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错觉吗?李续断这番话就像在和她划清界限。
拜托,应付白堇姝的时候,怎么不见他这么坚决?
南宫兜铃垂下目光,看着自己白色长袍下的锦缎鞋,心里翻涌着一股说不明道不白的难受。
她还穿着茱萸法衣,不顾及任何人的目光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搭乘火车
她并不以这身衣服羞耻,就算被人指指点点,她也不会感到不自在,只会嘲讽那些人少见多怪。
绥草在旁边感叹:“你师叔是不是想成仙想的走火入魔了?喂,好了好了,你别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
“脸色都青了。”
南宫兜铃摸摸自己的脸,“是我最近身体不舒服,脸色才会不好,和那木鱼脑袋没关系。”
“我看你分明是给他的话给伤害到了,你骗得上天你也骗不了我。”
南宫兜铃无法反驳。
绥草全说中。
谁让绥草是她最贴心的好朋友,彼此都是知根知底,把对方的灵魂看的比空气还透,有事想瞒着对方太困难。
“兜铃,你真的很喜欢你师叔吧?”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
“我想进一步,但是我不能。”
“会被逐出师门?”
“不止如此,还会被当成叛徒,要受祖师爷的雷劈。”
“吓?你祖师爷的雷劈还能全球定位?”
“听我师父说,就算我躲到地下都能劈中我。”
“哇塞,岂不是比卫星还可怕。”
“所以,我对师叔,是只能看,不能碰,更别提吃他。”
“也未必,你们可以柏拉图式恋爱,只做心灵上的交往,也一样的,没人规定谈恋爱必须要发生**上的关系吧?你就大胆的表白,让他知道你的心意,这样你就不用藏的那么辛苦了。还是说,你担心他失控,把持不住,从而对你那啥?”
“我担心的是我把持不住,我先把他那啥了,他要是因为我失去全部的法术,非得恨我一辈子,说不定会一刀子捅死我。”
“你们门派的教规严格得简直没有人性。”
“要是我早知道没有结婚和恋爱的自由,我就不会入这个门派了。”
“你就那么讨厌你引魂法师的身份?”
“说不上讨厌,但绝对不是喜欢。”
“法师这份工作不合你胃口?”
“我想当女教授,法师赚不了钱。”
“你?算了吧,只会教坏学生。”
“凭什么这么说?”
“你大道理一流,没错,谈判的本事很厉害,很容易说动人,也没错,但是,你太任性也太冲动,成为一名德高望重的教授,需要的是沉稳,最致命的是,你太轻易受到男人外表的诱惑了,稍微帅一点的就能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你这人分分钟是搞师生恋的材料。说好听点,是多情种,说难听点,就是花心。”
“我花心?”南宫兜铃不思议的看着她:“备胎有十几个的人,似乎不是我吧?”
绥草在胸前抱起双臂,“我虽然备胎很多,可我这人是很清醒的,我很理智,那些备胎我都不爱,但你不同,随随便便就能让你动真感情。”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很容易动真感情?”
绥草用大拇指指着自己,“我当初和你成为朋友,只是因为我在同学面前替你说了一句话,然后你就对我死心塌地了,要收买你简直易如反掌。”
“那是因为你对我好嘛。”
“幸好我是好人,对你好一点,你就赴汤蹈火,遇上别有用心,逢场作戏的坏人,你迟早灭亡。”
绥草说着,望着她肩膀上斜挂的青龙引魂幡,“这是啥法器?我第一次见,就不能放行李架上?”
“不能,把他晾在一边,青龙会闹脾气的。”
“青龙?谁啊?”
“我新收的式神,就是这根引魂幡。”
“男的?”
“恩,男性式神。”
“和你那条金鱼一样英俊?”
“我哪有养金鱼?”
“就是在洪水里救我的那个绝世美男。”
“哦,寻骨的真身是白龙鱼!是那种好像柳叶一样的,长长的鱼,你在我家的鱼缸里不是见过了吗?金鱼胖滚滚的,哪有寻骨那么好看。”
“我弄错了,抱歉,寻骨的人形状态只能变成人鱼那样?不能变成完整的人?”
“当然可以变成完整的人,式神的人形状态又不是只有一种模式。”
“能把寻骨用完整的人形模样给变出来吗?我意思是说,不是鱼尾巴,让他长一对大长腿出来。”
“为什么?”
“我想再见他一面。”
“为什么?”
“感谢一下他。”
“为什么?”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他救我一命,我谢他不是天经地义?”
“谢我就行了,我是他主人,我帮你转达。”
“当面感谢他比较正式。”
“不用那么正式。”
“他是我恩人,安排我们见一面会死吗?”
“倒不会,只是没必要那么隆重。”
“你到底变不变?是要我揍你一顿你才肯?”
南宫兜铃冷笑,“绥草,我觉得你似乎有点居心不良。我容易受帅哥的外貌迷惑?我看你才是吧。你想对我家寻骨做什么?”
“放心,我不会煎了他。”
“哇人面兽心”
“煎鸡蛋的煎,你这个笨蛋。”
“要让寻骨变成完整的人形,对我来说难度太大,毕竟他不能离开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