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自己家的姑娘。偏偏人家说得大义凛然,若是出去驳斥他,必然会被扣上一顶又一顶的帽子,不想让林家姑娘远嫁西秦就要伸手别人家里,实在可恨。
殷予懒得听他废话这么多,喝干一杯酒,最后才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靖国公就直说吧。”
“要论名气,如今康乐郡主最盛,无人能出其左右。”
魏元音的心脏猛地一跳,连菜都顾不上吃了,连忙去看殷瑶,便见殷瑶也是面上带着不悦。
肃王大怒,当下就要拍桌子起来同林老头理论一番,结果就听见那老匹夫说了个‘但’字。
“听闻西秦王储已然二十有九,康乐郡主名气虽盛,但尚年轻,只怕不能体贴王储,于是向来以才女之名闻名盛安的苏家小姐倒成了最好人选。”
未加克制的目光齐齐看向了苏碧。
现在谁人不知,这位苏家小姐得罪了摄政王,害得苏文的爵位被一撸到底。如今听见靖国公把她推出来,倒是齐齐送了一口气,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夸赞起来。
就连西秦使臣在听了旁人向他们解释靖国公的意思以及这位苏小姐的名声之时,也乐得连连称好。王让他们找一位贤良淑德的贵女,这位苏小姐既然才名远播,又善琴诗,想必很能让王满意。到时候为王储诞下子嗣,再悉心教导大昭文化,想必他们西秦很快就能和大昭一样。
只有苏碧白着一张脸,对周遭的喧闹恍若未闻。
她如何听不出来这是个圈套,只怕之前殷瑶就提前得了消息,所以才挖苦她今后就吃不到这般珍馐美味了。
手止不住地颤抖,西秦那是什么地方,教化不开,终年游荡在草原上。为什么,她猛地抬头看向魏元音,眼里是遮不住的怨毒,明明是该魏元音嫁过去的,怎么就成了她自己,这分明是摄政王把她推出来给魏元音挡灾!
明明气得浑身发抖,却不能当场向魏元音发作,她的地位已经大不如前,如今魏元音还有摄政王护着,她有谁?
魏元音眼瞅着苏碧一副惨淡相,心中也是叹息,她本来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可苏碧这姑娘上次做出的事实在是她心中一根刺,未动什么大干戈就要毁了别家姑娘的笄礼,倘若今后记恨起因为自己而撸了她爹的官,让她过得难堪,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所以殷予透露出想让苏碧嫁去西秦的时候,她没有否定。
殷瑶却很不善:“苏姑娘也不必用如此怨毒的目光看着我家阿音,只想着你做出来的事,便合该知道是什么结果。”
苏碧咬着牙:“你们确实胜我一筹,又何必说什么风凉话。”
她已然渐渐冷静下来,事情已经成了定局,细细一想,嫁去西秦未必就是坏事,自己有大昭为靠,即便过得不如意些,那些西秦人就未必敢明着磋磨她,只要有一天王储继承了王位,那她还怕什么!
魏元音看穿了苏碧心中所想,觉得这姑娘很是天真。
“西秦清苦,苏姑娘去了必定诸多不适,还是小心为妙。”她终究还是不忍心,提醒了一声。
在赵郡待得久,也听多了关于西秦的事情。如今这位西秦王年事已高,儿子也很多,虽然他偏爱王储但别的儿子也不乏比王储更优秀的,到时候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苏碧只当她冷嘲热讽,干脆哼了一声不再理会。
这一场晚宴勉强算得上是宾主尽欢,唯一不高兴的就是她苏碧了,然而没人在意,就连苏文也不会。本来就因为这个女儿丢了爵位,随便打发去西秦,或许摄政王看在这份功劳上还能得两分助力。
魏元音回回音宫的路上紧了紧披风,扭头瞅着殷瑶笑了笑:“刚才可是吓了我一跳。”
最得意地莫过于徐茵茵,她喜形于色道:“我看这苏碧还能耍出来什么花招,阿音你是不知道,她往年处处惦记着摄政王,亏得摄政王不眼瞎,找了个借口把这门亲事给退了。”
“说起来,我倒是半点不曾晓得摄政王原来这门亲事是怎么回事。”魏元音耳朵动了动,难免好奇道。
殷瑶见徐茵茵又摆开了架势,连忙打断她:“和苏家的亲事还是先帝登基没两年时候孝文太后给定的,后来孝文太后薨,也没两年,苏家大少爷当街打死了个乞丐,摄政王借着这事就把亲退掉了。”
魏元音这才想起来苏碧原来还有个大哥,只是苏文为了不让这个儿子牵连自己,送去流放了。
她‘啧’了两声:“这苏家可真是凉薄。”
“也和苏碧那继母有一定关系,这几个继子继女都让她给养歪了,可到底是别人的家事。”殷瑶也有几分感慨。
到了回音宫,魏元音摆出来一盘棋:“你们两个谁陪我下上一会儿,好久不碰,可手痒了。”
徐茵茵笑嘻嘻道:“吃和玩可以,这玩意儿我可来不了。”于是顺手把殷瑶推了出去,只道自己看着也是无聊干脆出去转转。
殷瑶执了白子,刻意让一让魏元音:“你故意把她支出去,可有什么话要说?”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