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伤,她能尝到他嘴里那种淡淡的烟草味,又夹杂着一丝薄荷的清新,不知为何,她没有想躲开的感觉,反而莫名其妙地想到,他一定交过不少的女朋友吧。
车里的空气变得稀薄,也开始燥热起来。
本着不肯吃亏的原则,宋子露的手慢慢钻到了他的衣服里。
权之龙身体陡然一顿,拉住宋子露摸到他肚子上的手,声音嘶哑地问道,“别闹……”
粉丝们说他实际上隐藏了六块腹肌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没有得到真相的宋子露遗憾地收回手,撇了撇嘴,“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在亲人之前说上一句对不起,这是什么祭拜仪式吗?”
“……”权之龙尴尬地清清喉咙,“我就说过这一次。”
“不可能,就我都听到过两……”话说到一半,宋子露住了嘴。
完了。
宋子露心虚地别过眼,其实酒店那天发生的事情她全都记得,她只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所以故意催眠自己,什么都没发生而已。
如果说第一次还能用醉酒来搪塞,那么第二次……
宋子露想挖坑埋掉自己,她觉得自己的确是喜欢火山烈,也的确是讨厌权之龙,可是她为什么就没推开他呢?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抖m体质,脑海中突然就出现了蜡烛和小皮鞭等一系列不可描述的物件,宋子露忽然就打了个冷颤,妈呀,这个世界简直是太可怕了。
车内的气压陡然低了几度,权之龙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一样,“所以,你一直都是在耍我吗?”
宋子露垂着脑袋没敢吱声,眼睛却滴溜溜地转起来:奇怪,明明被强吻的人是她,怎么到他嘴里,倒成了她是玩弄他感情的负心汉?!
这不对啊……
但最让人想不明白的竟然还是,她压根就不敢反驳他。
黑色的汽车像是一尾灵活的鱼,飞快地游走在黑暗幽深的长街小巷。没过不久,车子就停了下来,宋子露头也不敢抬地嘟囔了句“再见”就快速钻出了车,然而刚走两步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此时暴雨已停了下来,世界重新陷入一团寂静,只有近旁葱茏大树上滴滴答答落下的水滴还提醒着人们,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
一阵风吹来,树梢的雨滴被吹了个七零八落,浑身湿透的宋子露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头顶的刘海软趴趴地伏在脑门儿上。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不远处矮小草坪灯还微弱地亮着,透过这稀薄的灯光,她隐约能看清周围的灰色建筑,冷硬的线条和冰冷的质感压根就不是她们宿舍那幢破楼能够比拟的。
她愣了片刻又飞快地跑回去,敲敲权之龙的车窗,“喂,你是不是走错路了,这个小区根本就不是我们宿舍啊。”
“嗯。”权之龙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摆摆手示意她走开点,随即快速停好车,大步流星地走下来。
宋子露心里已有个隐隐的猜测,她吞吞口水道,“喂,你把我带到你家干吗?”
权之龙眼睛扫过她湿漉漉的头发和衣服,面无表情地说道,“到你们宿舍还得要一个小时,衣服太潮了,容易伤风。”
“哎呀,没关系的,我身体好,平时几乎都没感冒过……”宋子露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说。
“哦……”权之龙没看她,径直往前走去,“我身娇体弱,敏感多愁,不比你心宽体健……”
怎么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啊?宋子露捋一下湿漉漉的发梢,将头发全都拢在脑后,看到他的背影即将消失在电梯口时,她立马回过神来追了上去,“哎,等等我……”
空旷的电梯里,两人目不斜视地并肩而立,诡异的安静笼罩在密闭的空气中。
权之龙不着痕迹地扫一眼宋子露,表情坦然自若,一点女孩子家应有的戒备姿态抖没有。
他心里不由五味杂陈,眉目间隆起深深的皱褶,他半是忧虑半是恨铁不成钢地质问道,“你怎么这就跟着陌生人回家了,长这么大怎么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宋子露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是陌生人吗,我记得你还到过我家来着。再说了,论起武力值,你才更需要有防备心的吧?你都不怕,我为什么要怕?!”
“……”权之龙彻底黑了脸,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进了房间,他突然就拽住宋子露将她压在墙壁上,房间里一片漆黑,宋子露看不清他的表情,莫名其妙地推推他,“喂,你要干吗?”
对方没有说话,张嘴就咬到她的脖子上,右手还跟条蛇般钻到了她的衣服里。
宋子露惊恐地推他,“喂,你疯了?”
见对方一点放开她的意思都没有,只好抬起右腿向他双腿中间撞去。然而抬到一半就被人制住,浑身动弹不得,这时她才意识到男女之间体力上的差距,整个人禁不住慌乱起来,“哎哎哎,你再这样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啊?”
对方冷哼一声,戏谑地回道,“哦,你倒说说怎么个不客气法?”
宋子露噎住,整个人大力地挣扎起来,却是发现自己丝毫不能动弹,于是她只能气咻咻地骂道,“你这个变态,混蛋,人面兽心的禽……”
正骂到一半,身上桎梏住她的力量陡然消失,“啪嗒”一声,头顶的灯光大亮,宋子露下意识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就看到那个颀长而清瘦的背影渐渐远去,淡漠得像是山水画里的清远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