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司机说:“麻烦开到中心医院。” 何意嚷嚷着说不行,说开去天一广场。 “中心医院!” “天一广场!” 这两人口供不一致,司机无奈的扶着方向盘问两人:“到底去哪?” 林绵抢先说:“中心医院。您也看到了,我弟弟中二病,我得送他去治病。” 何意当即就炸毛了:“谁中二病了?!” 林绵说:“谁问的谁中二。” 两人你来我往的争执间,司机叹口气,车子往前开。 何意和林绵对视着,两人呈对峙状态,谁也不想让谁。 他压根看不清她的眼珠子,也就看见一片白花花的镜片,一开始对林绵的那种抗拒感又上来了:“你凭什么管我?” 林绵没理他里翻出一沓钱来,递到他眼前:“这是手机钱,我最近才攒够,按照银行利息给你算上了。” 何意被她气笑了:“你什么毛病?” 林绵说:“没毛病,你数数。” 他手里捏着那沓钱,问她:“何洲瓴不是也给你钱了吗?” 林绵把钱还了,顿时底气也足了,回的理直气壮的:“那是你爸的钱。我不能动。” 何意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第二次被林绵告知这个事情,这才发觉其实林绵心里,划下的分界线比他的重多了。手里这沓纸币瞬间觉得沉重起来,其实这钱对他来说真不怎么重要,他看着那一堆有零有整的纸币哭笑不得:“我弄坏你手机,理应赔你的。” 林绵摇摇头:“有些事情还是两清的好。” 何意顿时又不说话了。 明明两人达成共识是他所期待的事情,可当弱势方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我还真看不上你们家那几个钱的时候,忽的又觉得心情复杂了不少。 随即又想到在学校里,这些日子,林绵中饭也都只吃几个馒头,难道是为了省钱还他?他顿时又觉得手里的钞票火辣辣的,这于他来说,于草纸无异,可对她来讲…… 何意有些不忍,把钱塞回林绵手里:“不要你还,你自己留着!” 林绵不肯要。 何意有些急,情急之下,他去抓她的手,车内黑灯瞎火的,倒还真叫他给摸着了。女人的手好软,好小,皮肤又嫩又滑。他觉得自己今晚也许真是喝多了,怎么莫名的春.心.荡.漾起来了。 林绵挣扎了一下,没挣开,何意的手心很暖,这叫她又羞又气:“你干嘛!” 他轻咳一声,把钱塞到她手里,生怕她不收似的,放好了又用手掌包着她的手,用力摁了摁,少年的声音变得有些沉稳起来:“收好了啊。” 但也仅仅维持了一秒,就破功了,他龇牙咧嘴的喊了一句:“欸欸欸,你别用力,我手疼。” 林绵一惊,没敢再动作。问他:“你怎么受伤了?” 刚刚跳舞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何意没接话,见她不再抵触,这才松开了手。小声嘀咕一句:“你穿这么多,怎么手还凉的跟冰块一样。” 林绵以为这人唬她,不想再和他纠缠,掌心里残留的温度仿佛烈火,一寸一寸的灼烧着她的心,她睨他一眼,随即别过头,看窗外霓虹闪烁,声音淡淡的:“你爸对我很好,但他是因为你进了医院,所以我决定来找到你。除此之外,我们还是对彼此陌生些好。” 何意原本道自己做了件好事,听见这话,他古怪的看了林绵一眼,特别不爽:“你嫌弃我?” 他从小到大被众星捧月惯了,突然有个人表示出抗拒,叫他心中生出一分不一样来。 此情此景,叫他脑子里想起辛仔前些天看的言情小说,一般来说,霸道总裁都是这样被保洁小妹引起注意的。 这种时候一般要邪魅一笑,勾起对方的下巴,说一句: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何意越想越离谱,他心说自己肯定是中了什么蛊了,摇摇头。嘴里犟道:“我就不,我偏不!” 他特叛逆,越叫他不要去做某件事情,他就越想去做。当即把手搁在她的肩头,誓要做出一副亲切模样来:“我们一点也不陌生,快,你叫声弟弟来听听!” 林绵肩上一沉,觉得此人当真是脑子有病,她耸了耸肩:“你是受虐狂?” 何意那只手在她耳边,两指一兑,打了个响指,清脆的很:“不,我是你弟弟啊。” 他咧着嘴坏笑,撒娇似的:“姐姐。” 这是第一次何意喊她姐姐。 林绵浑身上下的汗毛都快立起来了,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佯装淡定的应:“欸,真乖。” 何意:“……” 这个人怎么离场这么不坚定的,说好的保持距离呢?! 「夢 槿 獨 家」 她又套路他! 他气鼓鼓的,不说话。林绵话本来就不多,车内顿时沉默下来。司机大叔觉得尴尬,默默的开启了车载音响,不知名的电台放着蓝调小曲儿,正是今天何意和窦小姐跳的那一支舞。 舒缓的音乐在车内流淌,何意唇角微勾,往后靠了靠,有些享受的听着,脑子里万马奔腾,回味着那一支舞。 窦小姐…… 可真迷人啊。 车子开到拐角,林绵身边的车门忽的开启,她没反应过来,整个身子往外外坠,情不自禁“啊”了一声,眼看着就要跌出去,电光火石之间,何意忙一把拉住她。 少年的手臂结实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