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青森接到绿芽的传话,便匆匆往襄阳王府赶,一进门就看见南如烟披散着头发,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哦,你来啦。”南如烟笑笑,站起身,走到茶几旁坐下
“不知夫人此次让属下前来,有何吩咐?”青森皱了皱眉,开口
南如烟没有开口,抬起头,看着房梁,沉声道:“龙吟,你丫的打算什么时候下来?”
“嘿嘿,还是被你给发现了。”
只听见一声轻笑,一抹骚包的绿色身影从天而降,稳稳的落在青森身旁。
龙吟勾住了青森的脖子,一副好哥们儿的模样,看着南如烟,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
南如烟白了他一眼,正色道:“我叫你们过来,为的就是一件事。”
见南如烟的神色如此的严肃,龙吟与青森不由得也变得认真起来。
“什么?”
“我要暗地培养一方势力,而且,空域阁,由龙吟你和青森代为管理,我可能要出一趟远门了。”南如烟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嘴角微勾了勾
“不行!”
“夫人!万万不可!”
青森与龙吟异口同声,脸色皆是凝重
青森单膝跪地,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夫人!属下无能,没能跟随将军一起战死沙场,但将军临走时的嘱托,属下就算是死也紧跟夫人左右,请夫人收回成命。”
“是啊,如烟,我也答应了那小子会好好照顾你的,我绝不会放任你一个出去外面闯荡。”龙吟急了,抓耳挠腮的
而南如烟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开口:“现在的自己,太过无能了,我恨这种感觉,龙吟,你知道吗,那种看着自己心中所爱之人被逼得寸步难行,而不得不束手就擒的那种煎熬。”
“如果不是为了我,为了所有的一切,他大可以抗旨,他也大可以被扣上谋权篡位的帽子孤注一掷掌握一个国家,他有这个实力,你应该是知道的,可是,他没有,他为了我,为了我们,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意连累我,连累父亲。”
南如烟看着难得沉默的龙吟,目光灼灼。
“我恨,我恨自己不能助他一臂之力,反而害了他,我恨,我恨自己的弱小害得他至今生死不明,杳无音讯。”
房间陷入了寂静,三个人皆是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
龙吟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又何尝不知道那种感觉?
那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爱的人被带走……的煎熬。
“如烟,你真的,决定了吗?”
龙吟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南如烟,脸上早已没有了往日嘻嘻哈哈的表情,被满目认真严肃取代。
南如烟坚定不移的点了点头。
青森仰着脖子,看着南如烟许久,只剩下一声轻叹。
……
擎邪部落,池中牢。
这个地方,是擎邪部落最为凶险的牢狱,用来关押重大的地位极其崇高的犯人与族中严重威胁到部落安危的叛徒。
牢狱在这个水池之中,分为十八层,以所犯罪孽从上至下,第十八层,最为恶劣。
许言卿便被关押至此。
他乃是运筹帷幄的将军,本可以不用如此,他步步为营,可就在这场战争的天平渐渐倾斜到他们这边的时候,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那位尊敬的皇上,与擎邪竟然暗中勾结,置他于死地。
想到这里,许言卿除了漠然与冷笑,没有任何感触。
也对,既然都被自己君主背叛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只能随遇而安了。
许言卿此刻被万年沉铁银打造,足足有两个成人大腿粗的链子扣住双手手腕,悬空在离地面一尺的半空中,他的背被打入了精金琵琶锁,他的双腿,从大腿到脚底,整整被打入了三十六个铁钉,而他整个人深深的陷在一个看起来像是岩洞的地方,墙壁上,地面上,浮着滚滚岩浆,却只是在许言卿脚下的十几厘米,他的头顶,微微的渗出水,因为他的头顶将近一米处,被类似于琉璃之类的东西隔绝了,这里只有四个小的可怜的通风口,还有一个只容一人进来的通道洞口。
许言卿本就是习武之人,内力忠厚雄厚,何况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喂给他一颗药丸,吊着他一条命,死不了,却生不如死。
许言卿心如明镜,他自然知道擎邪不可能那么好心喂他药,那颗药丸,只不过是药毒参半罢了。
他们这群人,一直都是知道的,一个乘阳国他们根本就不足为惧,他们真正忌惮的是许言卿,以及他的势力以及背后的人与势力。
此时许言卿早已没有翩翩贵公子的整洁模样了,白袍上染了不少血,如同一朵朵妖艳的花,头发凌乱披散着盖在脸上,如果不是微弱的呼吸,恐怕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早已命丧黄泉了。
可就算是这样的情况,也掩盖不了他身上的那如同出鞘的锋利的宝剑,高贵,桀骜不驯,冷冽得仿佛不存在感情的气势。
石门,带着沉闷的响声,扬起微微尘土,缓缓打开了。
许言卿依旧是那副模样。
来人负手而立,一身华服加身,气势竟不比许言卿输一丝一毫。
“呵,许言卿,你可真是狼狈啊。”
来人便是,擎邪部落的少主,下一任酋长,邪无忌。
许言卿不语,只是磕上双眸,径自想着自己的事。
不知道……烟儿……她怎么样了……
已经…四个月了啊……
“你这又是何必呢,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