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欧阳莹所料,这话一说老夫人的脸色着实好了不少,“你个小泼猴,你姑母那么疼你怎会拧你耳朵?”
这好久不见女儿了,也有一肚子的话要和她说,也不知那孩子是瘦了还是胖了。
欧阳莹顺着老夫人的话杆子往下爬,“是是是,孙女是小泼猴,您啊是小泼猴她祖母,对不对?”看着老夫人喜笑颜开,欧阳莹松了口气。
欧阳苑也一样,他觉得姐姐好聪明,一下子就把祖母的软处给找到了,哄的祖母喜滋滋的,不似刚才那样,有些生气。
姐弟两又小陪老夫人了一会,就各自回各自的住处了。
欧阳莹这刚刚进屋子,雨言就走上来扶着她,“小姐您也真是的,也太不小心了些,这伤口好不容易快好了,您倒好又把它给弄裂了。”
雨言叽叽喳喳的话语在欧阳莹耳边回荡着,欧阳莹听着也只是笑笑不说话,她知道自己理亏。
等坐到软榻上,声言就拿个药瓶走过来,“小姐,该上药了,奴婢伺候您换衣。”
说着声言就轻轻解开欧阳莹的衣带,不一会就露出伤口来,声言看着不由得叹了叹气,“小姐,以后可得小心些,这二次裂开,不必当初裂开时好多少。”
“知道了,那赵府来人还是照着祖母的意思打发着吗?”祖母当时就下令赵府来人一律不接见,估计那个赵都尉现在可不是一般的上火,听说现在爹爹和外祖父那里都在给他施压。
而且前两天还查出他往年卖官的证据,皇上最见不得官员结党营私,他这一举动无疑是老虎嘴边把胡子,等着送命。
如今皇上已经下令停了他的官职,还罚了不少银两。
赵都尉现在说是焦头烂额也不为过。
轻言听见欧阳莹的问题,立马答话,“是的,小姐。赵都尉如今带着夫人天天在府外求见,不过都被一口回绝了。”
“放出府中要办宴会的消息,到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赵都尉进来。”晾了赵家这么久也该见见了,自己的这顿鞭子怎么可能白挨。
她现在觉着权利和身份的确是个好东西,如果自己是个普通人估计赵都尉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相反还可能讹诈自己一笔。
那个劳什子赵小姐,也就会以权压人,碰见个身份比她高贵的,立马就蔫。逢高踩低的人这个世上向来不缺,自己从前也不是没有见过,只不过这次太过印象深刻了,一定得好好的送个回礼。
轻言听见微微福身,“知道了,小姐。”小姐的性子就是如此,你不欺负我,我自然不会找你麻烦,给你小鞋穿。但是你一旦惹到我了,那不好意思,有你受的。
欧阳莹觉得伤口凉呼呼的,也没有多大的疼痛,这药效当真是极好,“把王氏和张月红好好看着,别让轻易死了,不然没得玩了。”
这两个毒草,一次性全部拔起来了,也少了隐患,不过当然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让死了,还有很多好日子等着她们呢。
这时药已经上好了,雨言拿过大夫事先就准备好的布袋,上面撒着对伤口有益的药粉,小心翼翼的盖在上面然后轻轻的绑好,随后拿过干净的裘衣,伺候欧阳莹穿好。
动作及其的小心,就怕碰到了伤口,把欧阳莹再给疼着了。
不过欧阳莹如今倒是不在乎什么伤口不伤口的,她现在心里高兴着呢。
老天爷送给了自己一个弟弟,让她如何不欢喜?而且宰相府也算是后继有人了,祖母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落下去了。
这一消息让外祖家知道,肯定更是异常的欢喜,最开心的肯定莫过于外祖母。
等躺在床上,欧阳莹看着上方的一个饰品,那是由石头磨制而成的各种各样的小动物,虽然谈不上多么轻巧美观,可看着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这个动物链条,她好像从记事开始就在这了,也忘记究竟出自哪里。
轻言吹灭一旁烛盏上面的蜡烛,又点燃另外一个小蜡烛,“小姐,早些睡下吧,明个可以和小少爷一起去陪老夫人吃饭呢。”
这边锦荣院,张姨娘在喝着鸡汤,服侍她的是她娘带来的丫鬟,伺候她的人被那个欧阳莹全部都给打了一顿!就连她最信任的招弟也是。
她可离不开招弟,这不,一旁面色惨白站着的人可不就是招弟嘛,在床边坐着的正是张姨娘今儿个中午赶来的娘亲,郑氏。
招弟把今天让全府为之沸腾的一个消息告诉张姨娘,张姨娘瞪大眼睛立马把眼前碍眼的银碗打翻,“什么!我的儿子刚没有,就有个贱蹄子来抢宰相府了?”
张姨娘这一举动让热乎乎的鸡汤立马撒在小丫鬟的手上,小丫鬟不敢吭声,低下头强忍着要去冲凉水的意图,闷声的当起隐形人。
郑氏这时也恨恨的开口,“本来没了主母,你又怀了孕,要是一举得男你肯定身份高涨,可现在却是这个局面,真是气死人了。”
郑氏可以说是一个行走的金子,为嘛这么说捏?那头上有着三根分量不清的发簪,就连耳朵上也吊着两大坨金耳环。
脖子上带着个金佛,分量自然是不轻,两手腕上各戴一个金镯子,可是有两个向日葵那种瓜子竖起来那么粗。
在郑氏的观念里,金子可是最值钱得东西了,所以她都恨不得给自己做一件纯金的衣裳来彰显自己的身价。
不过现实永远是残酷的,她这浓郁的暴发户气息总是让人嗤之以鼻,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