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那就是我爸的游艇。”筱怡指了指停泊在岸边的一艘白色游艇说道。
我朝筱怡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葱郁的林木掩映之下,在粼粼波光的辉照中,有一艘白光耀眼的游艇,豪华,秀丽。游艇上有中英文字,中文是《金怡》二字。
“就是那艘《金怡》号?”我问。
“对,是我爸起的。”
“金色的筱怡?”
“有那么个意思。”筱怡露出自豪的微笑。
“走吧,上船吧。”
登上游艇,有种“轻舟白帆飘欲仙,三千西子舞翩跹”的感觉。雨后的雾气已经散去,整个视野如洗过一般清新。新加坡的南部海域,有那么多的岛,个个都是绿的;那么大的海,也全是绿的。
这些丰富的绿,多层次地互相辉映着,融和着,变幻着,神秘地形成新的绿意,像烟雾,像空气,像阳光,弥漫整个海面,淡淡的,轻轻的,如梦幻曲的旋律在小声吟唱,如抒情诗的意境在悄悄扩展,摸不到它,却又无处不在,呼吸着它们,感觉特别清洌、新鲜、有生命力,这就是海的味道,人们可以随意地享用它。
《金怡》号游艇有三层,顶层露天,二层是会客厅,卡拉ok室,厨房和餐厅。低层是卧室和办公室。
筱怡带我简单参观了一下游艇后,便去会客厅见她的母亲。许伯母对我很客气,一脸的笑容,她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阿兰,给林先生倒茶。”
“是。”一个女子答应了一声。看来是筱怡家的佣人。
我恭敬地坐在许伯母旁边的沙发上。
这时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中等个儿,但身材匀称。有棱有角的脸庞,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薄薄的嘴唇,穿一身灰白色的运动装。我想这可能就是筱怡所说的帅哥了。
“来,子昊,我给你介绍,这是文杰,我大学时的同学。”筱怡忙上来为我介绍说,然后又对那个帅哥介绍说:“这是我们公司的同事,子昊。”
“glad to u!”文杰上来与我握手。
“o u!”我说。
“他不太会说华语,你将就点。”筱怡对着我说道。
“n e。”我反客为主。
我们都坐下后,阿兰端着茶进来了。我发现佣人小姐也这么美雅高贵,玉立娉婷。
“听说林先生是北京人?”许伯母抿了一口茶,说道。
“是,伯母,我在北京长大。”
“妈,你就别那么客气了,什么林先生,就叫他林子昊吧。”筱怡说。
“是啊,伯母,您就叫我子昊吧。”
“好啊,子昊,其实我也算是半个北京人。”
“我外婆是正经北京人。”筱怡说道。
“我爸是国民党的军官,1949年我妈随我爸从大陆到了台湾,当时我还在我妈的肚子里。”许伯母说完呵呵地笑了,笑得很灿烂。
大家也都跟着笑了。
“什么事儿都这么开心?”这时筱怡的爸爸也走了进来。
“我在讲我妈怀着我从大陆到了台湾。”许伯母止住了笑,说道。
“哈哈……是啊,你妈过去可是千金小姐啊。”许伯伯风趣的说。
“我妈说她过去住在史家胡同,在辅仁念书。”许伯母继续说。
“哦,我知道,都是一些四合院的房子。”我说。
“后来,筱怡的爸爸去台湾做生意,就把我给‘骗’到南洋来了。”
许伯母看着许伯伯说完之后,大家又是一阵的笑声。
“阿红,给耀明打个电话,怎么这小俩口还没到啊?”许伯母对另一个佣人小姐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