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蔓芝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们不怀好意,所以吃饭的时候,只是把酒含在嘴里却并没有咽下去,再趁着去洗手间的时候给吐了。
当然,她也不会全无准备,也不会只是一味的被动防备。
拿出简云烈给她的药水,捏住周炎彬的下颌灌了进去。
看了眼摆放在桌上的闹钟,五分钟,来得及!
客厅里,沈蔓芝把宁晴拉住坐回沙发。
“你现在上去干什么?”
“我就是想去确认下,宁言有没有逃走。”
沈蔓芝戳了下她太阳穴的位置,把钥匙摆在茶几上:“她的房间门我从外面反锁了,咱们家也只有一个正门,她能往哪儿逃?”
再说了,那药的效果她可是亲眼见识过的,恐怕现在是宁言迫不及待的缠着周炎彬。
“等夜寒哥不要她了,看她还怎么嚣张!”
宁晴开心抱住沈蔓芝的胳膊:“这次多亏了妈!”
“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做事做用脑子,否则除了让靳夜寒更讨厌你之外,你总是没事找事还能有什么用?”
“我这不是不甘心吗?”
宁晴撒娇的甩着她的胳膊:“我保证以后都听妈的话,你说东我绝不往西好不好?”
沈蔓芝脸上的笑容突然敛起,皱着眉头抬起手揉着太阳穴。
“妈,你怎么了?”
“有点头疼。”
见她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宁晴神情关切:“你先回房休息吧,等靳家人来了我去叫你。”
按沈蔓芝的吩咐,她已经把消息透露给靳雨诗了,相信过不了多久,靳家人就会上门来捉奸了。
沈蔓芝对自己的计划很有信心,加之的确是头疼痛难忍,所以安心回房间去休息了。
离开之后,沈蔓芝还不忘把刚放在茶几上的钥匙拿走。
安置好沈蔓芝刚从主卧出来,宁晴后颈被袭击,身体向后倒过去。
宁言接住她,把同样的药水灌进她嘴里后,将她拖出门外。
卧室的门被沈蔓芝从外面反锁住,她又没有钥匙,只能想办法将宁晴从窗户弄进去。
把准备好的床单系在宁晴腰上,宁言再次利落的爬上二楼回到房间。
只不过现实远比理想骨感。
宁晴看着挺纤弱的,怎么就这么重呢?她拉了半天也没能拉上去,反倒让自己脸红脖子粗的。
“早知道这样,就该把简云烈叫来。”
喃喃自语之际,一道黑影从眼前掠过,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了她手里的床单。
惊魂未定的转头,看清楚出现在身边的男人后,低声惊呼:“大师兄?!”
没想到重生后,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形下与他相逢。
脑海中浮现出前世他惨死的样子,宁言的眼眶一热,眼前的身影变得模糊了起来。
宋煜潜藏在暗处,正打算出去帮忙的时候,看到出现在宁言身边的男人,暗自收回迈出去的脚,继续隐于黑暗中。
男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沉稳的声音响起:“把人拉上来。”
二人合力将宁晴拉了上来,宁言一脚把她踹到床上,听到昏迷中的周炎彬发出一声呻吟。
“先离开这里。”
男人说完这句话后,率先跃出窗外。
宁言解开宁晴身上的床单,将皱皱巴巴打满结的床单塞进衣柜角落,转过身时,床上的一对男女已经在药力作用下纠缠在了一起,迫不及待的互扒着彼此身上的衣物。
宁言翻身到窗外,从外面关好窗户才安心离开。
宁家对面马路上,停着一辆军绿吉普车,车窗落下来,穿着军衬的男人倾出半个身子。
咬了咬牙,宁言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乖乖上车。
“大师兄。”
面对自家威严的大师兄,宁言心生胆怯,小心翼翼的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当初大师兄只告诉他们要去执行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没想到这一走竟然就是三年。
这三年间,虽然也偶然会打电话回来,但却再也没有见过面。
跟三年前相比,大师兄看起来消瘦不少,但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却更强了。
萧逸尘侧头定定看着她,深不见底的黑眸看得宁言心突突乱跳。
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把头埋在胸前,不安的绞着手指。
“当初我该把你安置好再离开。”
他沉稳的声音依然没有任何的起伏,但听宁言还是听出了他的心疼和自责。
“不关大师兄的事!”
宁言猛然抬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当初是我不听师兄的话,是我非得认定周炎彬那个渣男,给了那对母女可趁之机。”
她至今记得,萧逸尘在得知自己要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对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急着确定和周炎彬之间的关系,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萧逸尘一直不喜欢宁家人,所以总是提醒她要提防,也是极力反对她和周炎彬在一起的人。
可她为了周炎彬,一次次的对他口出恶言,还扬言要断绝师兄妹关系。
甚至在他去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不肯去见他一面,还恶毒的诅咒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