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声谢谢就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要是不满意我的做法,觉得我吃饱了撑的,那我就收回法术。”安息法师竖起手指要做手决。
“别……”南宫兜铃捂住嘴,“把我牙齿修好,算你好心,谢过了。”
身后树林出走动的声响,安息法师立即做出防御的状态,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符戒备,密言宝鉴飞到他身前准备好时刻保护他。
南宫兜铃也紧张的绷紧全身肌肉。
一只手拨开树丛,李续断从林子里钻了出来,惊讶的看着南宫兜铃,似乎不能相信眼前的景象,一时间怔住。
南宫兜铃惊喜交织,一把撞开安息法师,跑过去,扑进李续断怀里,紧紧把他抱住。
“师叔!我可算见到你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多想念你!”
她感到李续断用同样的力气紧搂着她,“兜铃……”
几秒后,李续断好像给雷劈了似的,猛地推开她,一脸教训的神态,“师侄女,你冷静点,注意分寸,以后不能再用这种方式和我打招呼。”
南宫兜铃又把他抱住,“师叔,你别这么凶我,我以为我永远见不到你了。”
李续断一边推她,她反而更用力的黏住他,好像一上身就撕不下来的狗皮膏药。
李续断几乎讨饶的口吻,“我说了,别抱这么紧。”
“哎呦要了我的老命!”
旁边的草刺里钻出南宫决明这个老头子,他身上和平时穿得一样,衬衫、背心、短裤和拖鞋,没刮胡子,一脸的胡渣,看上去很是颓废。
灰白的寸头上挂满了刺梨,就是那种带刺的植物小球球,衣服也挂满了刺梨,看来他一路经历不少艰险。
南宫决明一出草丛就见到自己徒弟和师弟搂在一起的画面,愣住,接着就是一声厉喝:“成何体统!放开你师叔!”
南宫兜铃这才松开,脸上老大的不情愿,李续断解脱般的吁了一口气。
南宫决明还想着要训斥徒弟,目光却给前方的陌生男人吸引住了。
南宫决明见他面前漂浮着的密言宝鉴,立即脸色阴沉,“密言宗的人?”
“没错,我叫司马长眠,法号安息。”
“你师父是谁?”
“你这种三流的法师,没必要知道我师父的大名。”
南宫兜铃插嘴,“对一个长辈你都这么没礼貌!”
“算了,你这猪兜也好不到哪里去,没资格教训人。”看得出来南宫决明已给对方激怒,在强压火气,“司马先生……”
“叫我安息法师。”
“安息法师,说不定我认识你师父。”
“密言宗和引魂派之间没有任何来往,你不可能认识我师父,至于你们两个是谁,我没兴趣知道,现在没空跟你们这帮闲人聊天,南宫兜铃,你给我过来!”
好端端的叫她全名,这态度好像要下战帖似的。
她走前去,安息法师二话不说拽住她胳膊,把她往悬崖边拉去。
“放开兜铃!”李续断追了过来,“你带她去哪里!”
“师叔!”南宫兜铃回头看他,“你小心点走路,路上石头多,你别绊着了。”
安息法师把她推到悬崖边,老鹰苍漠一直候在这里,守着一个陶罐。
“去完成你要做的事情。”
南宫兜铃弯腰捧起陶罐,抱怨:“我又没有推脱,用不着你指手画脚的,我本来就计划好要亲自动手化解青城的危难。”
“那你刚才还跟你男朋友打情骂俏的,也不看看你浪费了多少时间!”
南宫兜铃心中暗爽,“怎么,你觉得他看起来像我男朋友?”
“你师叔师叔的叫他,可是举止却那么轻浮,不是男女朋友怎么能这么亲密的抱在一起?你们门派够随便的,可以跟自己同门弟子谈恋爱,作风这么乱,难怪没什么作为。”
“你少贬低我们引魂派一句是会死对吧?我告诉你,我嘴巴可以比你更毒,我诅咒你福秃头全身长痘生痔疮然后还香港脚,一辈子都找不到真爱!”
“玄门中人说什么情情爱爱?你恶心不恶心?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没事就情。”
“我情?”南宫兜铃觉得肺都要气炸了。
李续断和南宫决明跑到安息法师身后,李续断说:“安息法师,你不要让兜铃去做这么危险的事,交给我来。”
原来师叔这么在乎自己,南宫兜铃心中为之一荡。
安息法师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们谁想去都行,我不拦着。”
南宫兜铃说:“师叔,我自己能成。”
“兜铃……”
“相信我。”南宫兜铃把手朝南宫决明摊开,“师父,给我几张白符。”
“又没了?前几天刚给了你一沓,你都用到哪去了?”
“快给我,死老头。”
“死丫头,为师事先提醒你,不要轻敌,乞魂鬼不是一般的恶鬼,它们在地狱里吸食过上万冤魂的怨恨和阴邪之气……”
“知道了知道了,别唠叨了。”南宫兜铃抢过他拿出来的白符,顺势瞪了一眼安息法师,“师父放心,在这个目中无人的混蛋面前,我绝对不会让引魂派丢人。”
同时,她对李续断坚决的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
李续断目光中仍然忧心忡忡。
之前留了点心眼,把香佛锦袋挂在脖子上贴身保管,因此齐天法师在马车后丢掉她随身携带的空布包时,才没有遗失这一宝贵的法器。
用香佛锦袋兜住装有石芮蛤蟆的陶罐,挂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