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是京城,是天子脚下。”乔淑芷慎重道:“天子脚下要调兵遣将岂是容易之事?若人人都可以在京城调兵,那皇帝的位置还能稳固吗?既然上官延之可以如此之快地在京城调兵寻你,说明了两个问题。”
玉华不傻,已经猜到乔淑芷的说法,却不敢信。
“其一,上官延之能在京城佣兵,只能说明他是有野心的,而且之前,他这份野心藏得极好。毕竟,谁都知道小王爷fēng_liú名声在外,却从不知道他能亮出这么一招。”乔淑芷笑得温婉柔和,继续解释,“其二,他为了找你不惜暴露自己的野心,冒着被皇帝发现的危险也要先找到你,长久以来的谋划可能毁于一旦也要知道你是否平安,这意味着什么?玉华,你还不明白?”
“可是,我看小王爷与陛下关系很好,他不像是有此野心的呀。”
乔淑芷失笑,“别的我不知道,我只能确定一件事情,他待你是真心。不妨再告诉你一事,同意你于小王爷的婚事,其实我父亲也与我说了。”
“什么?”
“文元钱庄是风昭国第一的钱庄,直到前几日父亲才告诉我,其实文元钱庄表面上是父亲打理,实际则是小王爷的家业。但此事绝密,若非文元钱庄的大掌柜,谁也不知。不过是父亲这些年为钱庄出力,前些日子才被提拔为大掌柜,这才知道钱庄的真正主人是谁。”
乔淑芷感慨,“我也被父亲瞒了这许久才知道,玉华,你明白了吗?”
听着乔淑芷这番话,玉华的心思却流转到那天上官延之找到自己的时候。他明明可以有那么多胁迫自己的办法,却依然只是在黑暗中借着火光问自己“我们成婚吧?”,想到这里玉华的心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有点疼,也有点不忍。
这人还真是……闷骚啊……
“我明白了,谢谢您。”玉华诚恳地说。
乔淑芷笑了笑,内心怨怼:这个上官延之真是奸诈啊,这番话自己不说非要她来告诉玉华,好让女儿乖乖嫁给他,真是……机智的男孩纸啊!
玉华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乔淑芷“卖”了,反而听了乔淑芷的话觉得,要实在要嫁人,嫁给上官延之倒是个不错的选择,索性也安安心心待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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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期很快便到了,今日一大早玉华就被小茶叫起来梳妆打扮。
对着铜镜折腾了好几个时辰才搞定,玉华只觉得麻烦,好几次央求小茶能不能减少一些工序。
但是小茶却不肯,说这是规矩,不可以减少的。而且结婚就这么一次,坚持就是胜利!
玉华投降。
终于收拾好自己以后,玉华在厅堂拜别了百里戎安和乔淑芷,加上各种繁文缛节搞了大半天,被小茶扶着上轿子的时候已经快到下午。
轿子从百里家一直要抬到皇宫。这也是乔淑芷给玉华预告过了的事情,因为皇帝对襄王的特殊恩赐,准许他们在皇宫办婚礼。这也真是给足了上官延之面子,玉华一想到那个软软的萌萌的皇帝,只觉得以他对上官延之的百依百顺,这确实是他做得出的。
可就在婚礼的仪仗队一个转弯将要向着皇宫大道赶去的时候,轿子却忽然停了下来。周围敲锣打鼓的声音顿时都没有了,玉华心道不好,这妥妥地是出事了的节奏啊!该不是遇上山贼了?谁家的山贼如此大胆啊?
就在玉华心里没个着落想着要怎么逃命的时候,轿子的帘子被掀开了,刚好玉华因为心急,也掀开了头上的红绸。一看来人,居然是上官延之!
“怎么回事?你怎么来了?”玉华着急地问。
上官延之却没有回答,反拉住玉华的手,说:“来不及解释了,快上车!”
啥情况?
可没等玉华搞清楚,上官延之已经拉着玉华上了旁边的一辆马车上,而这辆马车则在二人上车之后飞驰起来,简直像逃命似的。
车上,玉华惊魂未定,却没有来得及问个缘由。因为上官延之已经缓缓将一身喜服脱了下来,里面是他经常穿的常服。虽说已经定亲,可就这么狭窄的空间里见他脱衣服,玉华莫名有些面红耳赤。还有些忍不住地想看,对自己偷窥的行为,玉华更不好意思了。
上官延之终于搞定之后,这才对玉华解释起来,“抱歉,事先没有通知你,但是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於陵牧兮。他此次来我国,本就不怀好意,他说要献给陛下的礼物其实都是兵器,随行人员也都是死士。好多人都是杀人不见血的,所以那日马儿才受惊坠河,就是因为他们身上杀气太重,冲撞了畜生。”
“什么?”卧槽这么刺激的吗?原来那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小帅哥居然有这种想法,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上官延之道:“得知此事之后我才满城找你,就是担心他对你不利。后来陛下的密探回报,说於陵牧兮打算在你我大婚之日抢亲攻城。所以,我另把你带出来,让於陵牧兮扑个空。”
“他是疯了吗?在风昭国做这样的事情,他有几成把握成功?”玉华不解。
上官延之冷笑,“他既然胆敢这么明目张胆,自然有恃无恐。至于给於陵牧兮这份底气的人是谁,我已经猜到一二,只等着今晚揭晓答案了。”
“你猜测的人是谁?”玉华实在好奇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