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很是温馨的画面,但是被一丝不和谐的声音给打乱了,声音的来源就是后面东瞧瞧西瞅瞅的沈氏。
沈氏自从贺氏嫁进定国公府的时候就明里暗里处处与贺氏作对,因为贺氏处处比她做的好,在定国公府比她得人心多了,公婆都向着她,总是拿她和贺氏作比较。
直到后来贺氏生了齐天琛,齐天琛从小就比她的儿子齐天勤出众。沈氏那嫉妒不甘心的小火苗就怎么也控制不住了,只要找到一点机会就和贺氏唱反调。
贺氏听着沈氏的话,只是皱了皱眉,显然对沈氏的挖苦已经见怪不怪,早就习惯了。
而齐老夫人狠狠的瞪了一眼沈氏,“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我就让我儿子给你一纸休书,打哪来你就从哪回去。”
堂堂定国公府的大老爷想找续弦可容易的很,只要消息放出去有的是黄瓜大闺女嫁进来。齐老夫人这句话底气很足,也是这么多年对沈氏最重的一个警告了,以前看在她生了两个儿子的份上,不过是敲打敲打。
但是齐老夫人今日看见最疼爱的外孙女的病容,心情肯定是好不到哪去,偏偏沈氏还没有眼力见,分不清场合就对贺氏明嘲暗讽,老夫人正愁没有地方撒气呢,她就不长眼的往上贴,自找不痛快。
只能说沈氏太不会审时度势了,还是个没脑子的。不过幸好是个没脑子的,要是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那种,贺氏的日子才真真不好过。
而沈氏一听齐老夫人这话,满脸的不甘,下意识的想要回顶几句,被身边的奶娘给不留痕迹的给制止住了,这才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下去了。
“其实孙女并无大碍,都是琛表哥太过着急了,可能一惊一乍的把外祖母和二舅母给吓着了。”欧阳莹这时适当的开口,她不是给沈氏救场子。
她从来没有那么多的滥好心,只是不想让外祖母生气罢了,没得再气坏了身子。
“若是你琛表哥不说你肯定会有意瞒着我们,你这孩子让我怎么说才好?”齐老夫人看着欧阳莹,语气中尽是无可奈何。
她很想让这个外孙扑在自己的怀中哭诉委屈,然后撒娇,但是她总是这么的要强,想要一个人抗下所有让她担忧的事情。
这么瘦弱的身子,能扛得住吗?
想着齐老夫人对欧阳莹的心疼又多了起来,而一旁的贺氏也是。
至于在后面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沈氏就没有那么感性了,要不是碍于翁婆(公公婆婆。)和相公的压力,自己才懒得来宰相府走一遭,在院子里吃着点心听丫鬟读画本子多美的,非要来这里遭人白眼看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虐嘛!
越想沈氏的脸就越黑,欧阳莹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声言,带大舅母去暖房赏赏花,一定要伺候好了。”
“是,小姐。”声言起身向前给欧阳莹行了个礼,随后转身看向本来在自己前面的沈氏,“舅夫人跟奴婢来吧。”
沈氏一听,这不就是解脱了嘛!立马屁颠屁颠的向外走去,而声言看着眼睛不由得沉了几分,“奴婢告退。”这话显然是跟欧阳莹一众人说的。
而沈氏的奶娘心里连连叫苦,却又不能开口阻拦,自己这个主子可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这次来宰相府是来探望受伤的孙小姐的,谁有心思去看花?是这个情形下该干的事吗?
“外祖母与二舅母也莫与大舅母生气,大舅母想来就是这么个直爽的性子。”
欧阳莹等沈氏出去了就开始了灭火工作,沈氏倒是理解的点了点头,但齐老夫人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她要是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让她滚回娘家。”
看来老夫人气的真是不轻,不过也想的过去。
定国公府本就阳盛阴衰,当时贺氏嫁过去的时候齐老夫人是真真的把贺氏当成亲闺女对待着的。
那时欧阳莹的母亲还没有出阁,齐老夫人还想着有了贺氏自己的小女儿也算是有个伴了。
谁知道这个贺氏与欧阳莹的母亲相处的并不愉快,齐兰性子绵软也就包容了贺氏,谁知道贺氏越来越放肆,把齐兰不放在眼里。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风吹到齐老夫人耳朵那,齐老夫人当场就禁了贺氏的足。
欧阳莹和沈氏见齐老夫人这么说,也知道再开口劝估计也没用,于是欧阳莹立马转移了话题,“外祖母与二舅母在府上住上一段时间吧,我这样养伤着实无聊的紧呢。”
与其让外祖母在定国公府干着急不如让在恩雨院住下来,天天看着想来外祖母能心安不少。
“娘,您就在这陪着莹姐吧,媳妇就不凑热闹了,府里不能没个主事的人。”
中馈在自己手上,要是自己在宰相府呆上几天,再加上大嫂那个性子,府里肯定不出一日就全乱套了。
齐老夫人见欧阳莹和自己的儿媳妇这么说自然是喜闻乐见的,“好。”
一转眼五天过去了,欧阳莹自己可以下床了,而且这五天是她重生以来过得最是惬意的几天。
每天都和祖母还有外祖母一起讨论诗歌,然后还去暖房赏花,与两位老人一起修剪花枝。
没有王氏的暗箭,更没有欧阳芯的明枪。
正如一位名人所说的,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可以调素琴,阅金经。
当然欧阳莹把每晚都来报道的樊澈安给彻底忽略了,不过她的伤可以好这么快还真的是亏了樊澈安每天给自己送的千金难求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