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随从自杀了,留下血书一封道是鹘亥将军指使他杀掉另外一名随从,当时只告诉他要杀的那人是鹘亥将军家中逃跑的奴隶,他并没有见过五王子,便信了。还苦心设计了一番,尽量不和西秦团队牵扯上关系。没想到事发之后竟然得知他亲手杀死的人是五王子,本心存侥幸,却不曾想到薛大人和公主殿下逐渐查明真相已经牵连到西秦团队。两位使臣大人对他恩重如山,他只好以死谢罪,祈求放西秦人离开。”
他一口气将那西秦人的供词说了个清楚,而后才道:“后来又找那些佃农仔细对了,这人确实曾在农庄附近鬼鬼祟祟过。”
这份说辞虽然有漏洞,但也算是一个解释,至少大昭对西秦没什么亏欠了,剩下的都是西秦自己的事情。
魏元音心里明了,贺楼衔必然不会亲自下杀手,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扰乱视线。而随从供词中的那位鹘亥将军,一定就是西秦王储的人了。
“为了查清作案步骤,我还布置了一番,却是废了一半。”魏元音无奈道。
“并没有。”殷予否认,“就是靠着百姓们提供的对西秦人和那拓跋宏出现时间和地点的说辞,我才缩小范围,找到了你藏身的农户。”
“所以说,是废了一半。”
“将你掳走的到底是什么人?”可恨的是,竟然还是让那个人逃走了。
魏元音沉吟了下,将自己听说的,猜到的,和当日在地窖里的情境具是说了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要搞大事了!
二更,晚安~~~~
第五十二章
魏元音已经醒了的消息终究是传遍了全宫,众人具是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以太医为首的一群人, 再也不用担心掉脑袋了。
想来那个薛子期竟然真的有几分本事,他们都是束手无策, 可竟让他一下就断出病因。
于是纷纷前去薛府请教, 可薛府却是大门紧闭。
太医们碰了一鼻子灰, 回来的时候难免有些颓然。
正巧就让凤宁宫中的侍女撞见了, 询问了一番后回去拿这个当作趣事说给正在品茶的皇帝和皇后听。
殷承晖听了抚掌笑道:“这个薛子期确实有点意思。”
徐慧却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可到底还是得知道公主究竟得的什么病,不然这心里总是难以踏实。”
“只要摄政王皇叔知道就好了, 他自然会把握。”他的阿音病的实在蹊跷, 薛子期又显得很是避讳, 兴许这里头是真的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方便知道的。
而魏元音在回音宫中也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
“这宫中的人都去哪里了?”趁着殷予不在, 她起来溜达了两圈,结果整个宫殿竟然连一个外人都没有看见,只得拉住了月白询问。
月白的表情很是无奈:“殿下, 您还是回去歇着吧。”
“你告诉我了我再回去。”她也觉得有些体力不支了, 可还是勉力站着就想要一个答案。
“那日您生病后, 这回音宫的宫人都被遣散了,就在园子里留了两个洒扫的。”
“遣散?”凤目微怔,“为什么?”
月白也是一无所知的模样摇着头, 伸手扶住了魏元音:“摄政王的命令有谁敢驳?如想要个答案,还得您亲自去。”
正说这话, 就见露白匆匆走了进来:“薛大人应摄政王的要求来复诊了。”
魏元音觉得这个世界可能不太正常了,她奇道:“薛子期?”
薛子期会医术, 她当然知道,可是放着御医不用,怎么可能让一个刑部侍郎给她看病,她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直到见到薛子期本人的时候都没有回过神。
青年进宫穿的是便装,依旧是青衣简朴的打扮。他细细帮着魏元音号了脉,盯着茶杯怔愣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过段时日,我爹会亲自过来帮你调养,你这段时日不可大喜大怒,情绪莫要太过起伏。”
“有这么严重?”魏元音一听薛行要来,面上更加奇怪,“不就是普通的风寒嘛。”
她觉得一群人都有点大惊小怪,可到底是为她好,便没有多说什么。
听见魏元音这样不在乎,薛子期终究沉了脸:“你可知道你从小到大为何被保护的这样好,连一声咳嗽他们都要仔细谨慎着去找大夫。”
魏元音怔了怔,想一想,似乎确实有这种情况。
惯来觉得那些叔叔婶婶太过小心谨慎,稍微有一点要生病的征兆就要被捏着鼻子灌下去一通药,十岁以后才没有这样严苛,许是觉得没那么严重了。
她的面色不太好了,犹豫道:“我是……有什么隐疾?”
“算是吧。”薛子期不知道该怎么样解释,最后只能点头,随后又问,“那匣子夹层里的东西可知道去向了?”
魏元音又是摇头:“究竟是什么,看你这副模样倒不像是婚书。”
薛子期忍了忍,最后还是没有忍住,轻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