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就是他,没错!”
宁氏的这句话,是彻底让薛柯给听傻眼了。从软垫上坐了起来,还是有些不相信,质疑道:
“你瞎说什么呢?严百户……那是正经的五品官,怎么可能给咱们府里的宸姐儿做护卫?不对,前阵子北镇抚司出过事,千户李大有牵涉一宗户部的案子被皇上杀了头,那严百户与李大人是结拜兄弟,李大人死后,严百户的确是辞官了……可,可他……怎么可能?你肯定是看错了,不可能是他的。”
越说,宁氏的记忆就越清晰,不住的踱步击掌,说道:
“错不了错不了。那阵子老爷您不总在家,但是我却是日日在的,那严百户我少说一天也能见到两三回,他的样子我不会认错,更何况,您是没看见刚才在厅里他那个身手……还有还有,宸姐儿也说徐素娥这件事儿,就是靠着这个侍卫调查出来的,人也是他抓到的,您说要一个普通的侍卫,能有这通天彻地的本事吗?锦衣卫是干什么的?专门刨人老底儿的!也只有他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徐素娥的经历调查的一清二楚。这么想来,还真就是了。”
薛柯再也忍不住,从床上先被子下了床,连鞋都没穿,走到宁氏跟前儿与她对视了一会儿,然后两人才同时转过了目光,薛柯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来,说道:
“要真是他,那咱们宸姐儿还真是个厉害的了。”
宁氏不住点头,表示赞同:“可不是嘛。原以为她和她娘一样是个登不上台面的,可如今看来,她这翻手云覆手雨的本事,可真是不容小觑呀。”
老夫妻俩都感觉情绪有那么点不对味儿,这样一个孩子,从前他们竟然就那样忽视了去,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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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云涛第二天一早就派人出去请了个大夫回来,把那药方子拿给大夫瞧了瞧,那大夫是个六十岁的老头,头发花白,看了这方子也觉得有点尴尬,看了两眼就合上了,递还给了薛云涛,说道:
“老爷是要照这方子抓药吗?”
薛云涛摇了摇头,说道:“不抓药,我就想让你看看这方子,额,是不是夫妻房里用的?”
老大夫点头:“是,是房里用的。”
薛云涛纳闷的低头看了看,实在不懂宸姐儿给这方子给他做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告诉他,她知道他和徐姨娘在房里的事情?也不应该啊。
只听那老大夫又从旁说道:
“只不过,这方子稍微有点问题。”
薛云涛抬起眼,看着他,蹙眉问道:“什么问题?不就是……增加那方面……的吗?”
老大夫面有羞涩,没敢直接去看薛云涛的脸,而是低着头,将他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这方子的确是夫妻房里用的,可以制香,可以熬药,原本用一点也无可厚非,只不过,这里头加了两味杀精的药,这种药性十分凶猛,对男人的那里有伤害,是从前的官夫人养面首时专门用的药,是为了让男人绝了生育的功能,老爷若是想和夫人用药的话,最好别用这方子,或者把这方子里的那两位药去了,就算是催、情的药性少些,但也不妨碍使用的。”
薛云涛越听越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老大夫的话,不住在他脑中回旋,养面首……杀精……绝了生育?
“大夫,你的意思是,用了这种药会绝了生育?”
老大夫察觉出薛云涛的语气冰冷,不觉往后靠了靠,硬着头皮说道:“是,是。这药性本来就很凶猛,一般市面上的催情香根本不会用这个,如果老爷是想不生孩子的话,还是做其他措施,用这个可是会绝了门户的。若是老爷没别的吩咐,那,老朽就告辞了。”
老大夫一抹头上的汗,心里腹诽这家人家有毛病,喊大夫来不看病,却给看一张这不正经的药方子,有病!
大夫走了之后,薛云涛整个人都愣愣的坐在椅子上,感觉自己就连声音似乎都有些发不出来了。
他记得很清楚,当年她和徐素娥在一起没多久,她就不知从哪里弄来这种香,说是增加兴趣的,他用了之后,感觉的确不错,就一直让她用了下去……
感觉脑子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疼的脑仁都要裂开了。
他和徐素娥在卢氏生完宸姐儿之后,如果她那个时候就给他用了这种药,那他也就是说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不能再生出孩子来了。而事实上,徐素娥生的两个也都不是他的种,而卢氏和田氏,这么多年以来,也从未再怀上过他的孩子……
徐素娥和他在一起之后,就已经做好了让他断子绝孙的心了。
断子绝孙……断子绝孙……
这四个字在薛云涛的脑子里一直盘旋不去。
天啊,他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怪道宸姐儿那样的反应,怪道她始终都要把徐素娥给除去。这么一个害他断子绝孙的女子……他竟然还当宝似的宠了她这么多年!而他还因为卢氏再没生出孩子而冷落过她,卢氏当年为了怀孩子,每天吃三四顿苦药,吃的最后,她连吐出来的血都透着苦味,也是因为吃药,吃坏了身子,年纪轻轻就死去了。她死的时候,才二十七岁啊。二十七啊!
薛云涛一把将桌面上的茶具全都扫在了地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