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寻找,在一片树林丛里发现了一座很大的院宅,墙层剥落,门前台阶和四周布满荒草野藤,显得萧条冷落,布图看了看院宅,指着大门肯定地道;“就是这里了,想不到昔日门庭若市的彩云坊,如今落成这副模样,真叫人寒心啊!”
布图上前使劲拍着大门,可是拍了一阵,院宅里面毫无反应,只是拍门的声响震得树林里面雀鸟四处扑翅乱飞,众人都有些失望,布图还是继续使劲地拍门。
大门终于‘吱嘎’声响打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丫鬟模样的人头来,惊恐地注视着大家。
布图见状,马上向丫鬟说明来意,或许他太激动急躁,说了半天,丫鬟一脸的茫然神态,布图急得直跺脚,丫鬟忽然指着若琳道;“大叔的话听不明白,这位公子跟奴婢说吧。”
众人虽然心里着急,仍然忍不住笑出声来,若琳上前轻言细语道;“小姑娘,咱们是从很远的地方来,咱们是慕名彩云坊的金字招牌而来的,带咱们去见你家主人吧。”
丫鬟眨眨眼睛,思索一阵,忽然又奇怪问道;“你们不是候府的人?”
若琳笑着摇摇头。
丫鬟再看看若琳,提醒道;“我们这里已经几年没有一个客人敢上门来,你们不怕候府的人?”
若琳仍然笑着回答道;“莫说是什么猴府,就是豹府,虎府,咱们也不怕。”
丫鬟很相信他的话,立刻打开大门,让进所有的人,然后关好大门,就在前面带路,领着众人往大堂客厅里面走去。
院宅里面很宽敞,但是地面上堆着厚厚的残积落叶,丫鬟见大家一脸的惊诧神情,忙解释道;“候府的人不准我家小姐出这个大门,平日出去买菜,奴婢们也就走偏门,大门已经几年没有打开过了,所以落叶很多。”
大堂客厅里面却是窗几明亮,一尘不染,正壁上一副凤翔彩云图,色泽绚丽,栩栩如生,房间四角有兰草,菊花盆景,白瓷瓶中插有孔雀的尾羽毛,冰点翠花绫缎帏幔,充满一种清雅温馨的气氛。
丫鬟安排众人坐定后,又为每个客人送上热气腾腾的香茗,然后就进里面房间去通告主人去了,蒙迪从座椅上站立起身来,慢慢踱步到正壁的凤翔彩云图前,凝目仔细端祥画面,不禁一声惊呼道;“好手法,真不可思议!”
众人听见他惊呼,纷纷都站立起身来,上前围住图画观看,一看之下,人人都惊叹不已,大加赞赏,原来那图画是一副刺绣,针脚细密,手工精致,非要凑近画面才能辩别出来,这些蒙古人那里见过这种精致美妙的刺绣物品。
众人正在欣赏赞扬刺绣图画,不知什么时候客厅大门处出现了一位女子,在丫鬟的陪同下悄悄走进客厅,众人蓦地回首,看到进来的女子时,又是一声惊呼,刚刚闭合的嘴唇又张得老大。
女子满头乌发盘挽,云鬓低垂,略显清癯的瘦削下颌,蛾眉细长,宛若朦胧的远山,眸含烟波,带着忧郁愁感,似沉沉的秋水,女子站定在客厅里,俨然就是一副楚楚动人的水墨工笔丹青画。
蒙迪目瞪口呆,直愣愣地盯住女子,内心波澜壮阔,那一刹间,方佛忘记了天地宇宙的存在,忘记了所有的一切,他曾经远涉东欧西亚的奥斯曼,波斯,天竺诸国以及中土的华夏神州,见识过各样五彩纷缤的美女,也曾经被那些美女的姿色震动过,但是以阿伦多上院的上乘修为来说,那只是瞬间的震撼,很快就会平静下来,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个女子后,他内心剧烈的震撼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小女子彩云姑给诸位客官请安了,多谢诸位客官登门临庭,使敝宅蓬荜生辉!”女子自报名号后,给众人行礼道万福。
众人回过神来,蒙迪忙抱拳回礼道;“在下蒙迪,来至遥远的蒙古戈壁草原,早就听闻坊主姑娘芳名,神技盖世,妙手织春,天下无双,今日有幸目睹姑娘容姿和刺绣神物,真使在下们大开眼界,方知天外有人。”
主宾客套一番,然后依序落座,彩云姑波光流溢,看了众人一眼,缓缓道;“诸位佳宾来至塞外蒙古大漠,恐怕对咱江南的情况不熟悉,不错,彩云坊曾经鼎盛过,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现在名扬江南的可是湖东的百花坊,诸位佳宾想要什么刺绣品应该到那里去,只是彩云坊从关门的那一天起到今天为止,还没有一个客人登过门,诸位佳宾今天能够登临敝宅,本姑娘万分高兴感激,淡茶一杯,略尽地主之谊,满敬诸位佳宾。”
蒙迪端起茶杯来轻抿一口,然后道;“坊主不必委宛推却,彩云坊的遭遇在下们都已经尽知,在下也感叹中原之地,朗朗乾坤,青天白日,这些地痞恶棍竟敢如此嚣张恣肆,胡作非为,但是在下今天前来是冲着彩云坊招牌和坊主的芳名而来,其它什么坊在下不想知道。”
彩云姑见他说得坚定诚恳,内心也深受感动,不由深深叹口气劝道;“看得出来诸位都是身俱正义感的人,但是你们毕竟是外乡人,你们不知道候府的势力有多大,常言道;‘强龙难斗地头蛇。’本姑娘不想连累诸位佳宾。”
蒙迪那里听她的,立即用眼神示意布图,布图会意,站立起身来从怀中摸出两锭黄金,恭恭敬敬来到彩云姑面前,将黄金放在她旁边的茶几上。
蒙迪伸手指着茶几上的黄金道;“坊主,这是定金,在下欲求坊主随意刺绣一两件物品,到时在下还会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