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算食言吧。
……
“乖徒儿,你叫为师过来,所为何事啊?”
天机道长进门就朝椅子上一歪,翘起了二郎腿,一会伸手去拿盘子里的点心吃,一会又抠抠脚丫子,哪有半点仙姿飘飘的模样。
赵见深脸色平静跟没看见一样:“给她解蛊要多少钱,你开个价吧。”
天机道长捏了一个芙蓉果,在嘴里嘎嘣嘎嘣嚼了,嘟嘟囔囔,满不在乎道:“你们不是赐婚了吗?何必多此一举?你直接把她推……”
赵见深一记眼刀飞过来,天机道长感觉脑门一凉,立刻长话短说,一语带过:“反正就那么着,事成之后,蛊毒到你身上,你再给自己解蛊就是了。现在给她解蛊,太麻烦了,不划算。”
“师父,请移步。”赵见深起身,带天机道长去了隔壁房间,地上放着七八个箱子,赵见深示意他:“替她解蛊,这里头的银子都是你的。”
天机道长眼中放光:“这里头都是银子?”他手脚不停,掀开箱盖,见里头果然是银子,喜得口水都要流出来。
“这么多啊!啊,哈哈哈,那老道我什么时候才能用完呐。”
天机道长扑在银子上,把脸埋进银子里面,陶醉地闻了又闻:“好徒儿,好徒儿,为师真没白疼你。”
赵见深抽了抽嘴角,看看他这个贪财的模样,哪里像个老神仙了,当初他怎么就被这老神棍给骗了呢。
他赵见深堂堂燕王世子,竟然有这么一个见钱眼开的师父,真是他一生的污点。
“啪!”赵见深伸手将天机道长面前的箱子合上,笑道:“师父既然喜欢,就替她解蛊吧。”
天机道长太激动了,脸颊通红,两眼贼亮,他捋着胡须,笑哈哈:“徒儿这般孝敬为师,为师也不能没有表示。为师现在就做准备,两日后你安排个妥当的地方,为师替她解蛊。”
“这些银子嘛,为师就不要了。”
赵见深斜眼看他,这老神棍有问题。
天机道长怒了,跳起来指着赵见深骂:“你那是什么眼光?有你这么看自己师父的吗?当初为师给你治病、教你医术,为师我收你钱了吗?啊?”
“你现在身子好了,翅膀硬了,就怀疑为师、瞧不上为师了!早知今日,为师当初就不该救你,活该你一辈子软搭搭,还想成亲,想洞房花烛夜,你做梦!”
这老道生气了,骂人的时候一蹦三尺高不说,吐沫星子还满天飞,赵见深退后了好几步,才躲开他的口水雨。
他叫骂了好一会,见赵见深没反应,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诉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要不是你,为师先在正在山里快活呢。为师正练着丹药,眼瞅着就要成功了,为了你,放弃了一切,下山,给你做事,你是怎么对待为师的?不许这个、不许那个!不许为师逛窑子,不许为师喝花酒,为师都听你的,结果,还是没落到好。我老道的命好苦哇……”
天机道长喋喋不休,先是泼妇后来又是怨妇,嘴里不停数落赵见深的不是,关键还不带重样的。
赵见深看看天色不早了,若是不加制止,这老神棍估计能哭到明天早上。
“咳,差不多就行了。”
“你道歉!”
赵见深皱着眉头道:“徒儿知错,不该怀疑师父,您老人家大人大量,不要跟徒儿一般见识。”
天机道长把手一伸,气哼哼:“扶为师起来。”
赵见深嫌弃地看了一眼那只手,如果他没记错,这只手应该是捏了点心、抠了脚丫子、刚才又擤了鼻涕……这是一只有味道的手啊。
天机道长嗷呜一嗓子又嚎开了:“好哇,你个小没良……”
赵见深忍着恶心,扶住了那只手,天机道长的哀嚎声戛然而止:“哼!这还差不多!”
“我不要你的银子,你以为是为你吗?你想多了,这些银子,乃老道我送给徒媳妇儿的添妆礼。”
天机道长说:“我老道虽然跳出红尘,却不是不懂礼节之人。你们要成亲,老道我正正经经的长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岂能两手空空没有表示呢?徒弟没良心,老道我就指望徒媳妇儿了,这添妆礼必然能让我徒儿媳妇儿喜欢,回头好好孝敬我老道,给我养老送终。”
赵见深听他愿意替薛锦棠解蛊,就笑道:“是徒儿错怪师父了。两日后,师父就到这里来吧。”
这地方是他的私产,别人不知道。
“哼!”天机道长瞪他一眼:“这银子要给我徒儿媳妇儿,你不许昧下,要被我知道了,门规伺候。”
赵见深心想,不用你说,我的东西也是要交给她的。
“起开!别当道!”
天机道长牛气轰轰地走了,出了门就在心里乐呵,赵见深啊赵见深,你不让我喝酒、不让我快活,还拿银子威胁我,可算让老道我抓住把柄了。
正所谓,师父报仇,十年不晚,嘿嘿嘿,你等着吧,有你求为师的时候。
赵见深看了看这些银子,笑了起来,这么多银子,她见到了会是什么反应呢?是吓一跳吗?
他正想着去把解蛊的好消息告诉薛锦棠,范全过来回禀:“主子,安平郡王到了,燕王殿下派人找你。”
赵见深点头,赵见鸿的动作倒是很快。
赵见深回了燕王府,直接去了主院。燕王正语气和蔼、笑容满面跟赵见鸿说着话,两人一问一答,有说有笑,一派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