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生两日,连瑞就心道不妙,这样奇怪的事唯有被身体里另外一个人替代才能出现。
可自己好好的乖巧儿子被一个只知道要钱,动不动还敢打人的人替代,连瑞简直恨不得吃了对方,可以说剥了对方的皮都不能解他的恨!
连瑞赶回家,就看到了被坐在上座的年轻少女。他觉得有些眼熟,回想一二才想起在“捕蛇计划”的重要地点——其瓦市火车站见过对方。这个少女,可不是那个和姓程的小子认识的嘛。
见连瑞进门,徐锦绣就给他郑重其事地介绍:“连哥,这是赵大师。”
“赵大师好!”连瑞伸出手,眉头未松一下。
“连局长好。”赵雪槐站起身,和对方握了一下手,“久闻连局长秉公持事的名声了!”
“哪里哪里。”连瑞礼貌握了一下,就松开手坐到徐锦绣身边的位置。他面露苦笑道:“如果我能昧着良心,小勇说不定还不会遇到这种事,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对不住他啊!”
连勇是个八岁的小孩,整日里就学校晃,徐锦绣是个全职太太,家里唯一可能得罪人的就是连瑞他自己。事情发生以来足足三天,孩子大变样,妻子以泪洗面,连瑞也想通了这个事估计就是冲他连瑞来的。
说到这个事,连瑞后悔吗?
他想他是后悔的。
但事情再来一遍,他还是会这么做。只是会做得圆滑一些,免得牵连家中娇妻幼子,让他们多受苦楚。
可让连瑞做一个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警察局长,他做不到。他从小警察做起的时候,老局长怎么交代他的,他就怎么一直做了下来,那些都是不会改的“老顽固”。
连瑞面色沉重地问了赵雪槐几句,得知儿子的事解决起来不难,方才稍微松了口气。
等到十一点,徐锦绣和连瑞去昆市一小接儿子“连勇”。
从景江花园走到一小,过去了七分钟,小学门口也多了很多家长,都是来接孩子回家吃饭的。
学院的外边,沿着校门口的两个方向,各家小饭店或者小摊贩都亮出了大招,放出了诱惑孩子们的食物香气。
连瑞牵着妻子徐锦绣的手,感觉到手里的那只手在发抖,便关切问道:“锦绣,怎么了?”
“没怎么,有些紧张,又有些嫌恶。”徐锦绣手上用力攥了攥了丈夫的手,像在从从他手里吸取勇气,来面对那个占据了她儿子身体的怪物。
连瑞心疼地抱住妻子,有些自责:“都怪我,我要是处事松一点,也不至于得罪那么多人。”
“不怪你,你这里松一下,以后他们都会要求你松,要你什么都不管。可是你不管,那些女孩子就不会得到解救。我不怪你,孩子也不会怪你的,连哥。小勇也会好的。”徐锦绣声音低低,但是里面带着坚韧的力量。她知道,该怪的从来是那些任意妄为的恶人。
连瑞只觉得眼底发涩,用手擦了擦才放开妻子,好让她不止于看到自己一个大男人流泪的样子。
两人并肩而站,没一会就看到了“连勇”扬着下巴甩着腿往外走。
两人上前,徐锦绣牵着“儿子”的手,笑着道:“阿勇,今天我们回家吃饭好不好?爸爸也在家,外面的东西总吃对身体不好。”
“连勇”面上带着不痛快,一下子甩开徐锦绣的手,不耐烦道:“我才不好回去,你做饭难吃死了!”说完,“连勇”就想往一边卖东西的小卖铺去,目光紧盯着最前面卖烟的那一处。
连瑞手一伸,挡住“儿子”,道:“跟妈妈回家吃饭,回头多给你零花钱。你要是不听话,以后零花钱就没了。”
连瑞皱着眉,两只手拿住“连勇”的胳膊。
“连勇”看着新多出来的便宜有钱老子,又看看一边看着他的女人,明显女人做不了男人的主。要不就回去吃饭?反正零花钱还会多,其实那个女人做饭也不难吃,只是外面的更香更辣而已。
“连勇”在心里算了一下,看在零花钱的份上点头答应回去吃饭。想着也不怪他没骨气,这对夫妻可真有钱,住那么大的房子,给一个八岁小孩的零花钱都比他阿妈给他一个二十岁的人给得多。
看来自己那么没用的阿妈,还是很有用的,至少给自己找了这么一对有钱的心父母,“连勇”心里有些得意地想着,他现在也是有钱人家的小孩了。
但“连勇”没想到,回到新的家的时候,等待他的不是香喷喷的冒腾着热气的饭菜,而是一个拿着黄符纸贴他的女人!
“连勇”被赵雪槐一道符纸镇压,整个人手脚都不能动弹,只剩下一张嘴可以说话。
他目露凶狠,看着面前奇怪的女人,吼道:“你给我贴了什么!老实给我揭下来,不然我让我妈弄死你!”
“你听见没有?快给我揭下来!你这个巫婆!贱女人!”“连勇”怒骂道。
赵雪槐冷冷地看着他。
“你这个贱人,快把我放开!”“连勇”使劲挣扎,但是一动都不能动,失控的感觉让他格外暴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