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吹打打地锣鼓声,声音撼天震地,喜庆的大红色最夺人目光,花轿停在亓府前,喜娘说了些吉利话就叫亓贤这个准新郎踢轿门,亓贤很情愿地踢了踢,请出新娘後互相牵著手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大厅,转身的瞬间,亓贤眼角微瞥,他看到凤凰站在一个角落里看著他,面无表情。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凤凰,亓贤心惊了一下,却被人连推带搡地拱到大堂,和自己的夫人拜堂成亲,可是心里想的却全是凤凰,为什麽他会有那样的表情,亓贤寻思著等送入洞房後他要问个清楚。最後一个礼成後,在场的宾客欢声笑语,新郎被迫留在前院里给长辈和亲朋好友敬酒,亓贤尬笑地一个个敬过去,最後脸都僵硬了。
频频往外望的亓贤刚准备偷偷溜出去时,亓父走到他身後,使劲拍了下他的肩膀:「贤儿,你已经成亲了。」亓贤被亓父的动作吓了个半死,立刻换上了笑容对他说:「恩,我知道,爹你去忙吧。」抓抓头发,亓贤总觉得父亲话里有话,可是又不能直截了当地问,不过这也因此打消了他开溜的念头。
酒足饭饱後,自然是闹洞房了。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新房移动,那里并不是亓贤和凤凰的别院,而是另外的院子,是亓贤命人专门为新娘子收拾出来的,他可不想自己和凤凰的好事被人打扰。那麽多人闹洞房酒席就显得有些空荡荡,在一个烛光也照不到的黑暗的旮旯处,有人手里拿著个酒壶不停地往嘴里猛灌,周围也散发著浓浓的悲哀的气息,和这喜庆的场面真的是方枘圆凿。
将那些闹洞房的人都堵在了外面,火红色的新房如梦似幻,两根红烛下放著一些桂圆、花生、苹果之类的象征美好的零嘴,亓贤有些紧张地看著在悄无声息的妻子,有些不知所措,就算不喜欢她再怎麽说也都是第一次娶亲。「呵呵──」亓贤笑得很窘迫,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麽。虽然知道妻子长的是圆是扁,可是还是很激动。挑起喜帕,新娘子娇羞地低下头不敢看亓贤,亓贤想到了那个不知羞为何物的凤凰,忍不住发笑。
亓贤走到桌旁,往酒杯里斟了些清酒,悄悄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小小的棕褐色的药丸,投到了其中一杯里,那药丸一入水中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亓贤端起这两杯酒,脸色颇为复杂的看著那酒,暗自为自己感到可怜,心中那百味杂陈的苦又有谁能懂的了呢。似乎是豁出去了,亓贤扬起了笑容走到床边坐下,将其中一杯递给了新娘,说:「喝了这交情酒(交情酒就是电视上演的所谓的夫妻双臂一交叉喝的交杯酒,其实那不叫交杯酒而是叫交情酒),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我希望你能早日怀上我的孩子。」两人双臂交叉,喝了下去。卸去了一身繁冗的饰品,将灯火熄灭,两人早早地就寝了……
可亓贤却不知道,那天晚上,凤凰在门外整整站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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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篇一(10)
成亲的第二天一早媳妇就要给公公婆婆敬茶,亓贤的妻子自然在亓贤还睡觉的时候就去了。当亓贤醒来的时候看见妻子正在拆别人送的贺礼,桌子上摆不下就放在了地上,她似乎拆得不亦乐乎。看到亓贤醒来了,羞怯地说:「相公,你醒来啦。我为你更衣吧。」说完放下手里的礼物,拿过亓贤的衣服为他穿衣。
亓贤平时被人服侍惯了,就任由妻子帮他,她的动作很轻柔,柔到就像蚂蚁在身上爬一样都快没了感觉。亓贤想到了一件事,说:「你叫什麽名字?」不能怪亓贤无情,而是根本就没人提过眼前这女人的名字,或许是有人提过而亓贤没有听到。
「我叫司思,司徒的司,思念的思。」司思并没有怪亓贤不知道她的名字,反而很贤惠地回答说。亓贤哦了一声,司思?名字还过的去,没有太难听。伺候著亓贤梳洗後两人一齐在新房里用了早膳,这场饭亓贤是食不知味,心里担心著凤凰有没有吃早饭。以前凤凰还会变成小红点安安静静地呆在亓贤的耳垂,自从说自己要成亲的时候开始凤凰就再也没有这样了。
飞速地填饱肚子,亓贤丢下一句「你自便」就离开了。司思放下手里的东西,身子福了几福送走了亓贤,然後默默地吃著早饭。这个院子距亓贤的小别院还是有一些路程的,亓贤急匆匆地走,旋儿和麓儿像鬼魅一样倏地出现在亓贤眼前,亓贤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开口,丫头们就像在唱双簧一样一唱一和地表演著。
「你走地这麽匆忙做甚呀?」旋儿问麓儿。麓儿回答:「去见我那亲亲心上人。」旋儿又问:「是去见你那美娇娘?可方向不对啊!」麓儿宽袖掩面到:「谁说是她呀!而是心里的那个他。」旋儿又开口说:「你不是将他抛弃……」她还没说完,就被亓贤喝斥道:「够了!两人一大早无聊,在戏弄少爷我啊!」
两人说了声抱歉,旋儿扯住亓贤的袖子,好奇著一张脸问:「少爷,昨夜洞房怎麽样?」亓贤翻了下白眼,暗想著都这麽多年过去了这丫头的好奇心还是这麽重,刮刮她的鼻梁说:「小心好奇害死猫哦。」旋儿挪开亓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