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回答的干脆利落。「或许是上天有意惩罚我吧。说不定我前几辈子做了什麽孽。」昝贤冗望著茶杯里的倒影,扯出笑容。
「不。你一直都是天下最好的人。」凤凰认真的口气让昝贤冗有些忍俊不禁,他笑问道,「你怎麽知道?难道上辈子你认识我?」凤凰点点头。昝贤冗是更加地无语了:「你就不要开玩笑了,我现在没这个心思。」凤凰的表情有些纠结,想说,却又放弃了。
「管家怎麽这麽慢。哎,不等了,我自己去看看吧。」昝贤冗站起身,转头看向凤凰,挑了挑细眉。凤凰毫不犹豫地就点了头,刚起身,管家捏著衣服就急匆匆地向他们奔来。昝贤冗自忖从来没见过管家这种神情过,难不成──凌珏有消息了!?昝贤冗的眼里迸射出堪比豔阳的光芒,亟不可待地就迎了上去。「管家,是不是有凌珏的消息了?!」老管家连大气也没喘一口,脸色凝重,「老爷,门口出事了!」昝贤冗眼里的光明,又消失了,灰颓而绝望。
「出了什麽事?」昝贤冗说得很平静,现在还有什麽事比凌珏的还要大?「大门口有一具尸体!」昝贤冗的心「咯!」了一下,什麽都没想就朝著大门冲出。身後的管家不管怎麽说还是比昝贤冗慢上那麽好几布,不停地喊著:「刚刚我看到下人们神情古怪,一去才发现这件事。那个道士莫名其妙地就在门口自杀了,尸体就横在那里。应该已经有人报官了,官差很快就会到的。您不用操太多的心。」呵出的白气一阵一阵,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凤凰也紧随昝贤冗之後。
他们到的时候,官差还没有到,周围奇怪地没有一个人。昔日是门庭若市,现今只剩一片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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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篇二(20)
「这……」昝贤冗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虽然是寒冬,但是血并没有很快凝结,反而像温水一样不停地冒著热气。就这麽一点点的从脖子里留了出来,旁边还有一把沾满血的匕首。昝贤冗怯怯地走上前,那人的脸已经成了紫色,嘴唇也成了青色。面目狰狞可怖,连双眼也都不曾闭合。蹲下身,昝贤冗皱著眉总觉得这张脸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之後,戏剧系的一幕发生了,就是连昝贤冗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拾起摆在一旁的匕首端详著,而官差们正好看到这一幕。「刚听到有人报案,昝老板,没想到竟然是你做出了这麽人面兽心的事!」看起来是个小头头的官差挑著那条黑黝黝的眉毛,一脸厌恶地看著昝贤冗。「不是不是……」昝贤冗连忙丢下手里匕首,并不停地摇著手。那双沾满鲜血的手,看起来更让人胆战心惊。街上,不知何时,人渐渐多了起来。大家都远远地围成一圈,并不停地对昝贤冗指指点点。
昝贤冗现在是欲哭无泪,他踉跄地站起身,对著群众不停地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那些原本和善的脸,刹那间变得扭曲、变态、狰狞……他们明明什麽都没有看到,有什麽资格说他?!凤凰冷冷的站在一旁,这件事论谁看都不会是偶然发生的,心中的愁雾渐渐增多,表情也慢慢凝重。
「你们还等什麽,快把人带走啊。」头头又点了两个人命他们把尸体弄走。昝贤冗面对这些一步步逼近的人,怎麽可能会有反抗的余地?乖乖地束手就擒吧……逃不掉的。昝贤冗心里默念著,心死寂的很。「等等。」官差看著一旁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男人,怒道:「怎麽?你想劫走他?你若是敢这麽做,就是与官府为敌,与朝廷为敌!」
凤凰伸出双手,说道:「我也去。」身後不停地传来抽气声,这可是进监牢啊,这人是不是脑袋坏了,亏长得相貌堂堂。「哈?」官差也傻了眼,这还是头一回遇到有人自己无罪也要进监牢的。故作沈思了一番,给两人双双上了手铐和脚铐,就这麽大张旗鼓的押两人去了监牢。虽然一路上,昝贤冗真的很想无视掉那些讥讽,那些幸灾乐祸。
坐在干燥的草垛上,昝贤冗深埋著脸,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到底发生了什麽?一切变故都发生的太快了,快到让他来不及反应。都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这话真真正正的验证在他的身上了。「凌珏,你到底在哪里啊,爹想你……」这种时候,儿子是他唯一的慰藉,可偏偏这个慰藉竟不在他的身边。还有那个死掉的人,怎麽想怎麽觉得眼熟,但又实在想不起来。
「喂,凤凰,你到底是什麽人?为什麽要一块儿进来?这本不干你的事的。」昝贤冗抬起头,目光深沈而漆黑。凤凰的出现实在太过莫名其妙了,莫名到让他产生了丝丝的喜欢。凤凰盘腿闭著眼,也不知听没听到,他并没有回答昝贤冗的话。「喂,凤凰你到是回答我啊?就算你不说你是什麽人,那告诉我,为什麽要跟我一块儿进来?我跟你无亲无故。」昝贤冗支著头,问得很平静。
「担心你。」凤凰不假思索地说。「担心我?哈哈哈,你担心我什麽?!难道你喜欢我?」昝贤冗突然走到凤凰身旁,半蹲著身子,双手扼住了他的脖子,并且不断用著力,但他知道这根本就去不了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