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武府这边的商人可是竭尽全力,都想着随着武大郎发财,才短短数日,就已经聚集了近万的雇佣兵了,这些人中有镖师老兵等刀头添血的人,也不乏江洋大盗之辈。
武义带人没有入城池,在平阳府西北扎营,也不怕他们闹出乱子来。
这些还不算头疼的,真正头疼的是官军来了援兵,如今已经入驻了平阳府,来的是陕军,生性跋扈,刚一来就给武义一个下马威,让他让开北面的官路。
与此同时,刘允中也是让人请武义去平阳府商议平贼计策。
“哼,只怕这个太监靠不住。”吴虎也是明眼人,这个太监不仅没有从中说和,而且还请武义过去,只怕是偏心新来的官军更多一些。
陕军都是米脂人,口音重,而且脾气烈,人数也上万人,来到这里就与民勇不对付。
武义担心的不是这些,只是自己的计划被破坏,没想到这次官军来的这么快,干脆让人让开大路。
“武教头,咱们不能助长他们嚣张啊,就那群仨瓜俩枣的,不够看。”吴虎非常郁闷,他反感官军跋扈。
“我也不是怕了他们,但万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呢?”武义不屑的说着,因为这次带兵的是贺人龙,一个军阀作风的将领,不由得他不担心啊。
武义还是带着人去了平阳府,这里也被贺人龙部下弄得乌烟瘴气,还好进城的只是一部分人,但也是让这里商户怨声载道。
刘允中没有迎接武义,等进了大堂后,刘允中正跟着那座上的中年大汉说话,那人是虎背熊腰,拳头跑马的大汉,脸上还有高原红,猜的不差,这人就应该是贺人龙了。
“大郎来了,我给你们引荐。”刘允中笑眯眯的说着。
“不用了,我是贺人龙,你知道你是武大郎,把官路让开了,你护住我的侧翼就好。”贺人龙的嗓门大,声音粗野,斜睨这边就直接说着。
“贺总兵,这武大郎的部下,也算能征善战的精兵。”刘允中还是替武大郎争取,毕竟这武大郎也是自己人。
贺国清站在叔父身旁哈哈大笑了,直言不讳道:“监军大人,这次来的可是数万的乱军,区区民练,只怕到时候逃窜都要连累我们。”
“放屁!”吴虎直接就对上来。
吴虎可是参将,比那个年轻的贺国清都要高一级,而且对武教头出言不逊,他恨不得老拳对待。
“放肆,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刘允中气得脸色发白,但又不好发作。
贺人龙如今还不是那个不听指挥的军阀,也就打哈哈说道:“监军息怒,此次有我等守在北方,还有左总兵压住东面,乱匪不堪一击,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刘允中也就不计较了,这次贺人龙可是带了一万猛士来的,都是在陕北杀得乱匪哭爹喊娘的精兵,武大郎的人少不说,还都是民练,强弱自然分晓。
刘允中随后也单独劝说武义,这次可不比寻常,可是有十数万的乱民呢,这民练也是他的私兵,损失了,更加心疼。
其实,就是变着法的说民练不行,有着官军在这里支撑,他的底气也足了,哪怕武大郎是他的福将,此次都不能倚仗。
“属下明白,这就照做。”武义本来就不想与官军掺和呢,只是受不了这口气,这个太监可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更是一手把他送进紫禁城,不免有些失望。
等出城的时候,那个让人不爽的贺国清也跟着出来了,说是带兵驻扎,还不是恶心他们的。
吴虎几次都想出手,但都被武义阻止了,这次,他的目的本就不是争强好胜,只是为了人口,有他们出手,自己这边也不会有伤亡,也是他愿意看到的。
这次官兵来的如此的迅速,其实都是银子的魅力,来这边打仗,抓流民就有银子拿,比哪里都舒服,所以,这贺人龙来的也快,生怕晚了银子飞了。
贺国清是贺人龙的族侄,更是一员冲锋陷阵的猛将,追随贺人龙征伐多年,这次更是知道贺人龙的盘算,就是把这些民勇撵走,一点汤水都不留给他们。
朝廷没钱,没有银子,就没有军饷,将士们都等着银子呢,这才是大事。
贺国清更没有把民练放在眼里,哪怕还有个参将,没兵的参将算逑的参将。
“这边我们足够了,你们就在我们后方吧,丑话说在前头,免得炸营了,连累我们,我的刀子可不认人。”贺国清趾高气昂的说着,丝毫没有把他们放在眼中。
吴虎的脸色发青,此刻已经抓住了手铳,恨不得就直接把这个家伙给崩了。
“那就有劳将军,我们走。”武义不愿声张,有人代劳也不错。
贺人龙部下随后就风风火火的赶来了,而且还非常不善的就抢了地盘,在武义他们之前地方就开始安营扎寨。
这样更好,还不用麻烦了呢。
武义也直接把商户都聚集过来,如今大战将至,民勇不需要他费心,他们就是按照最残酷的战争机器打造的,反而这些散兵游勇需要安排。
为了避免偷袭,武义也是让他们都按军事防御来布置的,特别是后方,不能让乱民钻了空子。
常平这几日也消瘦了许多,但精神抖擞,对乱民可是没有惧怕,拍着胸口说着:“大郎放心,他们来一个抓一个,来两个绑一双。”
“不可掉以轻心,我的话放在这里,谁出了乱子,别怪我心狠手辣。”武义当即警告,语气冰冷,仿佛出鞘的刀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