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脉险些死绝,去岁泺平卫险些城破,这些你不怕吗?”
“我当然害怕,可我的背后不还有阿兄你嘛。如果我扛不住,阿兄一定会派兵来救我的。”青瑛狗腿道。
“我在竟陵,你在泺平,相隔千里怎么救你。上次城破,还是伍家出兵来援,你应该谢谢你舅舅。”
青瑛摇了摇头,“不,应该谢谢阿兄才对。舅舅是阿兄的臣子,他派兵援助泺平那是做臣子的本分。我与舅舅多年未见,早就生疏了,他来助我,肯定不是因为什么私情。”
“哈哈,说的也是。”青恒仰头喝掉杯中美酒,“我本欲将你的封地改为和州,如今你有此等志向,为兄很高兴。既如此,边境的安危,我就交给你了。”
“阿兄放心,我一定努力。”
“我当然相信你。伍家人助泺平卫有功,放心,为兄会帮你感谢他们的。”青恒说道。这话的意思,是直接把青瑛和伍家分割开了,把青瑛归到自己人里而将伍家当成了外人。
“谢谢阿兄。”青瑛松了口气,这样就行了吧,青恒应该没有想要她这条小命的打算。
“不知不觉,当儿长大了。”青恒有些感慨,“我记得刚见到你的时候,小小的一团,很多人都私下里说你养不活,偏偏我不信。每日都要去看看你,果然你挺了过来,虽然艰难,但也慢慢长大了。”
听青恒这么说,青瑛也一点一点回忆起了往昔,记忆中的哥哥真的很好。上辈子的青瑛没有兄弟姐妹,这辈子的哥哥对她来说如兄如父又如母,如果可能,她真的一点都不想怀疑她的哥哥。
“阿兄,我敬你一杯。”青瑛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年不见,当儿的酒量也变大了不少。今天高兴,我们就敞开了喝。”青恒豪气道。
灯火跳动,青瑛头栽在桌子上糊糊大睡。青瑛真的醉了,大概是心里有闷气,一时发泄不出来,就多喝了些。青恒也醉了,他比青瑛喝的还多,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且,这人用杯子喝的还不过瘾,后来直接换成了大杯豪饮,还好周围没什么人,不然他的形象就不保了。
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什么人走了进来。青瑛趴在桌上,眼皮似有千斤重。她眯着眼睛,看那人影,好像是苏文清。她心里顿时安心了不少,闭上眼睛睡死了过去。太好了,嫂子来了,她今晚上不用趴在桌子上过夜了。
第二天天明,青瑛被人给推醒,只觉得浑身难受,像是被车碾过一样,胳膊发麻,脑袋里仿佛空空荡荡的,难受极了。
“这是哪啊?”青瑛坐起身来,看着眼前的残羹剩饭,半睁着眼睛还有些不清醒。
“当儿,你阿兄呢?”
青瑛仰头,傻傻的笑着,“是嫂嫂啊。阿兄,他不在那吗?”
青瑛指着昨夜青恒的位置,发现那里并没有坐人。她拍了拍脑袋,又低下身子看了看桌子底下,“咦,怎么不在?”
“这可奇怪了,昨夜宦官来报,说你俩醉酒就宿在了偏殿,就没有来看。未曾想今日早朝陛下竟没有去上朝,我才找来,结果却只在这儿找到了你。”
青瑛捏了把大腿,顿时清醒了过来,“嫂嫂别急,兴许是阿兄有事耽搁了。昨夜那个宦官可还在,先把他抓起来,等到找到阿兄后再审问一番,看他为何撒谎。”
“那个宦官我好像没见过。”苏文清皱了皱眉头,“传令下去,捉拿昨夜那个宦官,抓到后先关进牢里,随后再审。”
“是。”跟在皇后身边的宫人匆匆退出去,又一个宫人匆匆的走了进来。
“娘娘,找到陛下了。”
“陛下在何处?”
那宫人看了看皇后,低下了头,“陛下在,在……”
“算了,前面带路。”青瑛打断了他。宫人说个话结结巴巴,说不定是什么叫不出名的地方,想了半天,真是浪费时间。
“是。”宫人如蒙大赦,赶紧带着几人往外走。
走在熟悉的路上,苏文清的心中越发的不安。几日前,她的妹妹进宫来看望她,好像就住在这里。
她的怀疑成了现实,当她看到与自己长着相似的脸的妹妹与自己的丈夫处在一张床上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天好像崩塌了。
“清儿,你听我解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一醒来就在这里……”青恒狼狈的从床上爬了下来,抓住地上乱扔着的衣服,赶紧往身上套。
苏文涟在床上抱着被子哭的梨花带雨,“阿姐,不怪陛下,都是妹妹的错。陛下定是喝醉了,将妹妹当成了姐姐,都怪妹妹没有能拦住陛下,才让陛下犯下如此错误。”
“苏文涟,你!”青恒愤怒的指着苏文涟,她这话什么意思,他是那种酒后乱性的人嘛!
苏文涟哭的更可怜了,看这模样,青恒觉得自己有嘴也难说清。
“嫂嫂,那什么,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青瑛也没想到喝个酒居然能喝到这么大的事情,这完全就是修罗场啊!虽然于情来说,她是相信她啊兄的。毕竟他家阿兄那么喜欢嫂子,当初追了那么多年才追到手,娶回家后那更是天天捧在手里当宝贝一样爱护。旁人都三妻四妾,可他阿兄甚至连瞧都不瞧其他女子一眼。后宫空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