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影子在黑暗之中靠近着,但是我们谁都不知道那将会是什么。
陡然的从沉睡之中醒了过来,望着那城内渲染着一种喜庆氛围的烟火,每个人的面孔看上去都带着一种孤独的喜悦,他们明明是孤身一人却假装做是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能够成为所谓的朋友或是邻居或是什么东西。
看这夜色的天空开始笼罩着每一个人的视线,这个神恩日终于是缓慢的开始了。
或许也是一个结束,从明天开始就不得不去面对着一个崭新的世界了,你将重新的见识它的冷漠和无情,你也将会在这个世界里被残忍的碾碎,挣扎的绝望让人无发喘息,冰冷的梦境会将你的一切给亲手的推翻。
“你醒了。”
别西卜捧着手中的热水走到了屋子里的窗前,她抬起头来看上去有些憔悴的望了一眼这个喧闹的城市,似乎是自己也已经在不经意之中离开了那些喧闹的生活,细想起来也已经是有许多年了。
那个时候的自己年少气盛,或许单纯的只是恨透了那个叫做维吉尔·克莱因的男人,而当自己乞求一样的站在鬼狼的面前求他杀死维吉尔的时候,后者只是沉默的看着自己。现在想来,他也许是对的,所有的复仇都会牵扯着复仇,到了最后剩下的依旧是复仇,而在这种无止境的世界离,人最容易迷失了自己。
“恩,你···”
站起身来披上了一件黑色的袍子,早就习惯了佩戴着武器的自己如今却是逐渐的放松了下来,伸手摸索着将那根牛皮做成的束带勒紧在了身上,锋利的佩剑倒映这自己有些发白的面色,那些剑身上看上去晦涩的花纹似乎是更深了一些。
屋子里并不是很暗,大概是那盏油灯散发着的光亮有些微弱。
而眼前的这个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靠近窗子的位置上,望着窗外的这一幕。
“之后你打算怎么办?蛮流那个家伙如果真的是让你来我这里拿走那原本属于他的宝物,我倒是也无所谓。只是你,你必须明白一个处于暗地之中的巫师有多么的难以应付,他们的手段向来都是以残忍而著称,即便是你也未必能够在他们的面前有着足够。”
鬼狼倚靠着一遍的椅子坐了下来,完全一副不在意的表情一样抬起头望了一眼别西卜。
“我知道,所以我去找过那个巫女了,她给了我一些帮助。不得不说这个家伙的确是有些的本事,甚至是可以说是一语中的。我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了,所以我明天就会离开这里,安吉尔应该是还会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的,你也可以找她帮忙。当然如果你不适应这样的地方,也可以随处的走动一下,我必须尽快的帮助巴鲁解决他的事情,这样才能够得到关于吉尔加美什的消息啊。”
揉动着有些酸疼的脖子,鬼狼有些不太在意一样的说着自己的想法,却是没有注意到那个转过身来望着自己的别西卜。
她沉默不语的望着后者,许久之后方才幽幽的开口道。
“我和你一起去吧,南克洛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尤其是镜子湖那里出没的地龙。虽然只是一种变异的魔兽,但是对付起来也是十分的棘手,有我帮忙的话应该时能够好一些。而且,蛮流跟你提起过的,关于我手里的这个无数魔法师想要得到的东西,其实对于他来说也是十分的重要,如果不是当初我帮了他一把,也不会从他的手里弄到这个东西。”
耸了耸肩膀,转身走到了鬼狼的面前。
别西卜低下了头看着这个已经是开始透着几分老气的男子,那一小抹的胡子像是青色的草地一样,即便是还有着一头黑色而又漂亮的头发,被那羊皮扎起来的时候,已经是能够多少的看到后者额头上的皱纹。
“放心好了,我会没事的,再说了这么危险的事情你还是安静的呆在这里吧,我那边也有认识的朋友,所以你大可放心好了。啊,对了如果没有什么麻烦的话可以帮忙照看一下巴鲁的女儿吗?虽然有些远但是我想蛮流的话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不过小心一些总归是好事。”
摇了摇头拒绝了别西卜的建议,鬼狼有些尴尬一样的站起身来看着这个差不多快要到自己脖子高度的女人,的确是改变了许多,甚至是自己最初在落淼河附近看到她的时候都差些认不出来了。
不过她说的的确不错,有她帮忙的话自己会方便许多。只是,有些事情不能够提及,也或许是因为它们有着不能够多说的理由。而这一切,或许还不是告诉他们的时候。
“我们下去吧,这么热闹的节日总是要喝些酒来助兴。”
转过身去缓步的走出了这个逐渐空寂下来的房间,别西卜沉默的握紧了手指,却是又轻轻的叹了口气松开了肩膀,抿去了眼角上不知道是不是泪水的东西。
弑神者是不会流泪的,可自己并不是弑神者。
准确的说只不过是一半的弑神者而以,因为种种原因而无发成为弑神者自己一度承受着的痛苦,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如今在此提及,也不过已经成为了一片枉然而以,即便是我们再过嘘唏不已,也必须是往前走去。
安吉尔端起了那个开封的酒杯,瞥了一眼从楼上走下来的两个人,左臂撑着自己的下巴,看上去一副面无表情的养子。而站在她对面位置上的舔独则是一脸不好的望了鬼狼一眼,这个酒鬼一旦发作起来简直是让无数的男人为止怯步,更可怕的是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