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r!ok,请先吃饭,我的老婆大人!”
这时陈静双手一抄,脑袋一斜,下颏稍抬,嘴角抿起,眼睛斜视,显出一种不屑的俏皮神情。
我忍不住直想乐,我把从盒中拿出来,一块色泽金灿灿的夏威夷散发着令人垂涎欲滴的饭香,我拨了一小块送到陈静的嘴边。
“谢谢你喔,老公。”陈静张嘴大咬了一口,边嚼着边说。
“怎么成这味儿了?”
“跟新加坡人学的。”
“哈哈……”我们在一阵笑声中大快朵颐起来。
夜阑人静,窗外远处的海面如仙境般升起了雾气;鳞次栉比的楼房在夜色与
灯火中婀娜多姿;耳边传来教堂的钟声和着屋里正在播放的bo
声,沁人肺腑,荡气回肠;品尝着美味的意式餐点,望着身旁娇娆无限的静儿;夜色,酒香,音乐,情感,浓浓的拥着我,心怎能不醉?
(十八)
为了赶一个新的,晚上在公司里加班,工作做完后,同事们一个个陆续地回家了,只有我一个人独坐在冷冷清清的办公里,有一种落寞的感觉在心底升起。
然而在落寞中却又感到烦躁和不安,想起了陈静,又想到英子,一个相隔千里,一个却近在咫尺。似乎自从有了陈静,日子变得轻松写意起来,但情爱的天空中总布满着阴霾,我时常感到我在虚无缥缈的感情中挣扎。
业务二部的魏经理今天辞职了,因为与部下的秘书小姐发生了婚外恋情。在现代都市里,白领享受着科技文明带来的种种生活上的便利和物质的奢华,办公室恋情成了一种现代的时尚:情人的眼神在办公室的某个角落里凝固,让办公室的生活不再乏味;有所期待,为着那一顿共同享用的短暂午餐;工作表现出色,情人的眼神就会闪烁着鼓励和为你骄傲的内涵;遇小挫折,情人的眼神为你默默的安慰。
我想着想着摇摇头笑了。珊顿大道上的路灯亮如白昼,我站起来去打开窗,嗅着空气中飘荡着的海的气味。新加坡商业区的夜晚很寂静,像新加坡人一样,行色匆匆的俊男靓女没有时间欣赏彼此的姿色,而是行色匆匆的赶着时间。街道上的车辆游荡在寂寞的夜色里,使身在异乡的我隐约中泛起一股思乡的感觉。
在公司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被寂寞悄悄的包围了,于是我重新打开电脑,键入密码,进入我的相册文件夹。我看到了父亲,想父亲当年,弘才飘逸,文武筹略;据说是当时军中的一代儒将,父亲才华横溢,雄姿英发;但不幸早逝,给我的心灵留下了巨大的创伤。尘封了多年的记忆不想去回忆,我只在父亲慈祥而又严肃的眼神下低下了头。
窗外远处的天空似乎有一点漂亮的蓝,不远处的沙滩上有人在烧烤,我在那种飘来的香味里打开了网页,进入了我时常进入的网站,然后是很多人的文章。
我开始迷恋那一段段或娟秀或另类或,写着我自己的心情,宣泄着我内心的情感。
是夜色淹没了一个人的心灵,还是心灵在夜色的掩盖下才放心的展露出自己的本性?当我的手指在键盘上专心的敲动时,陈静打来了电话。
“你在哪儿?”我问她。
“我就在你的楼下。可以上去吗?”她咯咯地笑着。
“好,你等着。”
晚上大楼的保安很严,我需要下楼去接,还要登记,领取入门卡。
陈静坐在我的办公椅子上,流露出一点邪气的天真,一种妩媚的好奇的眼神望着我,说:“你也帮我注册个,好吗?”
“好啊,怎么,要与你的朋友通信啊?”我说。
“与我妈通信,打电话太贵了。”
“那倒是,你妈她好吗?”上次她曾说过她妈也曾是个军人,我好奇地问。
“我家在湖南湘西的一个小城,听我妈说,她从部队复员后,我就出生在这个小城里。后来我老爷、姥姥相继去世……”陈静的脸色顿然阴沉起来,迟疑了片刻之后,似乎是在哭泣中向我诉说了她妈二十年独身养育她的艰辛……
这时候,外面的天相当阴沉,我坐在陈静的身旁,听她讲完了那段伤心的故事。
每当她停顿下来时,我能看到她脸上附着的痛苦。在她痛苦地闭眼又努力地睁开,艰难地吞咽口水的时候,我总是很不忍心地将目光移开。
她的话语让我感觉心像被刀子切割一样的疼痛,怎么会有这么忧伤的眼神,那眼神里的怨怼可以不动声色的让人绝望。她的声音是那般的凄厉,让人心里一惊,凉彻脊背。
我沉默倾听着,我了解那种心情,我也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五岁那年,我父亲就逝世了,车祸。我母亲一直把我带大。但我这时不想告诉她,我已经很伤心了。
“以后我们一定要好好地孝敬你妈。”他用手拭去她脸颊上的眼泪,轻轻地说。
陈静点着头,最后揽住了我的肩,依偎在我的身上,任她把汹涌的眼泪鼻涕涂抹在我的白衬衣上。
“好了。我们上网吧,我来给你注册。”我把陈静扶起,又一次抹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这时海风不断拂进的房间里,全海景的办公室流露着奢侈的清爽,陈静的头发被海风撩起,她的神情,凄美,苍凉。
我给陈静的信箱起的名字是《南洋风》,就让这无声的风掠过寂静的黑夜,倾听她心的哭泣。让流星带着火热的炫丽,穿过深遂的夜幕消逝在天际,而拭去她那