军衔给你。”
“泽法老师！”
“等等啊老师！”
“太乱来了吧！”
......
看着泽法把将校级军衔当做街摊上大白菜一样随便送的举动，他身后的训练兵们都没忍住惊呼出声。
“怎么？你们不服？”斜了眼身后的小子们，泽法从鼻腔里哼出声蔑视，“连个小丫头都玩不过，还好意思来找我抗议。”
“不是这样......”被同期赶到最前方的库赞苦恼地挠了挠乱糟糟的卷发，无奈一叹后代替身后的人发言，“但她还只是个孩子吧，这么看都不可能马上上军舰实习，要不把她放到下一届——”
“我已经成年了！”
再次听到孩子这个词的叶玖脑门上蹦出青筋，一字一顿地打断库赞，狠狠地说道：“至于我能不能上军舰实习，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发觉自己又把人惹毛了，库赞张了张嘴想解释些什么，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放弃，长叹口气，无论身后的人如何戳自己都坚决不说话了。
“哈哈哈！库赞你小子意气还比不上一小丫头，真是太逊了！”看到自己的得意弟子吃瘪，泽法很不厚道地大笑出声。
“没错，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海军就是要有这样的自信！否则怎么从那些猖狂的海贼手中保护民众！明白了么？！”
“是！”
不管是真实实意还是出于被压迫久了的奴性，几乎是在泽法中气十足的疑问句音刚落的时候，训练兵们便整齐划一地回答应是，音量之大震得叶玖耳朵都有点疼。
许是他们的回答勉强还算合格，泽法大手一挥示意他们跟在自己身后渡湖。
至于不会‘飞’的叶玖，则被泽法老鹰抓小鸡一样抓着衣领拎在手里，以堪比过山车的速度倏地一下掠过湖面。
好、好难受......要死了......
到达河对岸被泽法放下，度过了当前人生中最漫长一分钟的叶玖卡着脖子咳了两声。其实要不是不想被自己现在的老师看扁，她是很想毫无形象地蹲下咳得惊天动地来着。
这么一比较，库赞真比他老师好太多了......起码还知道说句“失礼了”还会公主抱。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