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许言卿捉住她的手腕,放下,这才开口
南如烟睁开眼,看着自己的头发,左照照右照照,嘴角溢满了笑,心里跟吃了蜜一样。
发髻很简单,基本就是那种入门的那种,还有一点点斜,不过看得出来扎头发的人很用心。
许言卿不自然的轻咳了咳,眼神看向了别的地方:“我不会那些太复杂的学了一个月,也就只会这样的了,你……将就着看吧。”
他又皱着眉头,再看了几眼,终于忍不住了,拿起梳子:“算了,我还是再给你梳一次好了,感觉好丑。”
“哎哎哎,不用了不用了。”南如烟急忙止住他的作恶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发丝:“谁说丑本郡主一定剁碎了喂大白,明明很好看的。”
“真的?”
“真的!”
“你没骗我?”
“没骗你!”
南如烟看着他,托着下巴:“不对啊,青森那家伙呢?”
“在绿芽那丫头的闺房里。”许言卿抱着手臂,好暇以整的靠着墙
南如烟挑了挑眉:“青森那榆木脑袋竟然也开窍了?真是奇迹。”
“那是,也不看看他主子是谁。”
南如烟鄙夷的看了他两眼,拽着他,将他半推半就的推到房门那儿:“你可以走了,等下他们就过来了。”
“难道我就那么见不得人?”许言卿十分严肃的看着她
“一个女人的闺房来了个男人,他们会怎么想?我可不希望被误会。”南如烟也板着脸看着他,顿了顿,眯起了眼睛
“你是摸过多少个女人的头发才练就成这样的技术的啊。”
“青森的头发算不算?”
“真心替青森感到可怜,你究竟为了什么才给我梳头发啊?”
“为了你,为了当你夫君,也为了,得到你的心。”
南如烟愣住了,心跳陡然加速,咬了咬舌尖,疼痛感换回了她早已纷飞的思绪,推搡着他出了门,末了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砰!门被猛的关上,许言卿碰了一鼻子灰。
许言卿无辜的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南如烟为什么突然这么大的火气。
“小丫头,那我就先去大厅了,等下王妃她们就来了,你准备下。”许言卿交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转身离开
南如烟靠着门,身子缓缓滑下,整个人跌坐在地上,闭着眼,松了口气。
还好,他走了。
这该死的妖孽,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他闯入了呢?
果然,防火防盗防竹马。
……
另一边,在距离南如烟院子不远处的绿芽的院子。
作为郡主从小到大的的贴身侍女,绿芽的待遇肯定是比一般的仆人要好上许多的。
她的一切都已经打点好了,就等着两个时辰后的吉时了。
绿芽不断的轻捏着自己的手心,相比南如烟的悠哉游哉,她就要紧张许多了。
青森是从窗台进来的。
说实话,绿芽那个时候整个人被吓傻了。
这登场方式的确是有点吓人,但是绿芽更惊讶的是为什么青森会在这里。
“青青青青森大人,您为什么会在这里?”绿芽提着裙摆,小跑到他面前,要行礼,却被青森扶起。
今天的绿芽很不一样,比起平时。
绿芽其实长得很清秀,但碍于她跟在南如烟身旁的时候,总是低着头,所以很少人会注意到她的容貌。
青森并不是跟着许言卿他们一起长大的,他比许言卿小了两岁,比绿芽大了三岁。
青森与绿芽的相遇是在森林中,绿芽那天被药房的林伯拜托去找摘艾草,遇见了受了重伤正在河里清洗伤口的青森。
第一眼,吸引绿芽的不是青森的那张面瘫脸,而是他身上那种冷若冰霜的气息。
让那时只有十岁的绿芽莫名的心疼。
然后再一次相遇,就是因为南如烟与许言卿的缘故了。
及筓礼对于女孩子来说,这么重要的一天该是极美的,绿芽也不例外。
一席红色的衣袍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湛,发髻可以看得出来也是精心打理过的,秀丽的眉目更加的精细,妆容也是极美的。
青森看着看着竟看呆了,一脸的呆滞的定定的看着绿芽。
“青森大人?”绿芽红着脸,伸手在他眼前摆了摆
青森这才回过神,脸颊微红,轻咳了咳,伸出了手。
绿芽一时回不过神:“什么?”
“你的梳子给我。”
绿芽歪着头看着他,感觉很新奇,竟然能从青森脸上看到除了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之外的情绪。
青森没等她反应过来,就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梳子,拉着她坐下,自己则绕到她身后,给她梳头发。
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多余。
青森的动作可就没有许言卿那么熟练了,毕竟他也只是儿时的时候给自家母亲梳过头——他们家那会儿赶上了瘟疫爆发,家里人无一幸免,那个时候他正好去城里给人当学徒,这一去,就是三年,再回来,早已物是人非。
(至于关于青森的故事,会写番外详细介绍的。)
“嘶……”
因为头发是放下然后重新梳,所以有些地方打结了,青森这个愣头青硬是给拽了下来,疼得绿芽倒吸一口凉气。
“弄疼你了?抱歉,我我我……我会小心点。”听见绿芽的动静,吓得青森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事啦,其实也不是很疼啦。”绿芽看着他,仰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