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彬坐在床上大口的吃着,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瞧着还挺有趣。
邵晓啸看着他,问道:“是不是涨了些肉?瞧着你比之前长胖了不少。”
文彬点了点头,他伸出了手掌晃了晃。
“昨天称了下,涨了快五斤了。”邵高峰笑得眯眼,文彬模样生得不差,就是体质太虚脸上皮肤白得发青,人看着就特别的没精神,可现在看着,脸颊上都有了肉,看着比原先好多了。
邵高峰不由觉得他们是来对了,大城市就是好啊。
“哥哥,你做的菜真好吃,等我出院了你教教我吧。”文彬说着话的同时边摸了摸肚子,如果不是实在吃不下去了,他真的还想再添一碗。
“成啊,等你出院了就教。”邵晓啸答应得爽快,今天这顿饭菜特别的丰盛,原因是吃过这顿之后文彬只能吃流食,然后等待着三天后的手术。
“菜里的肉就是你要卖的肉?”邵高峰问道,儿子已经跟他商量过要开店的事,更是让他看管着,心里有些慌乱的同时又有些期待,生怕做不好。
“对啊,上次给你的吃完了没,我过两天再给你送些过去。”
“不用了,还有呢。”邵高峰摆手。
“你和小彬也别省着,再说了等小彬出院了也得好好补补,男孩子不怕胖他也在长个头的时候,多吃点以后才能长得帅些……”
三人吃吃聊聊,时间倒是过得很快。
邵晓啸看到不早了,就告别离开。
才走到医院的大门,他突然想了易越的弟弟,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买些东西去看看。
在护士那里打听了一会儿,邵晓啸就找到了易越弟弟的病房。
房间里面一共躺了四五个无法自理的病人,唯独最里面的那个床位周边显得有些空。
邵晓啸走上前,先是将买来的水果鲜花放在柜子上,可接着又觉得自己有点傻,鲜花好说水果又是送给谁吃呢?
床上的男生很是孱弱,如果不是搁在一旁的呼吸机能够显示出他还有着心跳,真的会以为他已经没有了呼吸。
“年轻人,你是易邦的什么人啊?”一旁的老人问道,眼底里都是打量的神色。
“我是他哥哥的朋友。”
“是易越的朋友啊,你还是除了易越后第一个来看易邦的人呢。”
邵晓啸回以浅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世界上好奇的事太多了,可有些事再好奇也不该去打听。
只不过,还有的时候,就是不主动的打听,也总会有人主动开口来说。
“易邦可怜哦,才这么点大就躺了四年了,你说说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惜命,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偏要跑去山里玩,你瞧瞧看现在弄成这个样子,自己一辈子没了还得搭上他哥哥的一辈子。”
“刘婆子你能歇歇吗,人家又不要你养,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我就看不惯怎么了,死了都比现在熬着强,他睡着了什么都管不到,倒是连累了一家人。”
邵晓啸看着这个年迈的老人家,视线微微向下落在了她前面的病床上,病床上躺着的是个瘦骨如柴的老人,正抽搐着身子,他眼睛上翻嘴角歪着,明显就是中风的征兆。
突然有些悲哀,老婆子的话说的是易邦,可何尝不是在嫌弃着自己的家人呢。
他轻轻开口:“可他死了,你就永远也见不到了。”
刘婆子明显的一愣,她胸脯大大的起伏,深深呼吐着气息,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起身就往外跑。
等人离开,刚才呵斥着刘婆子的人叹气道:“都是苦命的人哦。”
老伴老伴,自然是相伴到老的伴,再狠得心又哪里舍得他真的去死。
邵晓啸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些人身上,而是又打量着易邦。
也不知道坐了有多久,房间外突然有些喧闹,等他抬头去望时,入眼的人让他十分的惊讶。
同样,进门的人也有些惊讶。
而且除了惊讶之外,还有一丝丝的不自在。
翟斯年绷着面,道:“你怎么在这?”
邵晓啸摊手:“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翟斯年挑着眉头,不乐意说话了。
倒是他身边的主任赶紧说道:“翟总这位就是你要找的易邦,他的情况有些复杂,不过您放心我们现在就给他换个病房,让更专业的护理看顾。”
翟斯年抬头望去,病床上的男生看着特别的瘦弱,脸颊都深深的凹陷,整个模子和易越没有一点点相同的地方,如果不是有人带着来,他肯定认不出这会是易越的亲弟弟。
他微微点头:“你看着安排,别让他受委屈就好。”
“您放心,我们现在就去准备。”
“等等!”邵晓啸站起身,他蹙眉道:“易越知道吗?”
翟斯年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他迟早会知道。”
邵晓啸脸上古怪的神色更重了,他将自己心中的猜想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