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厂虽然都是太监,可是他们的权力要更大,就连齐衡离开后的锦衣卫,都被他们压着,这位厂公理应有更多的事情要办才对,但是如今却偏偏不嫌麻烦硬要走这一趟。
估摸着拿到的赏银也没多少了,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大材小用嘛。
除非他是假借这个名头,想要去后宫看望谁。
再一联想太后脖子上被人吸出来的红痕,萧瑾瑜就更加觉得自己猜想到点子上了,浑身都开始发冷,不由得打了个颤。
“郡主,怎么了?”陪她一同进宫的是双胞胎,因为最近与东厂的纠纷,她身边跟着的都是双胞胎,就怕遇见突发事件。
握着春华带有薄茧子的手,萧瑾瑜心头稍定。
“咱们快走,不能耽搁,我怕再晚就走不了了。”她低声说了一句。
双胞胎对视了一眼,虽说不明白她为何忽然说这番话,却也不多问,若真的是紧急事件,此刻也没有让她多解释的时间了,因此两个人都按照主子的吩咐,一边一个架起了她的胳膊,直接飞快的带着她走。
萧瑾瑜几乎是脚尖点地,自己没用力,完全是被人抬起来飞快往宫门口走。
如果不是不能在宫里用武功,估计她得被抬着飞起来。
说起来幸好她没用轿子,轿子还没有她们俩架着她走得快呢。
刘有德先将皇后宫里的红玉绸送去了,之后便拿着太后的那份去了寿康宫,其余的则交给底下的人送。
还真是被萧瑾瑜猜对了,他领了这差事就是为了与太后光明正大的见面,并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人上面。
进了寿康宫,这些宫人对接待他都已经习以为常,而且一个个低眉顺眼,实际上从寿康宫的总领太监、宫女,再到下头粗使宫人,都是刘有德一个个亲自挑选出来,再想法子塞进寿康宫的。
可以说寿康宫从内到外,都安全的像个铁桶一般,固若金汤。
刘有德进寿康宫,就跟来自己家一样,他脱了外衣,立刻就有宫女接过,太后得知他来了,立刻冲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剥了壳的荔枝,直接准备送进他的嘴里。
他扭头避开,低声道:“我教过你怎么喂我的?”
太后脸色一红,此刻的她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被人叫做皇祖母的人,反而是个羞答答的姑娘。
她张口含住了荔枝,然后整张脸凑了过去,两人唇齿相依,荔枝的香气在彼此的口中传递。
等到一吻结束,太后已经羞红了一张脸。
“方才凤阳郡主来了?”他问。
太后点头:“如今我招人进宫,都没人敢来了,也只有她能陪我说几句话。不过先前你与齐四郎有龃龉,我找她会给你添麻烦吗?”
“无事,她是她,齐衡是齐衡。等我干掉齐衡,她守寡了,就更有空陪你说话了。”刘有德捏了捏她的耳垂。
太后脸上一喜,道:“那真是太好了,原本我想留她宿在宫中的,可是她却说齐四郎在侯府里等她。日后她没有夫君了,就有时间陪我聊得尽兴了。”
“你来送红玉绸,之前我还与她讲起红玉绸呢。”太后轻声地在他耳边絮叨着。
说得其实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刘有德却听得认真,当他将她揽入怀中的时候,一下子就瞧见了太后脖颈上的红痕,顿时眼睛一眯。
“今日太后与凤阳郡主说话的时候,距离凑得可还近?”
“挺近的,奴婢们怕拿着剪刀伤到太后,但两人还是凑近了说了好一会儿话,还让郡主替太后戴了花。”
宫女这么一说,刘有德脸上的表情就更不对劲了,戴花这种动作肯定是凑得极近,有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
“走,立刻派人去追,我稍后就到。”刘有德脸色一肃。
那宫女领命,立刻带人去追了。
太后连忙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刘有德抱了抱她,伸出手指在她脖子上的红痕轻轻按了按,道:“没什么,只是怕有人眼睛太利索,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他的动作虽轻柔,但是那道红痕还是有些痛得,被他这么按着,又疼又痒,太后嬉笑着躲开他的手。
两个人相拥的时候,简直比夫妻还要情投意合。
眼看就要到宫门口了,萧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