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是让他吃东西,他的心里顿时又生出一股恶气。舒宏山把他儿子下半年的学费都赢走了,怪只怪他死性不改非要好赌,算他倒霉他也只能认赌服输。
可是他到底不甘心他的钱就这么白白拱手送给舒宏山,自己还没落个好,反而被人嘲笑。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钱拿不回来,他多吃点东西,多喝点茶,能赚回一点是一点。
这么一想,他怒气稍减。没好气的瞪了舒母一眼:“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给我拿来。”
舒母还处在惊懵当中,忽然听到他的话,下意识指了指林晚旁边的桌子,结巴的说到:“吃的在那边桌子上……”
张老五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挥开舒母,这就转身朝桌子走去。几步就走到桌前。拉了把椅子大刀阔斧的坐下来,腿抬起来压在另一条腿上,把一袋子苹果全抱到腿上放着,这就拿了一只苹果送到嘴边咔嚓咔嚓的大口吃了起来。
林晚看他几乎是一口半个连嚼也不嚼,就快速吞下去又拿了一只出来飞快的吃。这个样子恨不得是将舒宏山家的东西都吃光。隔着两米左右的距离,她都能感觉到他浑身怒气冲天。
他一心吃东西,根本没心情注意旁人。
林晚看了他一会,又朝四周看了看,心里正措辞着要怎么和他说,才能让他去找舒宏山算账。刚好这时就看到门口晃进来一个黄头发的男孩子,正是昨天进内院问她找厕所的小混混张德华。
看到他,林晚忽然计上心来。压了压脸上的情绪,转头拿了个大杯子泡了一杯浓茶推给坐在桌子另一边的张老五,神情自然平静的说到:“叔叔,喝茶。”
张老五转眼就将一袋子苹果吃了一半,忽然看到视线里送来一杯茶,想到是舒家买的茶,他想也没想就端起来仰起脖子咕嘟咕嘟两口就闷光了。
他将茶杯拍在桌上,水喝的有点急了,他拍着胸口顺了顺气,待胸腔里的憋屈消散了一些这才转头看林晚。
☆、013,火上浇油
林晚忙向他介绍自己:“我跟舒宏山是亲戚,我到他家玩。”
张老五本来看到她一张脸长得如此精致,穿着气质都是那么的干净高贵,虽然只是一个小女孩,但看着就像是有钱有权人家的孩子。
人在比自己有钱有权有势的人面前,会本能的感觉低一等。他心里就对林晚生出了几分敬惧的心理,只是才一生出这种心理,忽然就听到林晚介绍她是舒宏山家的亲戚,怒火顿时将他心里所有的畏惧都浇灭了。
他的脸一瞬间拉了下来,没好气的瞪了林晚一眼,恶狠狠的将桌上的另一袋子糖果抓到怀里,泄恨般的一连抓了好几块丢进嘴里,再也不想多看林晚一眼。
林晚丝毫没有表现出生气,又给他杯子倒满水,还刻意用含着同情的眼神看了他几眼。在张老五察觉到她眼里的同情时,她又故作慌张的低下头闪躲,仿佛怕被他看穿什么一般。
她的怪异果然让张老五起了疑,张老五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这时,张德华看到了她,如她所料,他立即跑过来搭讪:“喂,美女,又见面了……”
林晚想利用他,自然不会再给他摆脸色。她勾了勾唇,挤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对张德华说到:“你好,我昨天心情不好,说的话有些重,不好意思啊。”
张德华看过她昨天的冷傲,此刻她不仅对他笑,还跟他解释道歉,他简直受宠若惊,惶急的连连摆手说:“没事没事……”
林晚拿了个苹果给他,笑道:“你是来打牌的吧?”
“啊?……是啊。”张德华愣了一下之后,有些不好意思跟她承认他就是想来赌钱的,怕她会对他印象不好。但转念想到这是她家开的棋牌室,又犹豫着承认了。
林晚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故作警惕的向四周看了一眼,忽然站起来,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这就拉着张德华就走,一边说道:“你跟我来,我有事要告诉你。”
她说时,怕张老五听见似的,又警惕的看了张老五一眼。
张德华被她抓着胳膊,更加受宠若惊了,又是拘谨又是高兴,没有任何拒绝就顺从的跟着她朝后院走去。
张老五本来就被林晚看他的那一眼引住了注意力,忽然看到她问过张德华是不是来打牌的随即就拉着他进去,倒像是要说什么关于打牌的秘密似的。
林晚脸上那一闪而过的警惕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几乎就肯定了两人要说什么内幕。看到两人去了侧院,他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他立即贼头贼脑的跟了过去。
这边侧院比较小,旁边是不高不矮的一座山丘,下面被围了一道猪圈出来,舒母养了两头猪。
林晚将张德华带到猪圈边,竖起耳朵,隐隐听得门外有细微的脚步声,知道是张老五起了疑跟了过来,也不拖延时间,这就对张德华说到:“我劝你还是别打牌了,我是看你年纪小,才告诉你的。”
“他们有弄鬼的,几个人合伙骗人,只要你上了牌桌,能把你输得倾家荡产。我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