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追来了,三艘小早。”船长惊慌的叫道,他是听见张龙报名单的,一连串赫赫有名的高手,怎么打得过?
吹雪立刻下令:“靠海岸线走,随时准备冲滩上岸。”
张龙连忙打断:“不,往远海走。”
吹雪一瞪眼睛:“只要上了岸,以我的忍法、你的神足通,逃脱不成问题,如果能分散敌人阵型,还能反杀落单的敌人。
有我们吸引敌人的追击,船长和水手就有可能被敌人放过,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但到了远海,他们必死无疑,我在海上无处遁形,很可能战死,只有你一人有绝对的把握逃脱。”
关键时刻,话还是蛮多的。张龙一脸灿烂的笑容:“我怎会让你去死?逃脱?不,当敌人追出海,便已经不是我们能否逃脱了,而是他们能否逃脱?
大海是我的主场,出海越远,他们逃脱的希望越低,我会粉碎他们的希望,收获他们的绝望,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这场战斗,我一个人就行了。”
这是何等的狂妄?但看着这个男人自信的笑容,想到自己耗尽法力都没逮到他,吹雪忽然觉得,或许他真能做到!
如果他真能做到,将来一定能成长为威震天、惊破天、闹翻天这样的强者,散发出璀璨的光辉!
但这人绝对是个淫贼,值得我赌上性命吗?
船长不敢相信张龙,相比初来乍到的张龙,他更相信加入震天军已有半年的吹雪,吹雪是大嫂左臂右膀之一,还担负着筹建忍者里的重任,说明三位大哥都信任吹雪。
一旦忍者里建成,吹雪在震天军的地位能超过陈海这些老人,仅次于三位大哥和大嫂,坐稳全军第五把交椅。
船长正要指挥水手往海岸线走,吹雪挥手拦住,盯着张龙的眼神对视了整整一分钟,船长和水手们都快在这诡异的静默中发疯了,后有追兵啊!
吹雪忽然笑了,砰的一声,烟雾出现又消失,她恢复了本来面目,穿上了黑色的忍者服,大声道:“如你所愿,我的元缔。”
“元缔免了,张龙就行。”
“张龙君,祝你武运昌隆!”
“别奶我,万一是毒奶怎么办?”张龙笑着摆了摆手,大步走进船舱,刷的消失不见。
吹雪一脸愕然:“奶?毒奶?船长,难道我的夏语真的没学好?怎么张龙口中经常蹦出我听不懂的词汇?”
船长说道:“别说您了,我也听不懂,我琢磨着,张龙是燕国幽州人,与北面的草原部落接壤,或许学了一些草原词汇,风吹草低见牛羊,草原牛羊多,经常喝奶,说不定有人在奶中下毒?”他话锋一转,“吹雪大人,真要去远海?”
“照办吧,我都赌上性命了,真要有万一,你们与我同生共死,是你们的荣耀。”
船长一脸苦笑,扶桑女人果然脑子有问题,算了,照办吧。
“三十里内不会战斗,我回房休息。”
吹雪回到舱室,忍者服中钻出小猫雪花,叫道:“头目,真要相信他?你不是说他是淫贼吗?”
“雪花,男人骨子里都是淫贼,但总有些男人值得信任,张龙是否这样的男人,还有待考验。”
雪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也对哦,我看那些公猫,发起情来没一个好东西。但是头目,万一张龙是个经不起考验的,啪的一下被干掉了,我们怎么办?”
“战斗到底,让敌人知道我们的可怕!来,与我整备武装,先给苦无上毒。”
哗啦啦,桌上瞬间铺满苦无,数以百计。
转眼便是三十里。
三艘小早,两艘岛津家的在前,一艘北条家的在后面两三里跟着,他们是来监督、观战的。
岛津家两艘船,高手都集中在前面一艘,岛津信孝站在船头,迎风而立,冷笑道:“震天军的人真是愚蠢,鸟船是逃不过小早的。”
在其他条件相同的前提下,50里内小早领先,80里后鸟船领先,100里后鸟船能甩掉小早。
双方都从三崎港出发,前后只差了三分钟,最多到33里,小早就能追上鸟船。
这时一只苍鹰从头而降,落到一个鹰视狼顾的老头手臂上,口吐人言:“主人,百里之内并无可疑船只。”
新纳又左卫门笑道:“少主,有八十吉大人的忍鹰,敌人无所遁形,看来前方没有震天军的埋伏。”
岛津信孝哼了一声:“信雄以为有了赤糸威肩白铠就可以绝对防御,万无一失,真是蠢货,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他手按刀柄,自信满满,“我有岛津家威震天下的名剑贞宗,就算震天军有埋伏,我也能劈开他们、斩杀他们!”
萨摩示现流剑豪东乡信元颔首道:“信孝君尽得我示现流奥义,又有名剑贞宗,只要不碰上宗师,无人可敌。”
金轮神社的剑巫女青山玲奈望着岛津信孝,一脸迷醉,她曾败于岛津信孝剑下,扶桑女人敬慕强者,从此誓死相随。
肝付家家主肝付兼通一脸无奈,因为岛津信孝是他的女婿,他可不想青山玲奈插足。
岛津十六将的山田义光、北乡正成、川上氏张纷纷捧场,拍信孝少主的马屁,虽然信孝只是三子,但在次子信雄死后,将来继承岛津家的必是信孝。
至于长子信忠,有着更出色的能力、更远大的志向,不会留在岛津家的。
众人吹捧之下,岛津信孝仰天大笑,拔剑出鞘,指着远处鸟船,大声宣告:“杀死信雄的两个凶手之一,在码头时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