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就上手了,而且一个个热火朝天的干劲儿十足,尤其是第一批食盐出来的时候,江绯白觉得那些人的眼睛都直了。
要是做成动画的话,一定是眼里都是美元不停闪动的那种,之后,那些人就像不知道累一样,歇响了还要在干一刻钟。江绯白看完这些,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就安安心心的回客栈去了。
他决定过两日这边的情况彻底稳定下来,在往西走走,也没有特定的路线,就当是带妹妹出来见见世面的,当天晚上,几人在客栈吃完一顿惹得客栈客人怨念丛生的晚饭后,打算休息了。
客栈也很无奈啊,像这种富家子弟出门,带个厨子借着客栈的地方自己做饭的,也不是没见过。
借就借呗,可是你一做饭,惹的客人都闻香而动,等在大堂吃饭,结果饭菜上桌,还是那些东西,一如既往的味道,让客栈厨子天天挨掌柜踹,这算怎么回事儿?
这也就是江绯白几人刚开始在大堂吃饭,后来觉得吃饭时,边上一圈人眼睛时不时往他们饭桌上看,恨不能亲自上阵,代替他们临幸一下这些可口的饭菜,闻着他们饭菜味道下饭吃的行为,有些瘆得慌,就搬到屋子里去吃了,大不了吃完饭开窗户通通风呗。
江绯白刚打发走了一群赖着不走要听大人给小姐讲故事的下人,就听到楼下闹哄哄的,刚开始没在意,后来觉得不对劲儿,出来查看。
江明快速走到江绯白面前道:‘大人,听说守备府有人受伤了,守备府的大夫治不了,人又不能移动,现在到处找大夫呢。’
江绯白听到这消息时,眼皮一跳,然后他就看见了从楼下经过的乐语,“江明,那不是乐语吗,快去问问,她怎么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乐语是秦灵槐身边最稳重功夫最好的侍卫,和秦灵槐同为女子,两人同进同出,经常看到两人出入将军府,江绯白觉得乐语这会儿看着慌慌张张的样子,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江绯白听到乐语说秦灵槐受了刀伤,守备府的大夫说让准备后事,她不相信,才出来找大夫,而且萧将军也命人连夜去找附近有名的大夫了。
江绯白顾不得多想,慌慌忙忙的让江明把自己带来的木箱子带上,直奔守备府,一路骑马飞奔,遇到巡夜的兵士,都让秦文晨在后面打发去了。
江绯白觉这会儿心急如焚,一面觉得秦灵槐那姑娘不会就这么去了,一面又觉得上天对谁的命运都是定好的,谁也说不准下一刻谁就会从自己身边消失。
江一路赶到守备府不过一盏茶时间,萧将军看到他都吃了一惊,实在是现在的江绯白狼狈不堪,衣裳零乱,喘着粗气,手里紧紧抱着一个木盒子。
萧将军也没心思多问什么,江绯白先开口道:“怎么样了?”
萧将军这会儿情绪不好,摇摇头道:“附近商队带的大夫都来了,没用。”
江绯白直接往里走,说:“我去看看。”
江绯白进去后,刚好看到几人摇着头从里面出来,房间里浓重的血腥味,床下跪着一个同样满脸血污的女子,握着床上秦灵槐的手,不停的说话,江绯白听见她的声音,才确定这是秦灵槐的另一侍卫乐文。
走上前去,就看见床上躺着一个女子,脸色苍白,嘴皮干裂,一身的血衣还没换下,想来是伤的太重,没敢移动。
胸口有大片的鲜血已经凝结,衣服也被剪开过,现在只是简单地敷了些金疮药。用纱布轻轻缠着。
见此,江绯白上前坐在床边,一手扶起秦灵槐的脑袋,对一脸紧张的乐文说,“去倒杯温水。”
然后用另一手从木箱子里拿出来一个精致的瓷瓶,小心翼翼的倒出一粒褐色药丸,就着乐文送来的温水送到秦灵槐嘴边。
江绯白看秦灵槐还有意识,知道吞服,放心了不少,至少病人自己还有求生的yù_wàng。
转身对乐文说:“去拿蜡烛来,越多越好,把床上的帷幔撤下来,蜡烛点在床的周围,做好之后,守在外面,谁都不许进来。”
乐文已经下意识的听江绯白的吩咐去做了,那么多大夫说治不了,而且,以往军中这种程度的刀伤死掉的人不计其数,她已经是死马当活马医。江绯白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等一切做好后,江绯白也顾不得多想,仔细检查一番,虽然在来时的路上听乐语说了大概的情况,总归比不上自己亲眼所见。
发现秦灵槐全身多处擦伤,后背也有刀伤,致命的地方在靠近腹部的一刀,刀口极深,江绯白先给她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