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急促,直直的盯着她。
她也不知羞,只是轻轻眨了眨眼,眼底的水波更柔。青葱似的指尖轻轻的撩开他的衣袍,朱唇便印在了胸膛上轻轻舔,弄。
诸祁浑身上下一个激灵,紧紧的拽住她的手:“你想好了?”
怀里妖精似的娇媚女子点了点头,眼底纯净,尘埃未染的,又像是勾引。诸祁心中燃火,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人压在榻子上。手忙脚乱的解开了怀里人的衣裙,直直的落下去。
红浪翻滚,被消春色。
身下的女子脸庞红润,香汗沾衣。她轻轻喘气,青丝黏在额间,呵气如兰的勾起他的脖子:“诸祁,醒醒,你在做梦呢。”
诸祁面色冷清,刚要搂紧她,怀里人儿笑了笑,猝迩消失了。
诸祁猛地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寝殿里一片冰凉,心中亦是凉透了。哪里有梦中半分涟漪的影子?身上出了一身粘腻虚汗,诸祁皱眉。竟然做了这样的梦。真是要命。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
诸祁应允。
乘风带着怀里的书轴走进来。他沉声说:“这是江南宁德顺府里收出来的千里江山图。”
千里江山图?
大晟朝是有规定的。像此种千里江山图是禁品,不可在私人潜邸出现。诸祁冷笑,勾起唇角。这宁德顺是愈发大胆起来,看来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天子之怒。
与此同时,江南,宁德顺府上。
一屋子四五个娇媚婀娜的风尘女子,全都围在宁德顺身边劝酒。宁德顺已年逾五十,但仍然沉迷女色。日日在府上酒池肉林。
边上一个穿红衣服衣着暴露的,拂在宁德顺旁边开口:“大将军,奴家今日听说您又进了许多金银首饰。甚至连南海边上的红玉珊瑚,胡狄一方的夜明珠都有呢……奴家见识短浅,不知道能不能一睹其容……”
这个女子名叫眠月,是宁德顺近日里的新宠。她生来相貌娇艳,骨子里都透着一股魅惑,宁德顺自然喜欢。
听见她这样说,宁德顺不由得哈哈大笑:“那是自然。我有什么好东西都会让你看的,小妖精……”
“大将军讨厌嘛……”
又是一番酒池肉林的荒唐嬉闹声。
屋里帘子被风吹起,这时候才会看清楚。宁德顺早已经陷入昏睡。眠月脸上笑脸冷下来,把身上的衣服重新穿好。朝旁边的姐妹行了个眼色,才轻悄悄的摸进宁德顺书房。
一般这时,宁德顺便会将所有的侍卫驱走。这也方便了眠月的行动。她轻轻推开门,点开手里拿着的蜡烛,依次在柜子里寻找证据。
柜子上竹简,书信都堆积了尘土。
眠月小心翼翼,不敢出太大声音。终于,她翻到了个有利物件——朝内重臣与宁德顺私交信件。
她眉头紧蹙略略扫视了两眼,心下了然。轻轻推门,唤来了个信鸽子把纸绑在鸽子腿上。
趁着夜色浓稠,眠月将鸽子放走。
鸽子一路飞翔,第二日就将纸送到了太子潜邸。
乘风把信纸取下,双手递给诸祁。
诸祁在窗边负手而立,并没有接过来。
不看,也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
“是同谁私下相交?”诸祁淡淡问。
乘风低声答到:“左相安成淮。”
诸祁挑眉:“竟然是他?”
这人面上看着倒是老实。乘风抬头瞥了一眼,未见诸祁说些什么。他问:“殿下,那接下来……”
窗外落了一只小鸟,灰色的毛。歪着头向里面看。
诸祁伸手,那小鸟就乖巧的落到了手心里。
他看向窗外广袤天空。“不急。”
一步一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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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潜邸位于京城城西一角,祖制下来便有。面积极大,里面亭台楼阁,屋檐欲飞。家具摆设都是一水儿的新,潜邸中间有一湖心亭,极宜饮酒。
裘凛近来闲适,傍晚时找诸祁来饮酒。
冬日里湖面结了冰,还有些许残雪。天地之间一片苍茫。
诸祁将身上的鹤氅脱下,取了暖手炉来。身边有婢子烫酒,裘凛坐在对面石椅上吊儿郎当赏景。
半响裘凛才开口:“我昨日里去醉茵楼,听里面的姑娘说,你看上了江家二小姐?”
诸祁睨他一眼:“怎么又去那种地方?”
裘凛呵了一声:“我和你不同,家中无人管教。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多好,省了许多烦恼。”
看诸祁面色淡淡,裘凛燃烧起熊熊八卦之火:“是真的当真是江家二小姐江宝珠可我听说……”
诸祁面色未变,说:“你听说什么?”
看他这副样子,裘凛打个哆嗦,不敢说话了。他连忙打着滑头:“也没什么。来来来,喝酒。”
冰天雪地,酒被烫的正好。入喉一片辛辣,叫人不由得长舒口热气。
诸祁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