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昧。”昔之拦着慎终跟道隐不愿意他们伤了明昧,同样的,她也不希望明昧跟有始门的仇越结越大。
她再是不喜欢道隐,那也是她的同门师兄。
“昔之真人,我纵然救你逃出了赤焰火海,你在赤焰火海上也救了我一命,我们两清了。仇我非报不可,来日你要为有始门死去的人报仇,我等着你来。”明昧能够体凉昔之,体谅能体谅,她该做的事,她就必须要去做,谁拦了不住。
“来。”道隐已知这一战不可避免,妙戈之死,这个仇,凶手,帮凶,明昧一个都不会放过。
“慢着。”这一声叫喊,却是无易与谷一盈,明昧无视他们已经挥剑而出,同时雷劫也落下,昔之一卷袖把无易跟谷一盈卷了回去,与他们喝斥一声道:“离远一点。”
带着雷电之力的剑气挥出,道隐必须全力以赴,这一击自然是化解了,但因他的出手,雷劫以为道隐想要帮明昧渡劫,雷云更浓,那雷电越粗,足足有人手那么大,啪啪啪的朝着明昧与道隐同时的落下,明昧是面色如常,道隐脸色却难看了。
“拿着!”慎终给道隐扔了一件什么东西过去,明昧已经一剑将那东西击成了粉碎,慎终目光尽是怒意。
“慎终真人要是气不过,那你就跟你的徒弟一起上吧,我一点都不介意你们一起上。”真心实意的一句话,道隐却道:“师傅,不要!”
阻止着慎终出手,他很明白,明昧根本不在意慎终与道隐联手,或者更该说,她最希望的就是他们师傅俩一道出手,这样让她有了理由一块杀了慎终和道隐。
雷劫降下,慎终也好,道隐也罢,他们都无法对抗雷劫,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死。明昧在这个时候选择渡劫,目的就是要道隐死,再死多一个人,她不在意。
她不在意,道隐在意,尤其这个人更可能是他的师傅。
“既然知道我的心思,那你更该知道,你今天绝逃不了。”明昧一字一句肯定地告诉道隐。
道隐握紧他手中的枪, “未到最后一刻,胜负未分。”
“是!”明昧很肯定道隐的说法,所以,这一战他们可以尽情地打。
“啪啪啪!”第三道雷劫降下,比起之前来更凶猛,明昧纹丝不动,道隐的嘴角已经溢出了血丝。
“明昧,请你手下留情。”哪怕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该说这样的话,昔之还是喊了出来,她不能眼睁睁地看道隐死在明昧的手里,如此一来,明昧跟有始门的仇就结得更大了,再也不可能善了。
但明昧根本就一句话都不说,剑已经近身划过道隐,道隐收枪相抵,明昧压剑而近,剑划过道隐的肩膀,血流而出。同一时间雷劫劈在了他们两个的身上,道隐哗地一下吐了一口血,明昧的剑往他的身上更深了几分。
“明昧!”眼看着明昧借雷动以杀道隐,哪怕知道道隐会撑不住,但是终是无人敢上前。
“住手。”在所有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慎终的身影站在了明昧的身后,一手将明昧拉了起来,解了道隐的困境。
“师傅。”见到慎终,道隐急切地唤了一声,“师傅你快走。徒儿可以死,师傅不能。”
如今持盈门老祖重返未形界,未形界的局势复杂诡谲,各派有因天梯被砍而不能飞升的渡劫期大能坐镇,这才是让和光不能轻易妄动的原因。道隐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些事,又怎么会愿意让慎终出手。
“你果真以为自己借着雷劫便无敌了?”慎终站在道隐的面前,迎对明时,竟然亮出一面镜子。
明昧警惕着,对于慎终的话道:“是不是无敌,总是要试过才能知道的。”
抬头看了天上的雷劫,第四道降下了,明昧往道隐的方向冲去,慎终竟然将那面镜子丢向道隐的头顶,同时朝着道隐唤道:“杀了她。”
道隐没有一丝犹豫,听着慎终的话集尽所有的法力于枪上,趁着雷降之势,化作无数身影同时地刺向明昧。
这一招之前道隐与银叶在有始门交手时就露过,当时明昧只有金丹期,还以为这只是幻术,现在她却清楚,这些都是道隐,是道隐的分、身!
明昧不敢怠慢,亦知这是道隐必杀一技,召心剑而出,以万千心剑对道隐的万千分、身,端看谁更强悍。
枪剑相击,发出刺眼的光芒,更有雷电降下,慎终放在道隐头顶的那面镜子,竟然直接将要落在道隐身上的雷电反折了出去,慎终没有出手,只让道隐杀了明昧,就是防着他的雷劫降下。
道隐全身心的注意着明昧,何尝不是在找明昧的破绽,经剑气而竖起的屏障,确实是厉害,也不是不可破的。端看是明昧的剑气屏障更强,还是他的枪更硬!
万千分、身了击之时,道隐在雷电收缩之际,一枪、刺向明昧头顶,速度快狠准,明昧以归元剑的剑锋挡下了,在这个时候,一道箭划空射来,明昧此时与道隐的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