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声作响,天空中道道白色的闪电划破天际,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县城的街道上,早已空无一人,天色阴沉,这时候,三个人形的家伙回到了县城里。
“小白,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究竟什么是人,我们三个,自己去找寻吧,鬼是人变的,只要能够了解人,就能够了解鬼。”
黑色的人形率先提出了这个建议来,看得出来,他和灰色人形的关系很差,两个家伙一路过来,吵吵闹闹,说话不会过三句,就会吵起来。
雨水轻易的穿透了三个朝着不同方向走去的人形,每一个家伙的眼神,都不太一样,但却透着一样的光芒,对于什么是人,充满了疑惑。
“好复杂啊。”
雨势渐渐的小了,在一处饭馆的门口,灰色人形看着里面嘈杂的人声,这里人比较多,之前他就已经见识过了,他觉得在这里多看看,肯定能够知道什么是人。
“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书本上是这么写的,饿了要吃东西,困了要睡觉,渴了要喝水,总觉得好像很麻烦啊。”
灰色人形在门口的地方自言自语了一番,这会门口的地方来了一个衣衫褴褛,瑟瑟抖的乞丐,他似乎因为下雨的关系,冻得不行了,而且肚子咕咕直叫。
“妈的,死乞丐,敢在我们家门口,在不滚大爷我打死你。”
一个店小二捏着鼻子一出来就骂了一句,一脚踢开了这个乞丐,他跌在了门外还未散去的积水里,惊恐的起身奔走了出去。
“那家伙不也是人么?原来如此么?这就是人和人的不同,穿得好的人比较高等,穿得不少的人比较下贱。”
灰色人形满足的笑了起来,他呵呵的笑着,好像自己已经了解了人一般,觉得新鲜无比。
另外一方面,黑色的人形来到了一处富贵人家,他从书本上看到过,寻常人的社会,都是由顶层之人带领的,所以他选择了这县城里房屋最大的一户人家。
一阵阵女性的清丽歌声传来,这会天色虽然暗了下来,但一个大院子里已经灯火通明,一个台子上面,一个戏班子正在唱戏,而下面坐着不少乡绅,看起来个个都是一副富态,交流间更是三句话离不开权利和金钱。
“没有钱就无法生存,没有依靠他人就无法做事,原来如此么?人就是这样的。”
黑色人形看着这些人,对那些下人们呼来唤去,而那些下人们也是一副点头哈腰的样子。
“怎么样,罗老爷,那女子可对你胃口?”
一个看起来一脸奸相的家伙,弯着腰,在正中间坐着的,这个宅邸的主人,说了一句。
“嗯,可以,今晚就让她作陪吧。”
戏曲提前结束了,黑色人形看到那唱戏的女人,给一些人带着,进了这户人家主人的屋子里。
“这种事情可以换来钱,那为什么要哭呢?明明有了钱,可以生存下去了,还哭什么呢?人还真是奇怪啊。”
夜深人静,那进入屋子里的女人出来后,在院子里伤心的哭着,黑色的人形在一旁,疑惑的看着。
白色的人形来到了一片比较贫困的地方,因为他从书上看到,人的社会,究竟好与坏,看一看底层之人便可以一目了然了。
阵阵呜咽声,在城郊的一处破烂棚屋区,很多屋子都已经破损,风一吹过来,就出阵阵如同鬼哭般的呜咽声,而这里的人,大多数脸上都写了一个字,饿。
连日来的大雨,让这里很多依靠乞讨,或者到田间劳作的家伙换取粮食的家伙,失去了食物的来源,很多人家里已经无米下锅。
“明明城里面的家伙,都吃得很饱,这里的人为什么会挨饿啊?”
白色人形疑惑的说了一句,他进入了一户人家,那家里有一个小孩,哭得特别凶,似乎已经饿了不行了,只有四五岁的孩子。
这户人家的妻子和丈夫都是给地主家干零散伙计的,但这些天,连日来大雨已经让这附近的农田都受灾了,无活可干,他们曾经希望和地主家先预支一些口粮,可地主却连一粒粮食也不肯给,已经三天了,靠着一些碎米,熬粥,维持着最低限度的生活。
“既然老天都这样了,去抢不就行了。”
白色的人形嘀咕了一句,看着一家人愁眉苦脸的样子。
“人真的好麻烦啊,没有吃的,去那些有吃的家伙嘴里,抢过来不就好了,为什么要挨饿啊。”
到了夜深的时候,三个人形回到了县城的中间,碰头了,而得出的结论一致,人好复杂,他们三个分别说了今天的见闻。
“我觉得人好懦弱啊。”
这是灰色人形的结论,而白色人形却笑了笑。
“不是懦弱哦,是笨蛋,明明很多事情,动手就解决了,却不去,呵呵。”
最后白色和灰色人形都看向了黑色人形。
“人是痛苦的,与其痛苦不如不要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更好么?”
三个人形互相争吵了起来,然而并没有任何的结果,三个家伙决定继续观察下去。
白色人形跟住了那个乞丐,那乞丐在一条巷子里,用一些还未给雨打湿的破麻袋,裹住身子,还是很冷,瑟瑟抖。
天气更加恶劣了,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开始下起了冰渣子,这乞丐已经一动不动,浑身青,虽然还有气息,但快要死了。
“喂,你没事吧。”
这时候,一个看起来是苦力的精壮男人,把这乞丐抱了起来,背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