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的眼睛红得和兔子一样,洁净的脸庞上凸起红色肿块。
“好痒,好痒。”她根本顾不了其它事,面色狰狞伸手抓着那肿起来的地方。
似乎只有用痛才能盖住那种扑面袭来的痒意,陆小凤面色大为不好,花满楼听见声音立即点住上官飞燕穴道让她无法动弹。
不能动挠是挠不了,皮肤不会变得血肉模糊,可她的气息变得短促起来,无法喘过气。
两人即刻扛着上官飞燕带入山庄,拖来了庄中大夫赶紧帮忙医治,总不能让人在藏剑山庄内出事。
阮暖和叶英听力远超常人,这般动静早就引起他们注意,他们也走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大事。
叶英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床铺上满脸疹子的上官飞燕,一下就想到阮暖给他看的画像,五官极为相似。在知道她调查过山庄、陆小凤等,叶英就知晓有一天会见到她,然而没想到这么快,她的面容还如此之惨。
“姑娘,你之前可否接触何物?”大夫检查后问道。
上官飞燕压抑不住心中的火气,语气有点儿不悦:“我记不得。”
大夫抚着胡须很是严肃:“你这是做癣,若不清楚来源,如何对症下药,你再想想。”
她满脑子都是对陆小凤等人的不满,哪里听得进大夫的话。
花满楼倒是想到了一种可能:“大夫,我们见到她时,我闻见了茉莉花香。”
陆小凤也附和着:“对,她当时蹲着看花呢。”
阮暖面容平淡,眸底蕴着冷意,还真是急躁,想入山庄接近陆小凤、花满楼,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毁了一张脸。
或许毁了脸还是小事,过敏往重了说可是要人命的。
这个姑娘即便是虚荣心强且想攀附她疼爱的俩孩子,但罪不至死,人还是要救的。
“张老,不要让她死了,麻烦你治好她。”
阮暖叮嘱了下大夫随后将陆小凤和花满楼支了出去:“大夫治病,你们留着作甚,尤其是你小凤,好好练剑去。”
“是!姐姐!”他猴急猴急拉着花满楼到后院练武场陪他一起练剑。
说是陪练,实则是花满楼在旁修剪盆栽浇水施肥,陆小凤在旁舞剑。
大夫取出了金针要帮上官飞燕扎针缓解,然而上官飞燕止不住乱嚎乱叫,他叹了好几口气无法下针:“姑娘,能不能不叫了,老朽汇聚不了精神。”
阮暖伸手比着指头提议道:“要不直接点了哑穴。”
叶英思索片刻道:“还是拿块布给她咬着。”要不到时候连发泄的途径都没,痛死过去岂不是让阮暖难办。
阮暖觉得这个建议非常好,取了块布就塞了进去,摆手示意大夫继续。
男女有别,叶英是个有家室的人,就来到了门外负剑而立等待着阮暖。大夫扎完针后,上官飞燕稍有缓解半死不活瞪着双眼。
将一切览入眼中的阮暖对她的品性又有了估量,明明救了她的性命,还像看仇人一般,真是个白眼狼。
“夫人,我去帮她熬药。”大夫对于这女子态度很不喜,要不是夫人命令她都懒得救。得罪了大夫,能给你治好,但如何治好就说不定了,他决定要放些黄连等物,苦死她。
阮暖颔首送他出门回头又看了眼床铺上的女子,她敏锐感觉到上官飞燕眼底的阴冷,似要把她剥皮抽筋。
救了人还要被仇视,很好,阮暖倒想看看她能做出何等事来。
眼皮底下要真能蹦跶出什么事,阮暖想说她就不信阮,就立马改姓叶或者柳。
接下去也没啥好看的,一个满脸疹子还想吃了她的女子,她眼不见心不烦,等对方能动弹搞事再说。
到了门外见到笔直站立的叶英,她心中就来得舒畅,走过去从后面环住叶英的腰发出感慨:“我的叶大哥真是人品样貌俱佳。”
“暖暖亦是如此。”叶英已经习惯了暖暖对他的每日一夸,其实他真的只是个普通人罢了,能娶到阮暖这般好的女子是他的福气。
庄中路过的仆人漠视之,想到第一次见到两人柔情蜜意时他们简直惊得下巴都要掉,然而次数多了后,不能再习惯。
庄主和庄主夫人金童玉女天生一对,互相宠溺着,看着对方都要把对方化入眼中珍藏起来。
叶英忽然想起一件事:“暖暖,今日我陪你逛街可好。”
“嗯?”阮暖很欢喜可想不通叶英为何主动提出逛街之事,她了解下的叶英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
但是......不去她就是大傻帽,难得一次主动邀约打死她也不拒绝。
十指紧扣出了山庄,走在庄外的林间,阮暖呼吸着新鲜空气,蓦然看见林子里她以前命人布置的机关动过了。
她停下脚步指着卡着半根箭的机关道:“叶大哥,她还真是大胆,也算她运气好,机关年久失修,要不定会要她的命。”
叶英不以为意,他淡淡道:“不懂礼数擅闯出事者,自讨苦吃。”
藏剑山庄在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