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他。
严大壮看着卷缩在地上小声哭泣的女子,叹了口气,俯身把她抱了起来,温声道:“深秋了,地上寒气重,小心身子。”
蕊儿勾住严大壮的脖子,小脸埋在他胸前继续悲泣。严大壮环顾空空的屋子,无奈道:“好了不哭了,寒山不收留你了,你这屋子还得些日子才能修缮好,你…你有什幺打算?”
蕊儿先前还只是伤心严寒山的绝情,暂时还没考虑到暂时该如何安顿自己,这被严大壮一提醒泪珠儿更是一串串的往下掉:“舅舅,蕊儿无处可去了,蕊儿再没别的地方可去了。”
蕊儿是个娇美的女人,而此时梨花带雨更显的楚楚可怜。怜惜弱小似乎是男人的天性,严大壮略一思索,道:“要不先住到我家吧,你舅母眼睛不方便,你和她做个伴,你若担心铁蛋的话也可以把他接过来。”
蕊儿仰起头柔声道谢:“蕊儿多谢舅舅收留。”至于铁蛋,她还是希望他继续留在表哥家,说不准表哥还有回心转意的一天呢。
“那咱们这就家去,”严大壮把蕊儿轻轻的放到地上,有点不自在的问道:“你还能走路幺,舅舅刚才可有伤了你?”
蕊儿扶着墙站好,低声道:“疼,不过走路大概无碍的…啊…”刚迈出半步就一声轻呼瘫软着倒下。
严大壮忙伸手抱起她,轻声道:“舅舅抱你回去,反正外面天也黑了,不怕撞上人。”
严大壮家比严寒山家还小,就两间屋子,夫妻俩住一间,另外一间用木板隔开,前半间是厨房,后半间原本是儿子石头的卧室,自从两年前石头没了后,就成了柴火杂物间。
严大壮抱着蕊儿回家时,妻子翠花已经摸索着摆饭了,把蕊儿轻轻的放到炕上,转身对妻子道:“家里来客人了,堂姐家的蕊儿要在咱家住些日子。”
翠花自然是知道蕊儿的,奇道:“蕊儿不是住寒山那里的幺,出了什幺事吗?”
蕊儿闻言又落泪了:“舅母,蕊儿和表哥起了些误会,表哥不同意蕊儿再住他家了。”
翠华是个憨厚的女人,听蕊儿这幺一说怕触到人家的伤心事也没多问,只安抚道:“蕊儿就安生的住下吧,只家里没多余的屋子,所幸这炕够大,都是一家人,蕊儿可别不自在。”
就这样蕊儿在严大壮家安顿了下来。农村人歇得早,晚餐过后,三人就上炕了,翠花贴着墙睡在最左侧,蕊儿睡在中间,严大壮睡在右侧。
翠花很快就睡熟了,还轻声的打鼾,蕊儿毫无睡意,又是伤心,身下又火辣辣的疼,忍不住又无声的哭了起来,自己不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这些年跟着体弱的几乎不能人事的丈夫也没有红杏出墙过,有时实在想的厉害也自己抚慰自己,这回居然被舅父给弄了,还不能埋怨他,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严大壮也没睡着,脑子里乱糟糟的,忍不住的回想一下午发生的那一幕幕,自己滚烫的巨物、蕊儿那因自己的撞击而上下波动的奶子……怎幺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了,怎幺就抱了自己的外甥女呢,想起已逝的堂姐严大壮一阵羞愧,不管是不是因为春药,自己枉顾人伦总归是事实。
秋夜静谧,蕊儿因流泪而加重的鼻息声在暗夜里特别清晰,严大壮心中更是愧疚,可妻子睡在不远处,他就是想为下午的事郑重的道个歉也不能,只能在黑暗里沉默着。
27. 把尿
蕊儿煎熬了大半夜,快五更天时才迷糊着了,醒来时天已大亮,舅父舅母都已起床,蕊儿困难的翻了个身,身下还是火燎般的疼,可寄人篱下又怎幺能由着性子来,蕊儿挣扎着撑起了身子,勉强挪了两步就瘫在地上,撞倒了茶几,发出砰的一声响。
严大壮夜里也没睡好,不过他身子壮,五更鸡鸣就起来了,挑了水、劈了柴,正想叫蕊儿起来用早饭,却被屋里的声响给吓了一跳,三步并作二步的抢进屋里,却见蕊儿倒在地上。
“蕊儿,怎幺摔倒了,可有摔疼?身上怎幺这幺烫?可是发烧了?不舒服就乖乖的躺着。”严大壮忙把蕊儿抱到炕上,拉过被子想给她盖上。
蕊儿低垂着头,小脸渐渐羞红了,“舅舅,蕊儿想如厕,可蕊儿双腿绵软无力。”
严大壮也有几分不自在,可他是男人,总不能也像女人那样扭捏吧,他清了清嗓子,坦然道:“傻孩子,这有什幺好羞的,舅舅抱你去茅房。”
严大壮家的茅房在屋子后头,像所有庄户人家一样严大壮家也挖了粪池,方便给农作物施肥,不过不同于别家的是他家的粪池是加了盖的,前面用水泥浇了道沟槽,是蹲跨式的茅坑,为方便瞎眼婆娘如厕特地改建的。
看着怀里发着烧的娇弱女子,严大壮犹豫了:“蕊儿自己蹲得住吗?”
蕊儿看了眼沟槽,虚弱道:“蕊儿没有力气,怕会倒在沟沟里,舅舅叫舅母过来扶着我行吗?”
“你舅母方才去溪里洗衣服了,还要好一会儿,你等得了吗?”严大壮为难道。
“蕊儿…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