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有问题的,不过就是重新写写帖子的事,府里人也多,东西也都已经开始置办起来了的。尤儿肯定是没事先和你商量,我已经说过他了。”
说着孙氏笑了一下,道:“他怎么说?他说,你来都来了,最好就直接成亲了,说送你回去,他不放心,也不能安心备考。”
“嫁人是女人一辈子的事啊,怎么能这么草率,说成亲就成亲呢。锦儿,你别管他,我先安排人送你回去,时府那边,尤儿已经派人去通知了,想必你不见了,那边也是着急得不得了的。”
时锦在孙氏叫李尤出去的时候,心里就打了一通鼓,后面听孙氏对李尤说你媳妇,心就安了下来。这会儿听孙氏这么说,也知道她是在为自己好,想来也是,嫁人对一个女子来说,是一辈子中最重要的事了,仪式可能都想好好完成吧。
可是,嫁的人是他才是最重要的。仪式什么的,时锦不是不在乎,只是和能与他成亲比起来,真的是可有可无了。
“伯母,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时锦想了想,“但是,我也很想早日和李尤成亲。是不是从家里出嫁,不是不重要,但是和与他在一起生活一辈子比起来,就什么也不是了。”可能在长辈看来,小辈的爱情看起来会有点儿戏,但是时锦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李尤已经在为两人的未来争取了,她没道理就这样干坐着,等他将一切都捧到面前来。
“我想早日成为他的妻子。”
时锦作为一个姑娘家,本来说出这样的话,会让人觉得很轻浮,何况对方还是男方的母亲。
孙氏看着时锦坚定的双眼,诚挚,纯粹。和她儿子说出要娶她时的神情一样。
年轻人啊。孙氏心里感叹了一句。
她拉住时锦因紧张而紧握的双手,笑了笑,道:“我生尤儿的时候啊,他长得太大了,生不下来,痛了两天两夜,命都要没了,靠人参吊着命,总算把他生了下来。这是我用命换来的儿子,所以从小就当眼珠子似的疼,他一个哪不舒服,就得心疼好几天。所以尤儿从小性格就有些顽劣,但也没有大碍。性情总归是好的。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见他对哪个姑娘上过心,总想着,他这么散漫的性子,总得给他挑个自己喜欢的。但是看了许多姑娘,他总也不喜欢,所以亲事就一拖再拖。”
“难得他遇到自己喜欢的,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孙氏其实一开始对时家的门第是有些微词的,但是捱不过李尤喜欢,也就没有多话了。
时锦静静地听着,她知道,孙氏已经同意了。
孙氏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李尤小时候的事,两婆媳笑个不停。
过了许久,才听到李尤在外面敲门,“母亲,您说完没有,我要进来了?”
孙氏笑着,拉着时锦站起来,道:“去见见尤儿祖母吧,我来之前就已经派人过去说你来了的事了,老太太一直想见你。
时锦颇有些受宠若惊,也不由有些紧张。
孙氏见她面色一下有些僵,轻拍着她手道:“不必紧张,老太太是个和善人。”
时锦微微定下心,点点头。
出了房门,等在一旁的李尤迎上来,问道:“母亲,您要带着锦儿去哪?”
“去见祖母。”孙氏简单道。
“我也去吧,今儿还没去给她老人家请安呢。”李尤笑道。
孙氏笑而不语,只是拉着时锦走。
边走,孙氏边给她说家里的情况。
“老太太一共生了两子两女,还有几个庶出的,已经分府出去过了。尤儿大伯父,是军中任职,他们一家住在西府,我们住在东府。没有分家,但各府中馈是各自掌管着,我出门三年,东府中馈是你嫂子在管着。尤儿伯母也是个宽和人。那边有几个兄弟姐妹,以后你就认得了。尤儿还有个大哥,同他伯父一起在军中任职,大嫂姓吴,有个侄子叫喜哥,大名叫长治,有个姐儿叫淑华。”
时锦一一记在心里。
不知不觉走过了几进院子,到了一处院门前,上有牌匾,书净檀院。
“这就是老太太的院子了。”孙氏道。
时锦看了一眼李尤,他鼓励地冲她一笑。
进了院子,就见院中有几个丫鬟正在忙活着,但无人说话,见孙氏他们走进来,也只是停下手里的事情,远远地行礼。
走到石阶下,孙氏对迎上来的婢女道:“老夫人在休息吗?”
那女婢福了福身,笑答:“请二夫人安,请四公子安,老夫人刚刚醒过来,这会儿正在进雪梨粥呢。”虽有时锦这张生面孔在,那女婢目不斜视,只是笑吟吟的。
孙氏点点头,“去通传吧。”
女婢应了事,扭身进去了。
一会儿后,她重新打帘出来,对孙氏道:“二夫人,老夫人请您进去。”说着替他们打了绛红毡帘。
孙氏拉着时锦走了进去,李尤跟在后面。
房间布置很是朴素,只是门口两旁的高几上摆着两盆文竹。
进了内室,就见左面一张软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