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可大婚只有一次, 他不想在大婚上出任何意外。
秦衍咽下参茶,目光飘到林文启身上。
他们三人之间, 林文启性格更为跳脱,也最能惹祸, 就连如今最为跋扈的朝歌公主,他也敢惹上一惹。
林文启把日子定在他大婚的时候, 除却那日行事方便外, 还有想看热闹的缘故。
秦衍说完那句话后,漫不经心地看着林文启,抿唇不语。
林文启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
秦衍这个人, 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实则心比谁都黑。
他要是得罪了李夜城,不过是俩人大打一场, 打完也就没事了。
但要是得罪了秦衍....那就不好说了。
君不见, 秦家于昆仑关战败之后, 多少人都想踩上一脚, 说什么大夏祖制,原本是没有异姓王的,偏秦家特殊, 不仅封了王,还有上打昏君下诛佞臣之权。
军功卓越时,秦家有这种特权也无妨,可如今秦家一败涂地,凭什么还凌驾在百官之上,有着各种特权?
废除,必须废除!
递到宣平帝御案上的折子堆成了小山,到最后,宣平帝也没能如了那些人的意。
至于那些人的下场,恩,不提也罢。
前车之鉴这么多,林文启也曾有被秦衍笑眯眯地坑过的经历。
月光皎皎,烛火摇摇,林文启晃了晃扇子,被秦衍看得心里发毛。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种人,哪怕他面上带笑,眼睛也甚是好看,就着月色与夜色,怎么看怎么潋滟不可方物,但你总觉得,被这种人看上一眼,浑身都是凉的。
秦衍就属于这种人。
林文启刷地一下合上了扇子,随手把扇子放在桌上,然后顺手从桌上端起茶杯,遥遥敬着秦衍,笑得一脸诚恳:“是我唐突了。”
“这大喜的日子,怎能出一点意外呢?”
林文启一拍胸.脯,认怂认得很彻底:“珍宝楼的首饰最为精致,我亲自过去一趟,给星河定制一套,全当送给你们的新婚贺礼,可好?”
珍宝楼的首饰奢靡华美,造型新奇,很受天启城的达官贵人们的喜欢。
不仅官宦的人家喜欢,就连宫中的宫妃与公主们,也颇为喜欢珍宝楼的首饰,时常派内务内侍们前来珍宝楼定制。
可见珍宝楼的首饰多么受欢迎。
认真论起来,珍宝楼的首饰,是除了贵,没有任何缺点的。
在珍宝楼打造一套首饰,少则百两纹银,多则么,上不封顶。
林文启饮完杯中的茶,放下茶杯后,心痛地摸了摸自己的荷包。
都怪他嘴贱,只想着看热闹,选了个秦衍大婚的日子搞事情,秦衍不生气才是怪事。
秦衍轻啜着杯子里的茶,看着林文启,轻轻一笑:“那便有劳文启了。”
珍宝楼的首饰以奢华着称,顾星河肌肤胜雪,顾盼神飞,明艳不可方物,最适合不过了。
闭上眼,他几乎能想象得到,顾星河珠翠琳琅,冲他甜甜一笑的模样。
林文启来公主府主要是看秦衍病情如何,如今秦衍与往常没甚不同,他便起身告辞了。
摸着腰间的荷包,寻思着怎么弄点钱,去给顾星河打首饰。
林家千年世家,对子孙们的要求颇为严苛,他为长房嫡子,一言一行,都备受关注。
他不喜文,性子轻挑,行事纨绔,久而久之,旁人便不觉得他是个威胁了,对他的关注也少了许多。
但这并不代表着,他每月的月钱银子,会被人放水,多给他支一些。
他文不及秦衍博识多才,心比比干多一窍,武么,也离李夜城相差十万八千里,能在李夜城手下走上二十回合,都属于李夜城故意想让了。
他虽文不成武不就,可在经商方面,有着自己独特的简介。
早在几年前,他从秦衍那拿了些钱财,去发展自己的小事情,在他的管理经营下,现在每月都会有不少银子进账。
只是,再怎么有银两进账,平白拿出一大把银子去给顾星河打造首饰,还是会让人极为心痛的。
银子啊,那可是他的命.根子。
林文启一唱三叹,离了公主府,去铺子取完钱财,直往珍宝楼而去。
听闻顾星河有了身孕,秦衍为顾及顾星河面子,便不会把婚事拖得太久,多半会在这两个月里挑个好日子,趁着顾星河不显怀的时候,把顾星河迎进门。
他要尽快让珍宝楼把首饰赶出来,别误了秦衍的大婚。
说起来,秦衍与顾星河的感情进度委实快,他上次去王府的时候,顾星河还只是个丫鬟呢,不过短短数月,就成了秦衍的贴身侍从,又从侍从成了侍妾,再然后,怀了孕。
旁人几年才能完成的时候,她倒好,一个月,全做完了。
这会儿多半躺在软榻上,悠哉悠哉地等着秦衍的迎娶了。
至于相府会不会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