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叔公这么些年隔三差五的就要敲打着赵三一回,可是赵三明面上答应的爽快,但是行为举止一点都没有变,反而是越的变本加厉。
里正看见刘二叔公抖的身子,立马开口宽慰,“二师公啊,可要当心身子,你这年纪大了,必须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刘二叔公听了里正的话,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摆了摆手,“我没事,我就是生气,这个赵三平时就让我头疼,现在居然闯出这等大祸。”
跟最好不嫌弃他的兄弟娘子,私相授受,有着不正当的来往,这是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狼心狗肺的东西!老赵家怎么生出来这么一个有辱门楣的孽种,真是丢脸丢到渭河去了。
可是他也真的不能看着赵三被村子里的人浸猪笼点天灯了,怎么说赵三他爹临终之前都托付过他,他也信誓旦旦的答应了人家。
而且赵三他爹,可是跟他有过命之交,要不是有他爹,他现在早就是一堆黄土了,所以他也不能任由赵三这样放任自流。
刘二叔公深呼了一口气,然后歉意万分的看向了里正,“里正啊,今天就看在我老头子的薄面上,先饶赵三这一回吧,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吴家的也有错。要是真的让赵三就这么死了,那老赵家可就真的没根儿了。你想想你赵叔以前对你多好,你也不忍心看见他们家断后不是?”
赵三一听刘二叔公开口向里正开口求情,心里就知道这事儿有苗头。
他爹当年可是救了这刘二叔公一命,刘二叔公要是一个有良心,自然就不会看着他死,所以先前挨了刘二叔公那么些也就值了。
跟活着比起来,那几棍子算得了什么,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里正为难的看了看众人,这事都已经生了,又怎么能当做不知道?
众人也犯起了难,就如刘二叔公所说的那样,赵三他爹可是一个实打实的老好人,平常都会尽自己所能的帮帮村里的穷苦人家。
但是赵三跟吴刚媳妇私相授受的这事,可都是已经生了,又怎么能当做不知道?这样对人家吴刚也不公平啊。
众人现在都十分的两难,要是就这样饶过了赵三,那可就是对人家我刚不仁不义,吴刚人家也是可是一个老实人。
可是要是不放过赵三,赵家那可就是真的断后了,他们也不忍心看着地底下的赵叔断后啊。
看着众人为难的神情,刘二叔公无奈的摇了摇头,“叔公也知道这样是让你们俩难,不如这样,先暂时不要了赵三的命,不过死罪难免,活罪难逃。”
顿了顿,刘二叔公咳嗽了一声,有点力不从心的开口,“先打赵三二十大板,然后等吴刚从镇上做工回来了,看看吴刚要怎么处置赵三跟黄氏。怎么说吴刚都是黄氏的男人,他有这个权利处置黄氏和这个…奸夫**。”
听着刘二叔公这么说,众人也觉得有些道理,于是里正就替大家做了一个决定,“那就听刘二叔公这么说,我刚过几天应该也就回来了,看看他怎么做。”
就这样赵三实在的挨了二十个板子,但是赵三也不敢埋怨什么,总归是把命给保住了不是?
另外一边的宰相府,‘欧阳莹’这里来了一个不之客。
宋玉梅笑着个脸,看向态度对她不冷不热的‘欧阳莹’,“莹侄女可否与为我闲聊一下?我现在着实很无趣。”
‘欧阳莹’看着这个不之客,眉毛轻微的挑了挑,但也没有不给宋玉梅脸面,“宋娘子请说。”
“哎呀,叫什么宋娘子呀,你就跟你表哥一样叫我姑姑就是了,辈分在那儿呢。”宋玉梅立马向‘欧阳莹’拉起了关系。
‘欧阳莹’抿着嘴轻轻一笑,“好,宋姑姑。”
宋玉梅看着对面这个‘欧阳莹’不冷不热的态度,也不恼,“莹侄女可知道这长安城有什么好去处?哪里好玩?”
宋玉梅觉得她很有必要跟这个在相府的三小姐打好关系,这个三小姐的身份可是高贵的很,跟她打好关系,对她来讲没有坏处。
“回宋姑姑,我虽然自小在这长安城长大,但是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外面的东西也可以说是两眼抹黑,所以宋姑姑是问错人了。”
要知道欧阳莹根本就不喜欢出门,出门的次数一个指头都数得清,所以她这么说也并无不妥。
宋玉梅听着‘欧阳莹’这么说,心里不屑的撇了撇嘴。
瞧瞧这大家闺秀有什么好的,也不过就是穿着吃食上高人一等罢了,可是却连最基本的自由都没有,活脱脱的一个金笼里面的金丝雀。
但是宋玉梅脸上也没有表露什么,“既然不清楚,自然更是要出去看看了,你能不能陪姑姑出去玩一玩,我一直都很想见识一下这长安城的风土人情。”
瞧一瞧这一国之都到底有多么的繁荣,跟她从小长大的咸阳到底有什么不同。
要知道这咸阳可也是盛国数一数二的地方,离长安城也不远,但是为什么长安城就可以是一国之都?
‘欧阳莹’听着宋玉梅的邀请,垂下眼帘,然后拿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离宴会不过也就三五天的时日了,我这里正是忙的时候,怕是不能和宋姑姑一起游玩了,你还是找我大姑母吧。”
大姑母?她那个便宜嫂嫂欧阳淼?那她还不如去找一个乞丐儿玩儿呢。
自从这个欧阳淼嫁到了他们家,那可就是一直跟他们都不对盘,她干嘛要去找那个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