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口水呛进气管里,猛地咳嗽起来, 明明只是逗她,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看着姜画很快憋红的小脸,傅斯寒有些心疼地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
小姑娘此时正穿着一件浅绿色的真丝睡裙,隔着触感细腻的面料,傅斯寒几乎都能想象得到睡裙下白皙光滑的肌肤。
嗓子突然有些发干,傅斯寒别开颜色略深的眸子,自嘲地摇摇头。
姜画并没有察觉到傅斯寒神色的异常,不过却感受到背上替她顺气的大手温度高得有些吓人,虽然仅有几过次意外的接触,但是她发现傅斯寒的体温总是要比她高上一些。
拍了拍因为剧烈咳嗽而略疼的胸口,姜画借着去拿手机的理由起身,去卧室里走了一趟后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
她默了默,还是决定给傅斯寒解释一下:“傅导,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的。”
姜画想要拉开距离的行为太过刻意,傅斯寒看着两个人之间隔着的距离,不爽地沉了声音:“既然你对我没有非分之想,我对你也没有什么意思,那你怕什么?”
傅斯寒在说到“我对你也没有什么意思”的时候,姜画原本划着手机屏幕的手指顿了顿,果然傅斯寒这种人并不会对她有什么兴趣。
姜画咬着下唇,“傅导进圈子也好几年了,应该比我更懂什么叫做‘有口说不清’的道理吧!”
不知怎的,姜画觉得心里烦躁,语气不自觉地就有些冲。
傅斯寒被她气笑了,理了理身上的浴袍,站起身,低头看着假装玩手机的人,“所以你的意思是等下自己去楼下找前台换房间?”
他故意咬重了“自己”两个字。
姜画的视线还黏在手机上,片刻后点了点头。
傅斯寒轻嗤,转身往门口走,一直走到门边拉开房门,才停下脚步,提醒姜画:“陈奥很有可能还躲在某一层楼,你等下要是再被她缠上,别给我打电话。”
下一秒,姜画就听到玄关处传来关门的声音。
从她坐着的位置看不到房门,玄关处没开灯,昏暗得像是一张能吞噬一切的血盆大口。
明明刚刚傅斯寒在的时候姜画觉得已经没那么害怕了,可此时只剩下她一个人,整个房间又被一股阴森笼罩着。
她有些赌气地轻哼了声,将手里握着的手机扔到刚刚傅斯寒坐过的沙发上。
一声闷响过后,屋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姜画刚端起水杯准备去给自己倒点热水,门口突然又传来一声不轻不重地敲门声。
姜画没有一点心里准备,被吓得手里的杯子没拿稳一下子滑落在地上,陶瓷做的杯子“砰”地一声被摔得四分五裂。
她下意识尖叫了一声。
两分钟前傅斯寒的警告已经被姜画抛到脑后,她绕过茶几一把抓起手机,一边深呼吸一边给通话记录里的第一个号码打电话。
姜画屏住呼吸,等了几秒后,玄幻处响起铃声,而且是手机出厂设置自带的铃声。
姜画怔住,她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刚刚明明应该已经离开的人重新出现在眼前,手里拿着的手机正欢快地响着,而男人的眼里带着笑意。
似是怕姜画没注意到,傅斯寒故意扬了扬手里的手机,问姜画:“不是说好了别给我打电话?”
“你怎么还在这里?!”姜画呆呆地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傅斯寒,她刚问完就想明白了,傅斯寒压根就没走,根本就是故意炸她。
傅斯寒挂掉手机,抬步走到沙发旁,将姜画的羽绒服递给她,“走了!”
平白无故被吓了一大跳,姜画心里憋着气,她看都没看傅斯寒一眼,将手机重新扔回沙发上,一声不吭地打算去收拾刚刚碎了一地的杯子。
杯子是裴语送她的,当初裴语买了一对儿,和姜画一人一只。
姜画的皮肤看着就细嫩得不行,望着碎了满地的玻璃渣,傅斯寒抬手拦在姜画面前,沉下声音:“明天会有保洁员来打扫的。”
姜画没吱声,绕开傅斯寒继续往前走,蹲下去。
认识姜画这么久以来,傅斯寒还没见过她这么生气的样子,想着他刚才的行为的确有些过分了,一时间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
姜画已经伸手开始去捡地上的碎片,傅斯寒是真的怕她受伤,看得心头一跳,最终妥协地叹了口气。
他将手里的外套直接披到姜画身上,拽着姜画的手腕将她拉起来,也不和她解释,自己蹲下去,将地上的碎片一块一块捡起来。
看着傅斯寒蹲在自己面前,姜画眸子里微光闪动,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
傅斯寒动作很快,没两分钟,地上比较大的碎片就已经被他收拾干净了,还剩一些细小的玻璃渣,他刚准备用手去抓,姜画柔柔的小手眼疾手快地按在他手背上,有些别扭地说:“算了。”
傅斯寒侧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小姑娘,轻笑一声,收回手站起身。
“下次赔你一个。”
姜画用舌尖舔了舔有点干的唇,低声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