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逐渐冷却的午后,我看到飘飘袅袅的灵魂们轻唱着我的寂寞,舞蹈着我的孤独。在这群熙熙攘攘的灵魂里,我让斜风刺进疼痛的心扉,细雨敲着棕榈叶,草地上留下串串脚印,茫然的眼神让我渐渐读懂了自己。
这场雨打破了预先的安排,出现了一些临时的混乱,在筱怡的指挥下,全部撤退,驱车向文华酒店进发。
于是长长的花车车队沿着莱佛士林荫道,穿过史丹佛街,浩浩荡荡行驶在乌节路上,最后进入文华酒店。筱怡早已在文华酒店订了房间,一方面是给新娘、新郎换衣服休息的地方,还有一部分是为远道的客人住宿准备的。
我开车随着新娘车队到了文华酒店后,我告诉筱怡下午公司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晚上八点我会准时来参加婚宴,于是我便回了公司。
到了公司,我的心总是难于平静,又一次拨号上线查看是否有英子的邮件,仍然是失望的结果。
我望着电脑屏幕发呆,想象不出究竟会出什么事情。我在新加坡的fēng_liú韵事她一概不知,不可能为此产生怀疑;她会为我不能参加她的毕业庆典而赌气不理我?但英子不是那种小气的女孩,况且我说是因为车祸的原因,她不会不理解;难道她会奈不了寂寞而有了外遇?根据英子的性格,她好象不会这么做。难道也会像我一样,出了车祸?我的心一阵紧缩。天哪,上苍不会对我这么残忍吧?
恍惚中处理了一些业务上的事情,一看表已经七点了。这个时间乌节路一般都会堵车,我急忙下楼跑向停车场,开车朝文华酒店驶去。
正是暮色四合之时,阴晴在不知不觉间转换,灰云在楼顶不定的翻滚,黄昏的雨淅淅沥沥敲打着车顶,车窗外,斜风细雨,光滑的凉意让我有一种心颤的感觉,一种无可奈何的思绪,就像眼前这弯弯曲曲的街道,缓缓走过,一幕幕皆收眼底。
到了文华酒店宴会厅,大厅外已经排列了很长的队伍,都是来参加婚宴的来宾,只见男人们个个衣冠楚楚,女士们人人金光闪闪。筱怡,筱怡的父母,以及许耀明和陈静都站在门口在迎接这些出席婚宴的来宾。
我没有排队,直接去了接待台,接待台在入口处一溜儿排开,紫红绒的台布显得喜庆典雅,十几位如花似玉的年轻小姐,笑脸盈盈地接待着到会的客人,我在精给新人的红包交给接待小姐。接待小姐在与会名单中找到我的名字,并告诉了我所坐的桌号。
我走进宴会厅,只见厅内布置得温馨浪漫,喜气洋洋。舞台的幕布上是一个硕大的金色喜字。在灯光的照射下分外耀眼,一个比人还高的多层结婚蛋糕像一座宝塔似的矗立在舞台的一角,那乳白色的光泽与粉红色的背景交汇相映,显得缤纷绚丽。
从舞台的正前方及宴会厅的中央铺着一条长长的红地毯,地毯的两边排列着花柱,每一根花柱的上方,五颜六色的鲜花簇拥着一只白色的蜡烛,姹紫嫣红,烛光摇曳。衣着华丽的宾客们倘佯在这花影和烛光中,好一派衣香鬓影的奢华风采。
当我正在寻找我的桌号时,一位女侍者走过来,她手里托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有红白葡萄酒,洋酒、啤酒,以及橘汁和饮料,“k,sir?”
“yenks!”我喝了一口,苦涩清凉。我端着那杯啤酒找到了我的位子,刚坐下,“哥。”一声轻柔恬美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我扭头一看,是小雪。
我简直认不出来这是小雪,黑色的晚装礼服,系在胸部,雪白的肩膀和背部全裸露着,形成强烈的黑白反差,这种美,显得厚重,令人震撼。高挺的rǔ_fáng只遮住了一大半,很深的乳沟完全显现,一条银色的项链闪烁在洁白的胸部,一个由kym英文字母组成的挂坠儿垂挂在项链下,与乳沟形成完美的搭配,光影飘渺,美伦美唤。她使人感到没有丝毫的yín_dàng,反而有一种实实在在的美感。
在我惊艳的遐想中,小雪狠狠地在我的肩上拍了一下,说:“你干嘛这样看我?”
“哦,太美了,太美了!”我回过神来,连声称赞。
“没见过啊?”小雪嗔怪着坐在我的身边。
“百看不厌嘛!”我嬉戏地说道。
“哎,你可是我哥啊。”小雪坐下后,伸手在我的腿上一掐。
“哎哟,好,好。我老实点,你喝什么?”我说。
“你喝什么?”她反问我。
“啤酒。”
“我也要啤酒。”
于是我向侍者招手,我从她的托盘上端起一杯啤酒放在小雪的桌前。
“谢谢!”小雪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小雪没有参加教堂婚礼,参加婚宴是筱怡安排的。我们这一桌,除了我的小雪,还有王丽和筱怡,剩下的都是王丽医院里的同事。
大厅里的音乐突然停止了,灯光也随之变暗,两束强烈的灯光从高耸的灯光塔上射在舞台上,两位主持人出现了,小雪告诉我说那是两位新加坡电视台的名主持,男的说英语,女的讲华语。这是新加坡的习惯,无论大小活动,都使用两种语言。
主持人一通表示欢迎到场来宾的开场白之后,宣布新娘、新郎入场。随即婚礼进行曲响起,那两束灯光立即转向了红地毯那头,照在许耀明和陈静的身上。
接着陈静挽着许耀明的胳膊开始踏着红地毯向舞台走去,这时两旁的人们拼命向他们pēn_shè彩胶,挥洒彩沫,周围的烟雾也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