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头发和你母亲很像。她的头发也是这样,浓密,乌黑,还带着些波浪般的自然卷。”
陆离没有作声。
总是如此,每当江知行提到自己的母亲时,她便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去回应。
如果母亲尚存在世,一定会对自己失望透顶吧。不,也许如果母亲还在的话,自己也就不会遭受这样的命运。陆离这样想着。
就在陆离神游之际,江知行轻笑着,从她的口中抽出自己的手指,道:“离离,舅舅今天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陆离低垂着眼睑,用手轻轻按摩着被江知行搅弄的酸痛无比的嘴。她并不好奇江知行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惊喜,相反的,她甚至想不到,究竟有什么东西能够让自己觉得开心。
江知行见陆离兴致缺缺的样子,也不恼,只是理好自己的裤子,将自己的性器收回后,才慢腾腾地开口:“今天我把你外婆接来了,我们一起吃个晚饭。”
陆离猛地抬起头,满是泪痕和血迹的脸上又新添了几行泪,她紧咬着双唇,表情分不清究竟是欣喜,还是悲伤。
如果说曾经陆离仅存的亲人,是自己的外公外婆,以及舅舅,那么现在可以说,她的亲人,只剩下外婆了。
陆离有些时日没有见到外婆了,一方面是江知行家和外婆家离得并不近,自从陆离上了高中之后,每天都泡在琴房里,确实抽不出太多时间去看望外婆。
另一方面则是出于不知所起的愧疚。从小被外婆教导要洁身自爱的她,如今成了这副模样,她实在是不知怎么面对外婆。
“不高兴吗?”江知行靠在车椅靠背上,将另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偏过头,看向陆离。
说不高兴是假的,可是陆离此时的心情却更为复杂,有思念,也有愧疚。
陆离咬紧嘴唇,终是在打开车门时,脱口而出一句:
“多此一举。”
【8】等光(h) 陆离(h)(阿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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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等光(h)
陆离的名字是母亲给她起的,像是形容五光十色的绚丽色彩。
“光就是希望,而离离的名字,就代表着光啊。”
陆离清楚地记得,母亲是这么亲口告诉她的。
光就是希望,真好啊。
陆离一度这么想着。
可是她的光是什么时候黯淡下去的呢?陆离不记得了,也许是父母去世的时候,又也许是和江知行不伦的时候,又或者,是自己都开始嘲笑自己的那一瞬间。
陆离?自己终是活成了这般丑态,曾经引以为傲的名字,现在听起来,真是嘲讽啊。
陆离站在浴室里,拼命地冲刷着自己身上被江知行所触碰过的地方。哪怕娇嫩的肌肤已经被浴花擦得布满血丝,陆离还是想感知不到疼痛一样,拼命地去擦洗。
被江知行咬破的嘴唇还在火辣辣的隐隐作痛着。
陆离拼命地洗,就像在此之前的无数个夜晚里,她拼命地洗,拼命的擦拭,可是无论如何,被弄脏的人,终究是洗不干净的。
刚才陆离走进屋子的时候,恰巧和从客厅里迎出来的外婆打了个照面。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擦去脸上的血污,拢好自己被江知行扯坏的衣服。
陆离大脑一片空白的怔在原地,知道江知行进来,体贴的,仿佛像个真正的长辈一样,将自己的大外套罩在了陆离的身上,像是给了她一块遮羞布。
陆离低下头,死死的咬着嘴唇,攥紧了身上的外套,不敢叫老人家窥见半分自己的丑态与惨状。
在外婆的接连询问下,终是江知行帮自己打了圆场。
“她啊,跟个假小子一样,我赶到学校的时候,正在和几个男生打架。小姑娘家家的,脸也叫别人抓花了,衣服也被扯坏了。幸好我去的及时,不然指不定还要再闹出什么事。”
江知行撒谎都不用打草稿一般的,像是嗔怪,又像是心疼的抚摸着陆离的披散的乌发。
外婆皱着眉,忧心忡忡的握起了陆离的手,轻声询问着,“怎么样,离离?还伤到哪了?为什么和别人打架啊?”
陆离抬起头,强忍着泪冲外婆笑着,宽慰她说自己没事。
江知行告诉陆离,晚饭他们三个人会出去吃,叫陆离去换洗衣物,提前准备。
陆离站在淋浴下,从头到脚,用几近滚烫的热水,从头到尾的冲刷着。皮肤被烫的发红,可是她浑然不觉。
只是胃里,仍是翻江倒海一般的泛着恶心,一阵一阵抽搐着并绞痛。头也晕,又疼又晕。
陆离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会这样,今天说死也不会叫白夜射在里面。
不多时,陆离开始扶着墙呕吐。她午饭没吃什么东西,所以只是稀稀拉拉的呕出一些发黄的胆汁。可尽管如此,她还是不停的干呕着。
陆离撑着墙的手,支撑着身体的双腿一点点的酸软,无力,最终她倒在了浴室的地板上。淋浴的水呛进了她的肺里,她想爬起来,可是却没有力气。
终于,不知是谁破门而入,将陆离一把捞起,搂在怀里。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