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人毫不留情背叛的原因,否则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张贵人怔怔的看着她,竟然抬手使劲儿给了自己一巴掌!
“喂!”魏莞絮忍不住叫道:“你干什么?”
像是苦肉计也不是这样的吧!张贵人白皙的面颊浮现出一丝红色,泪珠也接连掉落了下来:“妹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在这宫中真心对我的只有妹妹一个人,若是只有我的话,我是宁死也不会伤害妹妹,可是……我有家人!我的爹爹,娘亲,弟弟的生死都在皇后的一念之间,我不能不听她的!”
听着她抽抽噎噎的叙述,魏莞絮沉默片刻才道:“这些都不是你害人的理由。”
每个人都有难处,但都不是她违背自己做人原则的借口。张贵人神色虽黯然,但也知道魏莞絮不会原谅自己,她叹了口气:“妹妹,无论你如何恨我,都是我应该承受的。从今以后,你有任何要求,我都会满足你。”
“呵呵。”魏莞絮苦笑:“在这里,我能有什么要求。”
“妹妹……”张贵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昨日傅恒大人入宫面圣,被皇上狠狠的责骂了一顿。”
“什么?!”
“我听人说……他似乎是为了妹妹你向皇上求情了。”
这个傻蛋!魏莞絮急得团团转,本来皇上就对她和傅恒的关系颇为介意,傅恒居然还在这个时候去求情?!他是怎么想的?但是那次傅恒说了他是因为含姝的原因,想必也在弘历的容忍范围之内。
魏莞絮稍稍镇定了一下,不打算继续和张贵人这种人说话,便冷声道:“我知道了,你走吧。”
张贵人叹了口气:“那妹妹…好好休息。”
她说完便带着身边的宫女,一步三回头的走了。魏莞絮在窗后打量着张贵人的背影,有些疑惑的眯起了眼睛,她问着旁边已经从柱子身后跑出来的庄信林:“庄院判,刚刚小产过后的女子,约莫几日才可行动自如呢?”
“少则一月。”
一月?那倒真是怪了,一向入柳絮般嬴弱的张贵人怀着孩子的时候仿佛比现在流掉了孩子,更瘦更不便似的,也是奇事。
“庄院判。”魏莞絮忽然笑了,轻声在他耳畔道:“麻烦你,帮我调查一事……”
……
钟粹宫
小怜在魏莞絮那里学得一手好好地按摩之术,此刻正伺候着她的新主子——纯妃。但表情好像不开心似的,眼圈红红的,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怎么说也是扳倒魏莞絮过程中的功臣,纯妃笑着问她:“这是怎的了?”
“主子。”小怜憋着嘴,丧气地说:“奴才、奴才见到傅恒大人了。”
纯妃心下了然,不以为然的问:“想必是傅恒大人说你了吧。”
小怜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她想起傅恒冷冷的神色,骂她叛主可耻的样子就忍不住想哭。纯妃看着她的样子,内心冷笑着野鸡也想变凤凰,表面却和善的笑着:“你不要多想,傅恒大人是还不清楚那女人的真面目,等他看清了,自然就会原谅你了。”
小怜茫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其实自己也不懂听了方华的话陷害了魏莞絮的行为到底对是不对。只是她听到方华说魏菀絮和傅恒有私情之时便忍不住了,况且方华说了,若讨好皇后娘娘日后或许,或许……会有可能去富察府傅恒的身边当侍妾呢。
其实小怜根本不想要求那么多,只要能在傅恒身边当个丫鬟,她都心满意足了。
……
弘历看着李玉呈上来的牌子,有些厌烦的挥了挥手:“拿下去。”
“皇上。”李玉的脸整个皱成了包子,哀求道:“您都近半个月没去后宫了,这、这太后在问起奴才没法回答啊皇上,皇上,万岁爷,求您可怜可怜奴才吧。”
李玉就差跪地哀求了,他这个太监看起来是全紫禁城最风光的太监,其实个中苦楚只有自己知道。弘历不耐烦的踢了他一脚,怒道:“朕不想去,你听不到么!”
“皇上。”李玉叹了口气,自然知道他是为何如此排斥后宫,貌似劝说着:“奴才知道您为了令嫔娘娘伤心,可也不能……”
“胡说!”弘历怒斥:“朕什么时候因为她伤心了!她害死了朕的孩子,朕气她还来不及呢!”
看着满脸都在说谎的弘历,李玉只好讪讪的闭嘴。可弘历看他不说话低眉顺眼的样子,又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他气的随手拿起几本折子摔在李玉身上,认命的问道:“她怎么样了?”
“皇上……您是说令嫔?”
李玉是真有点摸不准弘历的思维,但弘历却感觉被嘲笑了,又是无情的狠狠踢了他一脚,发着火:“朕有让你强调出来吗?!”
最近他总是这般喜怒无常,李玉简直有苦说不出,哭丧着脸回道:“皇上,那延禧宫现在就跟冷宫似的,奴才也不知道啊!可料想……料想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
结果弘历一听,又生气了:“朕只是命她幽禁延禧宫,怎么会搞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