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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归是属于扔到人堆里瞧不出来的样子,长得跟邻居家傻二哥一般,话不多不过凡事心里有数,小型的作战根本不用请示,这几百人在这丛林边,城镇周围,给越国的打击是致命的,这军中赏银的同时当归领着头目也高高兴兴领了郡主的赏,打算告辞被郡主留下,“庄主去越国三天了没有消息,烦劳兄弟接应一二”凌云惦记心上人,脸上难免有焦急的神色,这当归眼睛眨巴眨巴,忽然一个大胆的念头在脑里不断的盘旋,难道是她?不过他也就面相上忠厚老实,心说这西洋镜还是等着她们自己戳开吧,这两口子哪个自己也惹不起,装作没瞧出来,规规矩矩答应了回去准备接应。
越国潜伏的眼线折损严重,大部分损失于战火,也有极个别的害怕退出,乜云飞这趟过来一是亲自送节赏安抚一下给自己常年卖命的手下,一是安顿新一轮的渗透,尽快的结束这场战争,把媳妇娶回家从此过自己的小日子去。
把眼线调整完毕,小爷已经是归心似箭,抽空在街上逛了一圈儿,给凌云挑了个羊脂玉的手镯放到怀里,当晚就准备回来,信鸽带来消息,当归奉命接应已经在林中候着,子夜他会制造点混乱,助他出城。
轻手利脚的乜云飞对付这群大头兵根本就是戏弄儿童一般,没费劲就见到当归先问他陈皮可好“爷,陈皮和军中的爷们发生了点误会,被人家撵了大半宿又起了械斗,虽然没受什么重伤,这两天也在分堂里调养不肯见人呢”当归没好意思说陈皮满头珠翠的回来被看门的二虎用门栓从后面砸到了腿上,已经几天下不了地了。他那个扮相至今还被弟兄们调侃说笑,谁家正经女人也不这么穿了出门。
乜云飞心说你弄那么一身衣服本身就没安好心,活该!回到衙门小院先去给老爹请安,老爷子虽然也惦记他穿越边境怕出危险,可是见到人好好地就在面前,又开始咬牙,“好一招金蝉脱壳啊”
“蝉蜕?您老这是偶感风寒?”乜云飞一脸的孝子贤孙,连忙过来给爹爹诊脉。
“小子,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老婆是不是越国人?你认的了话我去和小峰和郡主说,这脸面还是没问题的,把她们家人接过来完婚,再平安送回去,或是她娘家我们家帮忙照顾在咱们这边都没问题!人你藏哪里了?怀没怀上?”老爷子记得他提过不方便,或许是因为两边打着仗呢不方便结婚,越发觉得这个猜测比女鬼靠谱。
“伍子,问问小峰和他姐什么时候回来,晚饭一起吃”老爷子扯嗓子唤伍子,伍子连忙应了去准备,小爷硬着头皮在爹和小舅子房里等老婆回来吃饭,洛戟进屋就找吃的,坐下很快就堵上嘴,小峰一见他就开始白话,从几天不见是不是偷着会嫂子去了,到那晚上客栈的女人怎么是陈皮?吓得乜云飞不敢看自家媳妇的神情,怕老爹从眼神里看出端倪,又怕媳妇误会了再生出嫌隙,凌云见小峰说起来没个完,只得来一句“从小教导你食不言,寝不语。都忘记了吗?”
小峰怕姐姐,自然不再言语,老爷子看了看姐弟俩都在索性直接说“你们这个哥哥虽然长几岁年纪,一点没有你俩懂事,去年寻死觅活的闹退婚,我不准他就绝食了七八天,眼看着饿的就剩一口气,我只得哄着他些,就差给他跪下了,让他娶俩就是了,那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媳妇儿做大,严丫头做小他都不依,足足闹到严家,逼着人家退了婚,丝毫没顾忌我这老脸,而今又是一年,他都三十五了,正经年纪的人都快有孙子了,死活不说媳妇是谁,我猜 弄不好是对面的女人,峰啊,你们有没有不让临阵招妻这说?违背军法的话,你看在咱们爷俩情分上,给你哥哥通融一下,管她是谁呢,抓紧让他娶回来才是正经”
“哥这你就不对了,咱们哥俩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你又不在军籍,娶谁这是你的自由!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爹既然答应了,就是对面的你娶就是,哪怕她家里也是当兵的,不进咱们军营,朝廷管不着!我给你拿通行证,接他们过来成亲,如果不愿意回去了,不用你管,咱们云南养活一家人还不是问题”凌峰直接就站起来要写路条,被乜云飞一把按住,桌子下面踩了凌云脚一下,心说你能管管那二百五不?
“小峰,听你哥说完,有长辈在,你急什么?”凌云心领神会,直接说弟弟一句,他又规规矩矩坐下。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媳妇不是越国的,她……”乜云飞饶是脑子再好使,也编不出来了,满嘴胡说吧,还当着媳妇呢,这一会儿回房还不让自己跪搓板。
老爷子见他欲言又止,低头说不出什么了忽然又冒出来句“是不是许过别人家?”
“是许过”乜云飞直接承认。
“退干净了吗?你把人家未过门的媳妇给睡了,你,你,你!”老爷子气的就要拿盘子砸他,被小峰拦下“爹息怒,让我哥说完”
“不用退,人不在了!”乜云飞也满头汗,心说再说就漏了。
“望门寡啊!”老爷子长出一口气,“死人总比没退干净强,你不会是怕那女人八字硬克夫,我不同意吧?咱们家没那说法,要是你没碰人家,我还真不答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