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点头:“天真直爽些才好,娘娘也说了,如今年纪还小,规矩什么的以后都有时间教,您就别担心了。”
秦珠贤在一旁听着,她明白了今日又做错事了,悄悄记在心上。
闫清捏着糖纸一路走向宣政殿,也忘了找个地方扔了,进门时李公公盯着他的手看了好几眼,闫清这才想起。
“这个,别人给的。”闫清笑着将糖随手塞进袖子里。
李公公会心一笑,侧身让闫清进去。
一月后南边传来南朝王伤势好转的消息,宸王也风尘仆仆回到燕京。
宸王带着从南边收来的银子进宫,这个时候皇帝当然不会对他做什么,当着大臣的面夸赞一番就让人离了,连个赏赐都没有。
宸王也不在意,从太极殿出来就直奔后宫,去了葭妃的宫殿。
葭妃已经被皇帝勒令礼佛,实则幽禁。宸王站在大门紧闭的殿外,阿宁出来劝道:“王爷回去,娘娘不见您。”
她如今也再不为葭妃说和,葭妃做的那些事,她说再多也暖不了宸王的心。
“就见一面,也不行么?”宸王脸颊上还有青色的胡渣,脸庞消瘦。这一路赶着回来,就为了向葭妃问一句:“为什么?”
可葭妃不见他。
阿宁哽咽了一下,依旧道:“王爷回,娘娘她……不会见您的。您又何必?”
宸王默了默,突然低下头嗤笑一声。那笑声听得人心里发苦,想来他心中更苦。
宸王转身走下台阶,阿宁也正要回去,却见宸王转身看向紧闭的大门。
那一眼意味太多,有恨有悲伤,还有一份恳求。
“我明日再来。”宸王留下这一句话后终于走了。
第二日宸王果真又来,葭妃不见他他就跪在宫门口,宫门外人来人往,谁都知道了葭妃的心狠,也知道了宸王有多可怜。
阿宁进到佛堂,跪坐在佛像前的葭妃手中捻着佛珠的动作一顿,问道:“他还跪着?”
“是。”阿宁冷冷道。
葭妃微不可查地叹了声气:“罢了,让他跪,算是我对他的一点补偿。”
阿宁皱起眉头,不太明白。
第92章
宸王跪了几日, 没有等到葭妃见他,皇帝却在宣政殿发了大怒。
闫清看着扔了一地的奏折,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皇上息怒,要不奴才去请宸王回去?”李公公苦着脸问道。
“你去劝?你怎么劝?他这是在做给满朝看的, 他在逼朕不敢动他!你个老糊涂, 真以为他只为了见葭妃?”皇帝指着李公公骂道。
原本皇帝已经打算好过些日子找个由头将宸王手上的朝务都收了,让他先当个闲散王爷。现在宸王在葭妃宫门口这么一跪, 再去收他的权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皇帝也要顾及着朝野的议论,别为了压制宸王, 倒给他博得了同情的民声。
宸王到时再趁机造势,皇帝再想压制就难了。
所以皇帝才会如此愤怒,将宣政殿的东西摔得满地都是。
闫清站在角落里不出声, 皇帝现在指谁骂谁, 他才不愿白白挨骂。
皇帝在宣政殿里走来走去, 一脸焦虑, 转了几圈还是转到了闫清面前:“你手上的事办得怎样?”
闫清心道不好, 答道:“您吩咐的都办妥了, 吏部已将新改律法的事提上日程,兵部没有什么要换新的,所以儿臣没让动。”
他今日来本就是来跟皇帝禀报这些事的,谁知撞上了枪口。
“嗯。”皇帝点头,幽幽盯着闫清:“宸王的事,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又是这种为难的问题, 闫清心中郁结,答道:“儿臣不知。”
“哼,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他在南边就给你送了信的事,你一向心软,他现在这么做,难道不是你出的主意?”皇帝冷声道。
闫清抬头,心中渐渐明朗。
原来宸王早在南巡时,就将他也算计了。怪不得那信写得如此让人摸不着头脑,原来宸王根本不是写给他的,而是做给皇帝看的。
想通了这个,闫清忽然就明白了皇帝对宸王的愤怒。
这种无时无刻都要提防被算计的感觉,真的很让人不悦。
皇帝见到闫清的神情,冷幽幽一笑:“终于明白了?你那个二哥,从来不会做无用的事。”
闫清咬咬牙,思忖一番道:“儿臣倒是有个法子。”
“你说?”皇帝顿时愉悦了许多。
闫清还是有些犹豫,有些事一旦做了第一步,以后将是覆水难收,他与宸王就真的成了敌对的立场。
“为君者切不可心软,当年朕若心软半分,太后也许早就在冷宫里度过,而朕也早就被害死了。”皇帝道。
闫清沉下一口气,道:“宸王想靠民声,父皇可以先一步笼络民声,就算他再跪几年也没用了。时日久了,众人的同情也就淡了。”
皇帝抚着掌心,问道:“怎么笼络民声?”
“民以食为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