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笑了笑,转身看到陆之鸣。泔 一 牛@勿…獨 咖 證 裡~
“走吧。”
“走吧。”
阎厉身边已经围了不少人了,大家都不舍得走。地面上还有点积水,阳光打在上面,金晃晃的一片,很刺眼。有人在悄悄地抹眼睛,阎厉拍了拍几个男生的背:“好了好了,以后还会再聚嘛,这是几个意思,打算以后都不来看老师了?”
学校外面有许多家长,在等自家孩子。两人颇费了一点儿劲儿,才从人群中挤出来。
陆之鸣一路都没有说什么话,阮苏也陷在一切都结束了的那种真空感中,没有注意到这根本就不是他们回家的路。直到略微带着水腥味的风吹到她脸上,她才回神:“这是要去哪儿?”
陆之鸣还保持神秘:“到了就知道了。”
小电动车拐了几个弯,又过了一个桥,顺着玉水河一路往上,终于停了下来:“到了。”泔 一 牛@勿…獨 咖 證 裡~
前面是个吊桥,吊桥对面是玉城有名的桃花山。山不高,种满了桃花,每年三月,桃花繁盛如锦。小地方的美景外人不知道,本地人每年都会来看。只是现在,阮苏诧异地看了看这个苍翠的小山包,花期早就过了,如今只剩下桃叶。这会儿来做什么?
“走吧,”陆之鸣把车子停好,“我们去对面。”
吊桥的另一端有个小男孩,家长站在一边聊天,没管他,他就一直在晃那个吊桥。阮苏才走上去,就觉得有些站不稳。拉住了铁索往前走了几步,那头的小男孩晃得更开心了,整个桥晃地更厉害。阮苏一步没走稳,整个人往后仰倒。她心里一突,用力拽住铁索,试图稳住身子,但是为时已晚,跌倒的趋势已经挡不住了。
正当她要自暴自弃的时候,后背传来一股力量,稳稳地托住了她的身子。
“没事吧?”陆之鸣的呼吸声就在阮苏耳侧,她稳住了身子,摇头说:“没事。”然而一松手,才发现手心火辣辣的疼。摊开手一看,满手心都是铁锈。
阮苏掏出湿巾慢慢擦,陆之鸣握住了她的手腕,一言不发地帮她收拾干净,从掌心到手指,一寸一寸。阮苏眼神四处乱瞟,没处可看,便落在了陆之鸣的脸上,看他低垂的眉眼,看他微薄的嘴唇。
陆之鸣的长相很精致,嘴角眼角俱如雕琢,经得起细看,越看便越叫人感慨。
“怎么一直看着我?”陆之鸣悠悠地抬起了眸子 ,嘴角轻轻勾起来,眼里的笑意撞碎了因长相过分精致而给人的距离感。
阮苏赶紧挪开目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要不是脸颊微红,她还是挺成功的。
陆之鸣笑意未收:“又不是不叫你看。”
他擦干净之后,又仔细看了看,确认阮苏手心只是被擦红了,并没有破皮,这才放下心来:“好了。”
阮苏本来就有些不自在,闻言就要缩回手。陆之鸣却还攥着她纤细的手腕,笑她:“着什么急?”说完低头朝她掌心吹了口气,“还疼不疼了?”
疼她也不敢说了啊,阮苏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上涌到脸上了,摇了摇头,慌慌忙抽出了自己的手。手心自然还是有点火辣辣的感觉,但更多是却是痒痒的感觉,好像有人拿羽毛从她的掌心拂过。
陆之鸣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手,眼底闪过了一丝失望。不过他很快就掩饰了过去,对阮苏说:“你走我这边。”
他站的很稳,似乎完全不受那个小男孩的影响。阮苏知道他走在自己后面,心里多了很多安全感,好像无论怎样,陆之鸣都不会让自己摔倒似的,走得放心多了。偶尔晃了晃,后面就会及时伸过来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
“谢谢。”到了吊桥的另一端,阮苏回头来跟他道谢。
陆之鸣摇摇头,转头去看那个晃桥的小男孩。他很得意地吐了吐舌头,摇头又晃脑,一点畏惧都不曾有。
陆之鸣超前走了两步,那个小男孩神色一变,看向不远处的中年妇女,大喊:“妈妈!”一边喊还一边挑衅地看着陆之鸣,有恃无恐。
陆之鸣脚步一顿,继而转身走向那个中年妇女:“阿姨,您儿子这样晃桥很危险的。”
中年妇女本来在打电话,被他打扰有些不耐烦,粗短的眉毛皱成蚯蚓状:“多管闲事......”
她话还没说完,陆之鸣微微一笑,好心提醒:“前几天有个小孩子从这里掉下去,捞了好久才捞起来,也不知道救过来没有。”
中年妇女闻言,眼睛立马就瞪大了,扭脸去看吊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